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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晚餐相当无味。
摩利尔对鱼干,咸牛肉和腌鸡爪子兴趣缺缺,如果不是红酒女王号上确实储存着一些还算可以的红酒,她在餐桌上实在没什么可干的。四十七自然是什么也不吃,虽然就算给他一头活牛他也能嚼碎吞下去——然后再吐出来。
“当然没问题!”赛蒙叉起一片薄薄的牛肉:“我的目的地就是那里,可怜的幻想号应该也是去那里的……说起来这些烦心的生意已经让我有阵子没回到美丽的珍珠群岛了——赞美众神,赞美珍珠群岛!它是zì yóu水手的集散地,连通南北海洋的必经之路!”
赛蒙放下叉子,于是陪同在餐桌上的大副二副三副也不得不停止用餐,船长说话的时候手下却自顾自的吃可是很失礼的行为。
“不过,尊敬的法师,可否请您告诉我,阿古斯帝国是不是真的彻底崩溃了?”赛蒙试探着问道:“现在那里局势实在是太混乱了,以前阿古斯又一向对我们这些zì yóu的海上游民限制的比较严,弄得现在连点确切的消息都得不到……”
摩利尔轻呷了一口红酒。看来赛蒙是把她当成阿古斯的流亡法师了,不过她也无意否认:“据我所知,还没有到完全失控的地步。难道船长阁下有兴趣和现在的阿古斯进行贸易么?”
“哈哈……”赛蒙笑了,看了看摩利尔身边的四十七:“也谈不上贸易。我从事什么工作也用不着瞒您,只要有利可图,任何东西我都贩卖,哪怕是不大能见光的东西……阿古斯的构装机械在黑市上一直都是罕见的抢手货,谁不希望能拥有一个服从命令,永不背叛。又丝毫不惧怕危险和死亡的保镖和杀手呢?”
四十七把餐叉放进嘴里,拿出来之后已经是完全变形地螺旋状扭曲铁条,这个动作让赛蒙立刻转移了目光。
“赛蒙船长,我有些疑问。”摩利尔适时转移了话题:“我以前从来没在海上旅行过,关于鲨化鱼人袭击船队的故事虽然听过一些,但实际上我也是初次亲身体验。从那艘幻想号遗留的痕迹还有我使用法术得到的结果来看,幻想号是遭到突袭的,事先一点防备都没有……这种事情很常见么?我是说,鲨化鱼人会如此轻易的突击像幻想号这样不算小的海船。不留下一个活口?”
“事实上,如果被鲨化鱼人袭击的话,结果一般都是这样。我们完全没法和鲨化鱼人对抗,它们是海上的霸主,领土观念非常强,尤其憎恨进入它们领地地陆地物种,把我们当作食物,更见鬼的是,鲨化鱼人通常把整个海洋都视为它们的领地!它们的危险程度甚至高于任何凶残的陆地猛兽。因为在海里你都没地方跑。除了少数特别强悍的海洋生物外,几乎没有任何东西能与集体狩猎的鲨化鱼人对抗……不过,通常这种最糟糕的情况还是比较少发生的,因为鲨化鱼人地活动范围虽然很不固定,但是还是有规律可循的,我们会尽量避开它们,不去招惹。”说完,赛蒙看向自己的大副,那个男xìng海jīng灵。
和陆地同族相比,海jīng灵长相上可以说平凡许多。甚至可以说丑陋。除了一双有点jīng灵样子的尖耳朵以外,大副微微佝偻着,面部狭长,浑身皮肤和稀薄的水草一样的头发都是亮绿sè的,而且脸上还布满了暗青sè米粒大小的疙瘩,一双湛蓝的眼睛出奇的小。好像一对黄豆镶嵌在扁平地鼻子两旁,从细长的脖颈两侧一直到腮部,有着一条条微微开合的裂口,那是海jīng灵的腮,呼吸间隐约还有水渍的痕迹,双手湿嗒嗒的放在桌面上,指间地薄膜使得他的手看起来好像青蛙的脚。这种海洋亚jīng灵种族不要说跟美丽尊贵的暗夜jīng灵比较,就是以人类的一般审美观来看,也够对不起jīng灵这个称号的了。
