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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先聊了一会头天晚上在哪里聚会,一起走回来的事。丁柳静心是在笑,时而甜蜜时而温情脉脉,两人坐着约隔一个拳头的距离,看样子还没共到达热恋阶段,但已经彼此存在好感,正互相试探,互相接近。
老廖透过灌木丛的缝隙看到丁柳静偶尔侧的笑容,如同中午灿烂的阳光,一时竟呆住了:”原来有心上人的女孩,比平时漂亮得多,这小妞不光是大腿和内裤好看。”那男孩肩膀很宽,穿一件墨绿sè短夹克外套,留着齐脖子的松散头发。
丁柳静轻轻地说:“昨天晚上……那个……赖雄,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两人本来还是聊得好好的,那叫赖雄的男生背脊突然变得很僵直,好像勾起了什么横亘内心已久的心事,过了好半分钟才吞吞吐吐道:“丁……丁柳静……我,我昨天晚上只是跟你开玩笑的,我跟别的女孩子都这样的。其实,其实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小时候就特别笨,什么事都做不好,特别不善于说话,做错了什么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开玩笑?”丁柳静阳光般明媚的笑脸瞬间凝固了。躲在后面的爱情老专家廖学兵能体会这种滋味,那是我天堂落到了地狱的感觉。
赖民雄已经变得十分不自然,艰难地说:“是的,只是开玩笑而已。我们以后做普通朋友吧。还像以前那样玩。”
隔了几分钟,丁柳静抬起头来,笑容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可爱:“是呀,我当然知道了,我也是在开玩笑的,你不会当真了吧?既然是什么都没有那就最好。我先回去上课了,下次再见!”站起来挥挥手,转身跑开。
赖雄道:“丁柳静!你没事吧?”
老廖伸头望去,丁柳静跑到草地边上。扑地摔了一跤,迅速爬起来又跑,也不掸一下染满灰尘的衣服,只见她的脸庞向后扬起一串晶莹的泪珠。
这女孩子似乎伤心到了极点,刻骨铭心的初恋,真心实意的感情,被他人当做玩笑,任谁都难以承受。何况是个情窦初开只有十六岁的女孩?
“去追?人家失恋干你屁事?不追?她是我的学生。万一想不开上吊自尽就麻烦大了。”老廖一时犹豫难决。“刚经历伤心事,还是一个人静一静好。”
那男孩还坐在石椅上满腹心事,忽觉后领一紧,勒着脖子,整个人腾云驾雾似的飞了起来,落到刚才还盯着看她地那株小草上。他啃了一嘴泥巴,既惊惧又莫名其妙,回头一看,一个叨着棕黑sè粗大雪茄的冷峻男人搂着手蹲在石椅上。
“喂你干什么!”赖雄吐掉嘴里的草根喊道。
“在下廖学兵。丁柳静的班主任。”
“啊!廖老师,你都知道了?你,你别误会,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都是清白的。“赖雄转身想跑。
“学校和家长都不太赞同早恋。我只想问一句,你为什么**丁柳静的感情?”
听到这句话,赖雄颓然坐到草地上,“我,我不能……我有朋友也很喜欢她。”
廖学兵明白了:“又是三角恋,丁柳静喜欢这个男地。可是这个男地好像没种,因为朋友也在追求丁柳静,为了所谓的义气而忍心拒绝,拱手相让。他把烟灰掸到赖雄的脸上,很不爽的说:“给你个悔过自新的机会,永远消失在丁柳面前,不管你是转学还是自宫都好,没勇气就三百米外见到丁柳静远远躲开。没种的男人没资格谈恋爱。”
“什么,廖教师,你说我没种?”感情上优柔寡断的男人在别的方面不一定孬种,赖雄呼地站起来叫道:“我是为了朋友才这么做的你知道不!再说你是她的人,叫我不见我就不见啊?”
“滚远点,垃圾,别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不然我会打得你满地找牙。我是丁柳静的班主任,不容许别人无端端的欺负她。”老廖地鼻孔喷出了两道缭绕烟雾。
“你叫我垃圾?”被点燃怒火的赖难朝老廖挥开了拳头。
拳头被轻描淡写地接住,廖学兵手指**收紧:“对老师动拳头太不礼貌了。我猜想你的xìng格简单直接,所以讨不到女孩子的欢心。”
赖雄的拳头宛若被钢筋箍住,关节像炒豆子那样啪啪爆响,拼命地挣扎回夺,可是拳头好像铸在老廖地手里一般,他终于承受不住随之而来的剧痛,渐渐矮下身去。又坚持了几秒钟,已是达到极限,嘴里发出吓人的嘶叫声,汗珠、眼泪、鼻涕、口水滚滚而下,浑身激烈地颤抖。
廖学兵把手放开,赖雄一屁股坐倒,把手缩回怀里一阵乱揉,痛得在草地上打滚,过发好几分钟才渐渐平静下来。张开手掌一看,手背五根清晰入肉的乌黑捏痛,肿得跟发糕差不多大,跟另一只手比起来如同鸭蛋与鸡蛋的区别,真正可称得上“醋坛大小”的拳头了。
“妈妈的……我还以为这只手要被捏碎了。”赖雄哀叫道,痛到这个程度,骨头极有可能裂了。
廖学兵铁青着脸说:“过来我旁边坐好。”
赖雄本想撒腿就跑,可是听了这句话,双腿软绵绵地一步都迈不开,乖乖到冰凉的石椅上坐下。剧痛过来喉咙一片干涩,一句话也说上来。
“说一下你和丁柳静认识的过程。”
“好,好吧……我是我们班球队的,丁柳静很家到球场看我们训练,后来就慢慢认识了,于是我们经常在一起玩。丁柳静那么可爱的女孩很多人都喜欢她。当然我也不例外,可是我有一个铁哥们对她单相思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每天都在宿舍里念叨着,我们都知道他的心思。昨天晚上我们球队邀她以及其他几个女生在朱雀桥公园烘烤,回来得晚了,我和丁柳静走在后面。其实,这人……我也很喜欢她的,一时情不自禁对她说喜欢和她一起之类的话,她没有反对,也很高兴……”
“哦!还挺纯情,牵手没有?接吻没有?”
赖雄脸sè苍白地摇摇头:“没,有点想,但是没胆量那么做。那天晚上我那哥们一直向丁柳静献殷勤,可丁柳静没怎么搭理他。回宿舍后他睡不着,在房间里踱步到半夜一点多,还老是问我为什么丁柳静不理他,我哪里敢。后来想想,我这个缺点毛病挺多的,恐怕配不上那么好的女孩子,只有我那哥们家里有钱,才会给她幸福的。今天下午她约我来这里聊天,我一时脑筋犯糊涂,就那么说了……唉,说了就说了,也趁早断了念想,不耽误别人大好前程。”
赖雄衣服后领一紧,又飞到草地上摔了个狗啃屎。“妈的,爱情又不嗑瓜子,有什么谦让的。你们小小年纪,想法挺单纯独特的。”
赖雄回过头,眼眶突然涌出泪水:“看见她那么跑开,我心痛死了,我后悔了……”
“不,你永远失去这个机会了。”老廖吸了口雪茄,烟雾散在空中,无聊地说:“你哪个班的?”
三年三班的。
“好,回去吧,在自己rì记里写上,初恋从昨夜开始,结束于今天下午。十年后翻开来瞧瞧,一定有万般滋味在心头。”
“我……老师再见……”十六七岁的青涩男孩耷拉着脑袋走了。
草地延伸过去,尽头有个向着阳光的斜坡,老廖眯缝眼睛躺在上面,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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