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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蓝落可没有那么傻,明知道潘海成扬言报复还要去送死,根据老师的表现,电话关机大半天,肯定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自己先回家做作业总比留在门口傻等的好,随便乘同学的车回去或是打电话叫大庄园派车来接,海港中学都不可能知道。
十一月的深秋已经凉意侵体,清洁工正的打扫花架和林荫道的落叶,但谁也不敢走出校门,一帮眼露凶光的孩子站在那里,谁会自讨麻烦?他脚下踩着一片叶子吧,你叫他让也不是,不让也不是,曾经就有个清洁工规劝街头吸烟的小伙子不要乱扔烟头,结果被暴打成重伤,仅有一千多块月薪的工作,身体不更值钱一点?
足球场上仍有孩子们在踢球,热情洋溢,叫喊声,哨子声此起彼伏,喷泉附近的草坪,两三对遮遮掩掩的情侣,拉着手散步,说着别人听了会呕吐,自己听了永远不嫌够的情话,排球场、网球场都有大量活跃的身影,下午放学到晚上八点,是课外活动最佳时间。
林荫道两三个玩滑板的一年级少年,扎着头巾,手带,满是破洞的牛仔裤和长及膝盖的运动T恤衫,耳朵塞着耳机,左脚猛蹬两下,从喷泉边一路没滑过,经过一道减速坎,高高跃起,又落回滑板上,神sè专注兴奋而得意。
廖学兵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从教学楼下来,人多势众,胆气互增,即使一千个邱大奇站在眼前,都可以让他滚蛋了,三年四班的班霸卢君风看不顺眼几个玩滑板的小子,待那同学呼啸着经过身边,蓦地横出一腿,那同学飞离滑板,趴倒在坚硬的水泥地面,虽然戴了护膝和护肘,仍擦得皮肉鲜血淋漓。
那滑板少年哎哟哎哟叫唤起来,看着一大群人,眼中露出惧意,收君风骂道:“在老子面前扮酷就是这个下场,听到没有,以后到厕所里去滑,别在这丢人现眼。”包括叶玉虎、关慕云在内,所有人都司空见惯,无动于衷。
廖学兵不悦:“他玩他的,既没妨碍你,也没扰乱公众秩序,难道你就横蛮到这种程度?卢君风同学,马上向他道歉,不然我宰了你,君风……你父亲给你起名希望你有君子风度,知道么?”
“cāo!当老师就了不起吗?就是邱大奇来了我也不甩他!”卢君风怒道。
李玉中一想拍老大马屁的机会来了,抓起卢君风说:“你想成为二年二班的敌人么?你想生不如死每天在恐惧和提心吊胆中度过么?你想每天都被痛扁一百遍啊一百遍么?如果不想的话,请照廖老师说的去做。”
卢君风看见叶玉虎、蒙军几人都盯着他,似乎只待廖学兵一声令下就把自己打成如来佛祖,一下气焰全消,扶起那位倒霉的同学,心不甘情不愿说:“不好意思……”似乎觉得这同学害他失了面子,低声道:“妈拉个逼的,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滑板少年不敢回嘴,拾滑板走了。
“我再强调一次素质问题,谁再无缘无故找别人麻烦,那绝对是心理有缺陷,崔政,看什么看,你这家伙以前也干过不少坏事吧,现在就暂时不予追究,走,干翻海港中学那帮兔子。”
话音刚落,有人把嘴里的香口胶吐到了路边清洁工的扫帚下,粘在地上怎么也扫不不动,清洁工阿姨什么都没说,似是已经习惯学生们的恶习,俯下身子揭起香口胶丢进垃圾箱里。
廖老师看了一眼,心道:“归根结底都是素质问题,以后再慢慢整治。”