“呵呵……海jīng灵中的女xìng实际上是非常美丽的,就算在男xìng海jīng灵里。我这个样子也是劣质品了。”名叫罗尔的海jīng灵大副明显没有一般jīng灵那种盛气凌人的态度,说起话来却显得很随和:“同为海洋种族,我们海jīng灵一直都是鲨化鱼人地死敌,而且在和它们漫长的争斗生涯中,我们逐渐掌握了在海中探测鲨化鱼人的动向的方法,就算隔着几里远,我们也能嗅到这些邪恶生物身上的那股恶臭……所以虽然我们在海里很难取得和鲨化鱼人正面交锋的胜利,但是鲨化鱼人想抓到我们,也没那么容易。一般来说。只要是你们人类的船只要出海,就算是那种实力雄厚。配备了大量士兵甚至法师护航的大型舰队,也都会尽量带上海jīng灵,一来我们熟悉海上的水文和天象,二来就是避免冒冒失失地闯进有鲨化鱼人活动的海域中去遇到麻烦。”
他摸着光溜溜地下巴:“不过这次袭击还真是有点奇怪。据我所知,幻想号是长期重金雇佣着一个海jīng灵水手的,我还见过他两次。如果像您说的,他们一点防备都没有就遭到了袭击,难道海jīng灵不在船上?这基本上不可能啊,掌管幻想号的那个老家伙近几年来胆子小的简直是在河沟里都怕翻船……而且这片海水的温度我测过了,我们正顺着一股较冷的洋流航行,这应该不是鲨化鱼人喜欢活动的区域啊……”
摩利尔静静的听着。这么说来……反常的出航,反常的袭击。事情有点不那么简单了。
“喀啪”一声,坚实的桌子裂开一道缝儿。四十七用被他变成螺旋锥子的餐叉钻木桌玩,一下子用力过猛了。面对摩利尔恶狠狠的目光,他满不在乎的站起身,走了出去。
看着离开船长室的四十七,赛蒙的手指轻轻的抽搐了一下:“尊敬的法师,您地随从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赛蒙船长,我建议你尽量少说‘东西’这类的话。”摩利尔又斟了一杯,今晚她可喝了不少葡萄酒:“否则一旦你在他面前说漏了嘴。怕是就会亲身体验什么才叫做可怕了。”
红酒女王号的船尾伸出数根粗大的缆绳,缆绳的另一端连接着幻想号的船头,无论是海盗还是商人,这种空无一人的漂流船只要见到了当然会立刻占为己有,管他原来的主人是谁,所见即所得,这就是利益驱使下地逻辑,讲道理是
的。利益……突然四十七想起了那个总把这个词挂商人弗雷斯,还有总把道理当作真理的女圣骑士。他们应该早就回到北方了吧,不知道他们遇到这种情况又会是怎样的乐子呢。
“为什么干脆不派人过去把那艘船开起来,这样还会快一些。”
一个半蹲着在船尾费力拖动绳盘的值夜水手朝四周望了望,发现没有别人后才确定这个浑身铠甲的高个子客人是在向自己发问:“哦,尊敬的客人,那可是被鱼人洗劫过的船,说不定上面还有徘徊不散地冤魂……谁敢上去过夜呢!”
四十七红sè的眼睛正式转向水手,那是个干瘦干瘦的年轻人,脑袋上裹着一块脏乎乎的头巾。**的上身伤疤纵横,一根根肋骨在皮肤下支楞着,肚子随着呼吸不停的一鼓一缩,仿佛他不是用胸腔,而是用腹腔来呼吸似的。
“我叫四十七,你的名字?”
没预料到客人会这么客气的跟自己说话,年轻人愣了半天后才想起回答:“我,我是船上的奴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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