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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步就朝那毒雾走去。
一入雾中,伸手不见五指,忙集中精神于双眼,这被改造后的双眼果然利害,生生又看出去了两米开外。
一股刺激的味道传来,看来这防毒面具也起不多大作用,刚才那小战士算是利害了,居然能坚持几分钟。章程忙闭住呼吸,沿着一条碗口粗的管道往里走。
十多米之后,章程看到了那具电锯,附近还有两具尸体,估计是徐能勇的工友。电锯前面,一块一米左右的钢筋混凝土从周围的水泥堆中被刨出来,下面“呲呲”的响着,正是泄漏点。在往前几米,如乱树枝样的钢筋底下,露出一截管子,隐隐是阀门的位置。
有点棘手,这堆钢筋虽然已经被先前的工人剔得比较干净,但根部还连着大块的水泥,少说也有上吨重,如果不把机械开进来,人力几乎没有办法。
章程走过去,握住那儿臂粗的钢筋,试着使劲往外一拉,只见那钢筋象塑料一样慢慢弯曲。
“有戏!”章程一喜,想不到自己居然力大如此。
于是身体微蹲,着力点放到脚跟,双手各拉住一根钢筋,从脚尖开始发力,沿途小腿、大腿、臀、腰、背、臂一起合力,猛喝一声,双根钢筋被轻易拉开,直接将底部的混凝土震裂,簌簌落下。
待大到一人可过,章程钻进去,如法泡制,将拦在眼前的钢筋一一拉开,人到了里面,将压在阀门上的最后一块混凝土掀开,露出一个方向盘样的东西。
这就是那阀门了!
双手握住一发力,将那筏门越拧越紧,终于听见那“呲呲”声渐渐变小,最后再无一丝声响。
成了!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能成为英雄,心下大快,可惜烟雾很浓,要不自拍一张也不错。
顺手又将两位工人一手一个夹起,带了出去。
这才发现,浑身又痒又难受,心里开始翻腾,想要呕吐,再不敢大意,忙奔跑而去。
一出雾区,外面一阵欢呼,章程几步跑回人群中,将两位牺牲的工人放下,扯开防毒面具就吐了起来。
“哗!”一声,被泼了一头冰水,抬头一看,却是欧阳正拎着桶水泼他,脸上似笑非笑。
“你干嘛?”章程有些恼怒。
“你小子真胆大,氨气可是无孔不入,别说话,哪里痒洗哪!”欧阳一边泼一边说。
“那边有个消防池,快去泡一哈。”徐能勇不知从哪钻了出来,拉扯着章程就走。
几百米外果然有个水池,章程这时眼泪开始横流,有些看不真切,只觉得绿幽幽的一片,这不会是化粪池吧?
“咚!”一声人已被扔了进去,章程只来得及叫唤一声“好你个欧阳!”就沉了下去。
到了池底,章程摸了半天,找到截钢管,抱着就朝边上走去。
转了一圈,苦也,这水池四壁垂直,如何上得去?抬头看去,略有光影,估计这水深有四、五米,几条大鱼慌张地游来游去,这下章程有些慌了。
“咚!”又有人跳了下来,却是欧阳。
欧阳潜进水里,看见章程象个雕塑似的抱根管子站在水底,也是大奇,忙抓着衣领把章程揪了上去。
上得岸来,见章程还在发傻,有些好笑,一脚把章程手里的钢管踢飞,“你不会游泳?不知道扑腾啊!还抱根钢管扮酷!费老把子劲了,差点就拉不上来。”
章程苦笑,看来这身体还是有缺点啊,要是自己一个人掉进这池里,估计得活活憋死不可。
三人在水池边休息。一个小站士跑了过来,“老乡,你叫啥名字,俺团长要给你请功哩。”
章程一把抓过徐能勇推了过去,“我叫徐能勇,就是这厂里的工人。”
徐能勇惊讶地回头看向二人,嘴鼻不是位置,脸上精彩万分。
告别欲言还休的徐能勇,继续驱车回乡。
进了山区,道路多处变形,有开裂的,有鼓成土包的,更有烂得象开凌的河冰,要不是皮卡的底盘高,一般车还真过不去。
最夸张的是路旁的一段铁轨,很规律地被扭成双s状,其它又正常,地震这威力,难以描述。
有的房屋垮成了渣,旁边的又完好;有的楼房一半垮了,另一半又没事,象是被导弹命中一般。
一个小时后,皮卡艰难地开进了章程和赵晓云的老家,一个小山村。此处山体滑坡不多,但房子基本都垮了,村口几颗老银杏树依然风姿绰约,只是身旁的溪水已变得昏黄不堪。
后山的新坟,现在又多了一座。
一根尺粗的大树削了一个简易的墓碑,深深扎进土里,上面用刀刻着吾爱赵晓云之墓。
奇香弥漫,章程和赵二叔眼睛瞪得老大,还有这种烧纸钱的?这可是真钱啊!
一张张红色的大钞在火中卷燃,弯曲。
赵二叔欲哭无泪,一声声干嚎响彻云霄,“云娃子啊......”
浓云无声,旷野低垂。
一天不见,赵二叔已从中年跨入老年,满头尽白。中年丧妻,老年丧子,人生之痛莫过如此。
下得山来,刚到半途,却见章程母亲慌慌张张地跑来,章程忙上前扶住,这肩还没好呢,别跑啊。“程娃子,你快,快去看看,老章家的东西被人偷了!”老妈上气不接下气。
“被偷了?”章程有些谔然,“这种时候还有贼?”忙安慰老妈,“没事,几个银元罢了,我这就去看看。”
章程老妈一跺脚,嘴巴贴近章程耳朵快速说道:“几块银元我急啥,那里有你老章家祖传的宝贝。”老妈双手比了个圆型,“一块金壁!”
章程一惊,忙招呼欧阳,两人几步一跨就朝村子跑去。
到了章程家附近,皮卡旁边,村里李支书正在给村民登记发放帐篷。章程一把拉过李支书,将情况一说,欧阳却不管那么多,直接跳上皮卡,对着排队的村民就喊上了。
“谁拿了章程家的东西,自己交出来!”
村民面面相觑,山村人纯朴,大多有亲戚关系,小偷小摸不是没有,可一但被人知道,那是要被唾弃得抬不起头的。
正在大家七嘴八舌时,突然,李支书把笔一扔,咬牙切齿地说:“这个烂人,我还当他改好了,想不到狗改不了吃屎!”
章程和村民一听,都明白说的是谁了李大力。
“老章家的东西就是那畜生帮忙搬出来的,除了他没有别人,难怪才吃了午饭就忙着要下去,说是给大伙搞些吃食,没见过他这么热心!”李支书恨恨道。
能让李支书这么生气也难怪,老李家出了这么号人,这些年没少被村里人鄙视过,李大力正是李支书的亲侄儿。
“这混小子晌午过了就上镇里去了,说是去买东西,你们快去追,他开着他的货车。”李支书满脸欠意地说。
章程欧阳一听,赶紧把帐篷扔下来,开车就冲了出去。
一路冲进八角镇上,人慌马乱的,商铺基本都倒塌了,哪里找得到人。
正准备向十方寻去,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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