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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摇摇头,坐在围墙脚的小台阶上,夏惟急了,也跟着坐下,“说一下啊,要不我请你吃冰淇淋好了。”
见他如此言辞恳切,两人毕竟有过同病相怜的命运,周安不忍继续卖关子,便道:“其实是廖老师教我的,他不光帮我介绍了一份好工作,还教我,教我打架,嗯,就是那种别人见了你当你是个强人,不再是软蛋了。”他的词汇量稀缺,学不出廖学兵那种煽动xìng词语遍地都是,随手掂来,每一个动作都是极其夸张的样子,饶是如此,夏惟也听得血脉贲张,脑中浮现连篇。
“快,快告诉我。”
周安抓着脑袋:“其实也没怎么教了,他带我去酒吧,后来有个很肥很大的人喝醉了,突然打我,廖老师就帮我。”
夏惟笑道:“把那个人打跑了吧?”
周安摇头。
夏惟继续猜测:“虽然打不过那个人,但是你也从中尝到勇于反抗的jīng神,对吧?我知道了。”
“你错了,不是把那个人打跑,而是把他打成重伤,我看见那个人被打得浑身是血。”接着把那天酒吧里发生的事略微加工说出来,把自己的形象描绘得正面多了,廖学兵更是如同天神下凡,神威凛凛,而那挑事的醉汉则成了地狱使者,人间恶霸。这件事周安每天晚上回家总会在脑中如放电影般过上一遍,一经想起,既激动又难过。这是他第一次亲身参与的打架,激烈程度远远超过他想像,从同机会对别人述说,眼下夏惟带着仰慕的眼神问他,一时忍不住说了出来。
夏惟仿佛听着电影时的传奇故事,如疾如醉,久久回味,待他说完,方才叹道:“如果我变成你,那该多好啊。”
周安犹豫了半分钟,道:“如果你去找廖老师,我敢保证郁金香高中没人敢动你一根毫毛。”
“可是你也去廖老师了,刚才那个三年级的学长还不是一样打你?”
周安感觉自己被置疑了,涨红着脸说:“他要是下次不敢碰我,我一定会让他好看,蒙军也很怕老师,所以刚才他才会帮我的。”
“什么?”让一个比自己还像可怜虫的同学一下转变这么快,事实摆在眼前,以前的周安可不会说这种话,顿时信了几成,道:“那我应该怎么找廖老师?直接说对他说我想变强吗?”
周安道:“你以为是武侠小说里的男主角去找师父啊?”他本想说像我一样在廖老师面前被蒙军打,激起老师的同情心那主好办了,可是发现这个主意实在太馊,便说:“老师面冷心软,其实很好说话的,你只要耐一下xìng子恳求就行了,我保管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没人敢欺负你。”这确实是夏惟十几年来最大的梦想,朝思暮想便是摆脱君子坦荡荡低人一等的生活,眼下周安居然说有实现的可能,怎不令他激动万分,“走,我请你吃冰淇淋。”
“桐城路有哈根达斯专店,我们过去吧?”
夏惟看看空空如也的荷包说:“还是在便利店吃吧,我可以赊账的。”
想不到周安那贱人一口气吃下了十五根,账单多了十五块,肉痛之余心想如果以后真的变强他就是再多吃一百根也不成问题。被蒙军敲诈一包香烟的不快,被人椅上放钉子的痉,2被女生看下体的屈辱通通一扫而空,兴冲冲的上了公交车。
经过圆湖尾最后一个站,夏惟赫然看见老师在路边跟一名美女搭讪,他急忙站起身来,让司机赶快停怀。司机对这样的乘客见过,淡淡说:“让下个站还有七八分钟,就快到了,你耐心等着吧。”
心急火燎,偏偏遇到红灯,好容易等到第二个站,赶紧下车,急匆匆越过斑马线往回跑,远远看见那美女跨上廖老师的主要因素尾座,就要打火发动,夏惟高声叫道:“廖老师!廖老师!”声音大得人人侧目。
谭紫晴讶异的问:“廖大哥,是不是你的学生在叫你呢。”
廖老师从后视镜看到挥着手跑来的夏惟,心道:“妈的,没看到兄弟我在泡妞么?还来搅什么局。”笑道:“不认识,快搂住我,这辆新车可不是原来的电力车了。”
右手拇指一按电动打火键,发动机轰隆隆响了起来,强劲的压力震得地面都在微微颤动。
夏惟心里大急,脚步不稳,扑地一下绊倒,半个身躯飞到哈雷摩托车前,随身携带的小挎包里的东西散落开来,笔记本,手机,硬币,钥匙串撒了一地。
廖老师尴尬的笑道:“夏同学,怎么是你?刚才是你叫我吗?”谭紫晴刚要抱上廖学兵,见状急忙坐直了,“妈的,虽然是别人碗里的茶,可要能尝尝鲜也不错啊。”
“廖老师,我找你有点事!”夏惟顾不得擦破的膝盖,站起来说。
廖老师皱眉道:“什么事明天上课再说吧,天sè不早了,我还得赶回家吃饭洗澡睡觉呢。”谭紫晴忍不住拧了他后腰嫩肉一把,低声道:“亏你还是老师呢,学生有事跟你说也不理会。”
夏惟大为佩服,老师不愧是老师,真有女人缘哪!他还知道班那帮女生,比如陈璇宁几个,整天拿其他男生来跟廖老师比较,莫永泰的帅,叶玉虎的酷,钟佰的浪漫,关慕云的羞涩,虽然比不出什么结果,可也从侧面昭示了廖老师在女孩子当中的爱欢迎程度。再说这名坐屁股的姐姐,亲切温和,xìng感迷人,与老师也是那般暧昧,不得了了!
只盼能当面向他求救的心思越来越强烈,道:“廖老师,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你能不能抽个时间?”
要是廖学兵知道他内心所想,非得当场吐血身亡不可,老子大学毕业以后,还没开过荤呢!当然大家之前有过几次已经不值一提。
“好吧好吧,有什么事就说吧,我听着。”老廖不耐烦道、
夏惟挠挠头:“是学校里的私事,你看,这个,师母急着要回家,不太好吧......不如......”
谭紫晴一听廖学兵的学生当面称自己为师母。不禁俏脸飞红,想要否认,却怕拂了廖学兵的面子,只好当面不说。
“妈的,臭小子敢情还有什么不得不说的秘密。好,那就去我家吧,老师做顿便饭招待你,朱雀街奥水巷公寓502号,自己乘13路公共汽车,到白蛇庙夜市口下车,往前两百米就是奥水小巷了,我先载你师母回去。”老廖不客气的在言语上占谭紫晴的便宜。
夏惟连忙用心记下,廖老师已经一道浓烟绝尘而去。挤上公共汽车,给父母打了个电话,往自己脸上贴金,改口说老师邀请吃饭,晚点吃饭,母亲一听之下大喜,儿子念书这么久,孤傲单调,还没听他提起过任何一位同学,也没邀请同学到家里来玩玩,自己更不会主动去别人家,如今学校老师竟然邀他共进晚餐,莫不是儿子突然开窍了?长进了?R振奋了?
放下电话激动的叫起来:“老翁,儿子的班主任邀请他去家里吃饭呢?高不高兴?老公!怎么示说话呢,是不是在卢旺达感染了疟疾回来?”
夏惟走进奥水公寓,心里像是十五个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找到502室,老廖把他迎进门,随即缩回沙发继续看电视。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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