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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听命,此刻不禁脱口而出道:“妙缘酒肆?”
莫广不住在京城,可以说是在场唯一一个不明所以的人,扭头问庄瑞道:“你知道这个人?”
庄瑞却摇头说道:“不可能,张堂主不要说笑。”
张堂主说道:“说笑?哪里有说笑?那人擅长使毒之事,吕转运使可是比我清楚的多,吕转运使,我说的对吗?”
庄瑞看向吕成君,吕成君微笑一下,完全看不出是承认还是否认,庄瑞虽说不解,但仍是说道:“自长安出发之时,戴将军便向我交待过此事始末,那个大和尚是待贤坊王爷亲自救走的,怎么可能是投毒之人?”
张堂主耸耸肩,说道:“原来如此,若是待贤坊的那位王爷亲自作保,那便的确是我多虑了。”他嘴上这么说着,脸上的表情却没任何变化,仍是一幅戏谑之态。
庄瑞再看莫广,莫广当然知道他们说的便是李老板,心中的疑惑更胜,看向吕成君,吕成君开口问道:“张堂主,若是我把楼下的人交给你,你能给我什么?”
张堂主见他岔开了话题,也全不在乎,随着他说道:“自然是吕转运使你感兴趣的东西,关于江州城兵粮调度之事。”
“能细说否?”吕成君继续问道。
“转运使是担心我以谎言相诈吗?”张堂主笑了,一伸手,袍袖展开,他将藏于衣袖之中的一对峨眉刺拍在桌上,其他三人皆是表情一变,屏风后,琴声骤停,莫广直起身子,一手已放在腰间,张堂主笑道,“诸位莫慌,我取出此物,只是以此作保,吕转运使,可否让屏风后的那位,暂且不要以这样的东西对着我?”
在张堂主身后,一柄利剑无声地刺破屏风,直抵在他的后心位置,剑尖并未碰到张堂主衣物,却立时便可取他性命。
吕成君说道:“不妨你先说说吧。”
“看来长城水坞的功夫,不传入仕之人,这个传言是真的。不过虽说如此,却没人能以全然不懂武功的你来要挟水坞,原因原来在这位棠儿姑娘身上啊。”张堂主感叹道,“我要说的事,吕转运使你自可去查验,我以此贴身武具作担保,这位莲儿姑娘,”他对侍立在旁的侍女说道,“可将此物暂交给你家少爷保管,若是转运使验证了我所言不虚,再将此物还给我便是了。”
莲儿姑娘虽有犹豫,但仍是大胆上前,取过张堂主的双刺,检查一番之后,放到吕成君面前。张堂主端详了一番莲儿姑娘的动作,说道:“我原以为,保护吕转运使的只有那位抚琴的棠儿姑娘,没想到这位莲儿姑娘也是深藏不露啊,以这隐藏内息的本事来看,好像还要比棠儿姑娘更高一筹。”
吕成君看着眼前双刺,说道:“张堂主眼力不错,诚意也是十足,棠儿,罢手。”
一声令下,抵着张堂主的那柄剑无声无息地收了回去,琴声也同时再起,如此看来,倒像是这位棠儿姑娘一手抚琴,一手持剑一般。
张堂主见身后的剑撤走,面露满意神色,说道:“吕转运使,我的话,莫侍卫和庄校尉应该听吗?”
莫广和庄瑞顿时有些犹豫,若是朝廷机密之事,他们这样旁听的确不便,吕成君却说道:“但说无妨。”
张堂主说道:“吕转运使答应把人交给我喽?”
“看你说的话了。”吕成君说道,“若确实有用,那些人先交给张堂主审问也无妨。”
张堂主压低了声音,说道:“江州之事,吕转运使想必已经查了一些,西南各处税粮,要走水路经过江州,但到了下游转运使司的账目却对不上,虽然江州本地缴纳的粮食数目没错,但吕转运使你怀疑是江州府从过路的税粮中渐次克扣了一部分下来,我说的对吗?”
吕成君也不多隐瞒,点头说道:“是这样,你要说的秘密是什么?”
张堂主神秘一笑,说道:“我能给转运使的你的消息,你可能会觉得十分古怪,不过仍是会相信的。税粮不是江州府扣的,也与江州府无关,这里的太守已经是空壳一个,转运使听懂我的意思吗?”
吕成君若有所思地问道:“你是说,江州府已被人完全控制了?”
张堂主说道:“不错,江州府被人控制了,只是控制江州府的人,怕是转运使你也碰不得。”他手指沾了杯中酒,在桌子上暗写了一个“相”字。
长安城,右相府。
陆相此刻正伏案奋笔疾书,在他身旁,许阁老神色凝重,看着陆相的样子,面露忧虑之色。没等陆相写完,许阁老开口问道:“陆相,当真要找我商量这件事吗?”
陆相说道:“阁老您这是怎么了,有天子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魏相权倾朝野,需要敲打一番,正是中书省出头的时候,这个时候您犹豫什么?”
许阁老摇头说道:“魏相位高权重,力压三省,此事的确不虚,天子有些忧虑不足为奇,但魏相自己做事滴水不漏,天子也绝对没有罢相的想法,让三省都参与到这个案子之中,于其说是牵制魏相,我觉得更像是以此为借口力保魏相。”
陆相停下笔来,问道:“如何力保?”
许阁老说道:“三省虽都参与其中,只是因此案涉及的许多是与魏相有关系的人,不好由兵部一手督办,若是天子当真有罢相的想法,便该由你和窦相以及御史台的人一同查案,而不是让魏相参与其中。窦相向来不得罪人,此事天子一清二楚,若是真的要弹劾魏相,窦相绝不会出头,以咱们这边的势力,罢相是难上加难,若是窦相再顺水推舟来几句,就算是天子要罢相都名不正言不顺,况且别忘了,钱太尉与天子的关系,只需看到钱太尉仍在兵部之内行走,那便是天子对魏相十二分的信任,陆相,你可不要轻举妄动啊。”
陆相走上前来,两手扶着许阁老的两肩,把他按回到圈椅之上,说道:“许阁老多虑了,我只是说魏相需要敲打,罢相这种事,稍有常识便知是不可能的,罢了魏相,朝中缺了这份势力,对天子来说反倒不是好事。”
许阁老听他这么说,心下稍安,陆相继续说道:“不过嘛,这种机会就算天子没有对魏相的想法,咱们也可以放一个楔子进去,不需要直接威胁魏相,只需要天子对他产生一丝不信任,种一颗种子便好。”
许阁老有些犹豫,问道:“种子?”
陆相转身回到桌前,再将笔拾起,说道:“不错,种子,只需天子对魏相有一丝丝的疑虑,咱们只需等这颗种子发芽,假以时日,阳光雨露一至,便是一棵参天大树了。”
许阁老也起身来到桌旁,陆相将自己写的东西交给他,说道:“阁老,你看看,我这么写,没提一句魏相的坏话吧。”
许阁老认真读了一番,说道:“似乎没什么问题。陆相你写的很是保守,只说眼下查到哪些官员,哪些问题,没有一句攻击魏相的话。”他更加疑惑了,“但这么写的话,那陆相你刚才说的……”
陆相得意起来,说道:“许阁老啊许阁老,看来你年纪确实大了啊,这都看不明白吗?”
许阁老又拿起信,细读了读,品了品味道,说道:“还得陆相你解释一下,大概我的确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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