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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在越南的海岸线上架起几门大炮,从而彻底的奴役一个国家吧!”
“越南这条贸易线路,还是尽快建立起来为好。”马千瞩对什么糖、米之间的贸易不怎么感兴趣,但是对鸿基的煤早就垂涎三尺了。
打通越南贸易的计划就这样定了下来。考虑到越南此时的政治局面比较混乱,南北朝对峙,后面还有荷兰人和葡萄牙人的身影,耶稣会也在里面插了一脚,牵扯到的方方面面的利益关系比较多,最后决定还是以较为低调的方式进入。
越南的南北朝对中国的贸易情况是:进入北朝港口要交纳每年一千两的费用。南朝则开放了一个城市专给华人贸易。穿越集团选择进入的地点是北方的黎朝,这里不仅有大米,还有煤炭,相对来说距离海南和雷州半岛都比较近一些。
执委会开赴越南的船只是曾经来过雷州的“大鲸”号运输船,虽然将它作为集装箱船的企图是失败了,但是船身宽大,装货多的优点还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吃水浅的特点,对本时空的普遍水深较浅又缺少港口设施的码头比较适用。至于航速稍慢,也不算太大问题――去越南的鸿基一带,帆船的航程也不会超过二天。
“大鲸”号来到雷州,在海安港装上了一千石赤砂糖,为了保证船只的安全,船上临时搭载了四门12磅榴弹炮和一个步兵排――即当保镖又是苦力。指挥本次行动的正是常师德本人。
至于必须的翻译,不论是临高还是雷州都解决不了――虽然离得近,却从来就没人去过越南做买卖的。郭逸原本企图在广州的海商们中间寻找一个,但是海商集团的家族性、封闭性使得这样的招募行为完全无效。最后,他们想到了澳门的耶稣会,这个组织的触角很多,什么地方都去。张信赶到澳门找到了陆若华。
在陆若华的帮忙下,张信在澳门招募到了一个落魄的海盗小头目,叫张大疤拉的,此人是一黑胖子,脸上有个大疤拉,故而得了这个绰号,至于本名叫什么连他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原是在杨六杨七的手下,两杨失败之后,有了不少积蓄的张大疤拉跑到澳门――受过不少重伤,每到阴雨天就伤疤隐隐作痛的老海盗开始觉得力不从心,想就此舒舒服服的隐居起来,没想到在澳门着了放白鸽子的道,钱财被席卷一空。他多年为盗,不懂营生,很快就流落街头,靠着耶稣会的接济过日子。后来便干脆为了每天的二顿稀粥受洗入教了,算是教友了。
张大疤拉虽然打打杀杀已经不行了,但是毕竟是混迹多年的老海狗,对南洋各地的海路都极熟悉,而且通好几门语言,越南话和马来话都会说。
张信一看就觉得这是个合适的人选,当场拍板就雇了下来,言明不需要他出生入死,只是翻译就行,每月十二个西班牙银洋。喝稀饭喝得淡出鸟来的张大疤拉立马就上了他们的贼船。
大鲸在海安街码头临走的时候,常师德关照文同:“老文,我这一去,少说要十几天时间。现在房子也盖得差不多了,不要再等了。你在本地先安排收购砂糖吧。我们有一万两银子可用,支撑到我回来应该足够了。”
“好,”文同紧紧了握了下他的手,多好的同志啊,不仅想出了这么好的主意,还主动请缨去陌生的越南搞贸易,开创新局面。转过头一看,只见阿秀正背着篓子等着上船,心想这人真是不可救药了。
常师德毫不客气的占据了单独一间舱房,让阿秀布置成了一个小小的安乐窝。然后就舒舒服服的等着船只抵达下龙了。
船只在海上行驶了二天,终于――迷路了!
“这是在哪?”
“应该是在下龙湾吧。”乐琳拿着六分仪,支支吾吾的说――他是本船的临时船长。
“什么叫应该啊!”贝凯同学终于在晕船的痛苦中爆发了,此人被选入赴越南贸易代表团纯属是因为长得象越南人。大鲸号从昨天起就进入了一个比较风平浪静大海湾,海湾中还有不少林林总总的小岛,有点风景如画的意思。但是就是不知道鸿基该往哪里开。
乐琳的经纬度计算一直处于极大的摇摆中,其误差之大使人无法相信他的测量。早有人在嘀咕着应该请个本地的舵工来而不该让他这个二把刀来指挥船只。
“你来掌舵吧。”常师傅德最后一脚踢开了乐琳,把张大疤拉叫来开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