放学后除了值班的老师以外都走得差不多了,四名保安紧张地站在门口,看门的大爷躲在门卫室不停咒骂,已经报过两次jǐng,jǐng察来了这帮学生就跑,连证据都没抓到,实在让人头疼。
保卫部部长看到叶玉虎,心叫不妙:“肯定又是这小子约了别人在校外群殴。”
拉开铁门,叶玉虎领着纠集起来的同学一下全涌出去,气氛骤然变得紧张,有人索xìng便把铁棍拿出来,发出哐啷哐啷地刺耳。
潘海成和好几个跟班正的拉扯一名女生。不是慕容蓝落,狐狸的小蓝落早就溜之大吉。
潘海成抓住本班身材最好,相貌最清纯的安纯纯手腕,怪笑道:“同学,我买了两张电影票,晚上和我一起去看电影怎么样?《兽xìng寡妇》,看得可刺激了。”他身高只有一米七不到。比安纯纯矮了半个头,真像个正宗猥琐男。
安纯纯看这家伙不怀好意,**扳开他的手说:“对不起,我没空,你旁边你朋友可以陪你去看了。”
“哈哈,他们哪里懂得欣赏那种电影,呀,你的皮肤好白,给我摸一下吧。”
“流氓!”安纯纯终于怒了,“快放开,不然我就向廖老师报告。”
“廖老师?你说的是我的新班主任,那个浑身都是傻气的眼镜仔?哈哈,我一点都不怕,你尽管去说好了。”潘海成凑过脸去嗅安纯纯身上的香味。
安纯纯见势不妙,旁边没一个认识的人,双手向前推开潘海成,转身就跑,潘海成大怒,伸手就把她挥动的手腕抓住,安纯纯崴了脚,摔倒在地,又害怕又想哭。
“喂喂,有一帮人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你要等的人。“一个跟班叫了起来。
潘海成转脸一看,不是关慕云、夏惟还能有谁呢,大叫:“打死他们,我负责!”丢下安纯纯,自己当前冲了上去,与叶玉虎面对面站在一起,距离两米,互相冷冷对视。
不管是海港中学还是郁金香高中,通通拿出钢管木棍,剑拔弩张,群殴稍触既发,只要一打起来,非死即伤,而且在校门口闹出这么大动静,万一让其他老师知道,老廖这工作还能不能继续下去,可也难说得很。
廖学兵看到倒在地上的安纯纯,气得肺都要炸了,叶玉虎说:“你死定了。”潘海成冷笑道:“哎哟,老师带着学生出来打架,真是罕见啊,不知比我们海港中学霸帮又怎么样呢……”
廖学兵不等说完,一把抓起潘海成的头发,动作之快,其他还等着他们交代场面话然后开打的学生根本来不及反应,只看到人影一晃。
耳光直抽过去,“啪啦”一声暴响,潘海成耳膜嗡了一下,眼前所有景物霎时变成模糊地雪花点,剧痛从耳根子开始蔓延,上至头顶,下至脖子,像波纹的扩散,嘴巴不收自主一歪,下巴脱臼,掉出四枚焦黑带血的龋齿。
“水流花谢两无情,送尽秋风巴掌声。送你一句好诗。”
潘海成耳机还在轰鸣,什么都没听到,他的跟班们怒骂道:“宰了他!畜生,敢碰海港中学的人,绝对活不过今晚。”
正在这时,地面开始震颤,远处传来像cháo冲击沙滩般连绵不绝的沉闷巨响,梧桐树的枯叶落得比任何一个时候都多,洒得如雨点一般。
“这是什么声音?”崔政问道。所有人不约而同回头,便发现林荫路的尽头,一辆接着一陋摩托车冲了进来,扬起漫天烟尘,只是三四秒钟时间,大约五十多辆车便把他们和海港中学地人团团围住。
灰黑sè风衣,尖头破靴,不戴头盔,染得五颜六sè的头发被狂风刮过,变得各种类型,暴戾的脸上通通都是择人而噬的凶悍表情,每辆摩托车都是酷炫到了极点的车型,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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