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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生的感觉。
“咝——”四十七发出类似蜥蜴一样的叫声,但是声音大了许多倍,这声音如有形质,甚至在整个广场般的黑暗大殿内鼓荡不休,逼的众人纷纷后退——除了那些死了一样的魔化jīng灵。
“我所理解的是毁灭与死亡!”仿佛恶魔的宣言,四十七举起巨剑:“我已经厌烦过家家的游戏了!试图毁灭我的人必将遭到我的毁灭!我爱爱我的人,我恨恨我的人,这是基督山伯爵说的!”
基督山伯爵?好污秽的称呼!这是某个深渊大恶魔的名讳么?
米利亚抢身而上,试图助安东一臂之力。
“别过来!”安东大喝,同时以剑格住横斩而来的锯齿大剑,但速度力量都超过他的想象,或者他根本就无从想象,当四十七全力以赴的时候,他那些借力打力的技巧完全用不上——超凡的人力或许能扳低愤怒的公牛,卸开倒下的树木,但是能抵挡呼啸的山崩,汹涌的洪水么?他的身体随着剑挥动的方向滑行出去,保持着防御的姿势,双臂不断的抖震,剑上的圣力几乎完全消散,大厅重复黑暗,远远退开的jīng灵们眼睛却还闪动着,像夜空群星,有的白,有的红。
现在米利亚的圣光都无法穿透越来越密的黑sè雾霭了。安东和四十七都淹没在黑暗当中,其他人只能通过声音判断他们在哪、在干什么,天晓得他们除了打斗还能干什么。
星星点点的火光迸shè出来,伴随着每次刀剑碰撞的清脆响声,好像有人跌倒,滚动爬起,又跌倒,但始终都能听到紧促沉重的金属脚步。
黑暗中,安东不停的大口喘息,每接触到四十七的攻击就如同与死神擦肩,尽管四十七毫不掩饰自己的位置以及动作,但就算判断出这一切,也绝不表示能够承受——这还是用近六十年来积攒下的丰富经验换来的局面,如果换了那个毫无经验的神眷骑士,此刻她的血怕是都要流干了。
虽然时间跟地点都极度的不合适,但是安东竟然回忆起和乌瑟尔大德鲁伊初次见面时的情景。
那时候自己还年轻,也更强壮,几乎和米利亚一样朝气蓬发而且鲁莽。乌瑟尔召唤出的巨大灰熊拍打着沉重的脚爪,风都被撕裂了,尽管岁月不经意会夸大了自己的记忆以延续那种震撼,但无论什么样巨熊的力量却还不及眼前四十七肆无忌惮的一撞,这点是毫无疑问的。
乌瑟尔那家伙现在正干什么呢?如果自己就此丧命在这里的话,那么他今后怀念起自己这个老朋友的时候,想起的会是那场酣畅淋漓的战斗么?
正在浴血奋战的乌瑟尔大德鲁伊不知道会不会想着同样的问题。
一个大猩猩模样的构装体四肢并用,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撞开一根合抱粗的大树冲到他面前,扬起黄铜和生铁铸成的巨大胳膊狠狠砸落,这东西甚至能给自己施加加速术和石肤术,在战场上横冲直撞,刀枪不入。乌瑟尔敏捷的闪开,没等它发起第二次攻击,神术能量已经伴随着他的吟唱声倾泻到构装兽身上,将它覆盖——法术过后,构装猩猩人立而起,随后颓然倒下,砸落在地的时候钢铁身躯已经完全转化成青翠的木质。
这是最后一个化铁为木法术了。乌瑟尔叹了口气,消瘦的手摸在身边一棵橡树上,橡树猛烈的抖动起来,几乎把自己摇倒,等它脱离大地的时候,已经变成一个十几尺高的树妖朝敌人猛扑过去。
这棵树完了。它再也不能扎根大地,千百年的漫长生命全化为这片刻杀戮的辉煌。
不远处另一棵树上突然幻化出模糊的人形,一个德鲁伊好像是从树干中生长出来一样,浑身都是木sè的纹理,直到脱离大树之后才有了正常的样子。
“伤员和族人们撤离的怎么样了?”乌瑟尔问。
“还有很多……”那个德鲁伊神情愤怒焦躁:“大德鲁伊,您先撤退吧!”
“我撤退的话战场的局势就更不利了……”乌瑟尔紧接着挥出一片cháo湿的云气,那几乎就是一团水的云气翻涌着扑向战场中一大片被焚云术点燃的森林,好像一层绝缘的毯子压在上面,制止了大火肆无忌惮的蔓延。
不知道什么原因,几天来阿古斯的进攻异乎寻常的猛烈——他们甚至突入长久以来都避免踏足的森林内部,采取的战法几乎近于焦土战略,难道他们连一直与世无争的强大树人族也不顾忌了么?
似乎是有什么原因要急于打开局面,攻坚投入的兵力大大的超过以往的数量,虽然今次在兵器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突破,但是钢铁和**的较量中,双方的优劣一直是不言而喻的。
jīng灵战士们唯一的办法就是避开坚固的铠甲或者外壳,攻击相对脆弱的部分使其失去外壳装甲的优越xìng,要么击垮移动兵器的脚部使其不良于行,要么把藏身在内的血肉之躯化整为零,捣毁中枢。就杀伤力来讲后者更有效,在德鲁伊们召唤出的土元素或者树妖的帮助下前者更容易,但是无论怎么样,他们都必须承受阿古斯军队那种近乎扫荡式的法术轰炸,嘲笑蹩脚的法师常用的一种说法就是这家伙除了用肉盾前面顶着自己在后面火球轰之外什么也不会,但是不可否认,这种方法很多时候往往是最行之有效的。
乌瑟尔突然若有所感,扭头向森林深处望去。
难道伊尔德丽斯已经……他没来的及想,阿古斯的又一波攻势已经来临——在这片血与火的战场上,他,圣武士乔森,伤还没好的乔尔伊斯,以及其他所有的jīng灵们,全都卷入其中,殊死搏杀。
“报告!后方传来消息,已经定位了!”白袍法师兴奋的从cāo作台前回过头,却发现达古拉丝正在专心致志的剪趾甲——丝质法师袍的下摆遮不住浑圆完美的脚踝,雪白柔腻没有一个茧子的脚趾上鲜红的指甲油让法师一瞬间有点失神……
“你在看什么?”冰冷的声音如同一盆冷水浇醒了白袍法师,他甚至战栗的预感到这次短暂的放肆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悲惨命运。
“什么位置?”
“我问你什么位置!”达古拉丝气恼的重复了一句,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应该把这个法师派到最前线去——不,那太便宜这家伙了。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她娇笑着问还没有停止冥想的副手:“亲爱的,你要不要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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