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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不利令他们丧失了基本的jǐng惕心,不怎么把来人放在眼前,说:“跟我来,强哥正在和断尾哥打麻将。”
把两人领到走廊尽头的房间,敲敲门口叫道:“强哥,苏轮让人来还债了。”
“哦,放他们进来。”
廖学兵推门而入,与楼房外面的破旧颓败完全迥异,房间里暖烘烘的,装饰奢华得不成样子,大约四十平方米的大客厅,壁炉里燃着柴火,地面铺着柔软的地毯,墙头还挂着一个伪贵族常用来炫耀的野牛头标本。四个人围着花梨木桌子搓麻将,旁边还陪有两个年轻俏丽的姑娘。不远处的大理石桌面上有喝掉一半的红酒,墙角是开放热烈的鲜花。
桌子东向那个身子有些佝偻的男人回过脸问道:“苏轮派你来的吗?拿钱来了吗?妈的,你们两手这么空,哪来的钱?我不是交代过不收支票,只要现金的吗?”说话的时候两颗难看的大门牙在空气中一晃一晃,格外让人生厌。
这人就是吴坚强,只穿了一件明黄sè的丝绸衬衫,前襟不扣扣子,瘦出排骨的胸部、苍白的脸sè,深陷的眼眶,手腕上密密麻麻的针孔可以看出他是被毒品淘空了身子。
坐在北边的下家打断他的话,“快摸牌,刚才断尾打了六筒,别放炮啊。”
廖学兵脱下风衣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一坐,说:“我没钱,今天来只是想跟你商量商量,苏轮那笔账就算了吧。”
“没钱?从三楼跳下去我就不追究你的无礼,回去跟苏轮说,到今天为止连本带利,一千一百二十四万三千五百块,一分都不能少,还有四天期限。阿龙,把这两个不长眼的扔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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