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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利尔顺原路走出猫爪酒馆后面肮脏的小巷,突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扭头看去。可是那里除了污秽的墙壁和堆积的垃圾之外,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他们追上来了?”卡妮的高等隐形术已经失效了,她现在跟在摩利尔旁边兴奋异常又有些忐忑不安的环顾四周,竟然黑了希瑞克教会这么大一票——利益和麻烦总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孪生子,她对此可是深有体会的。
摩利尔打了个手势,示意卡妮不要作声。她的目光失去焦距,或者说已经聚焦在超越了现实障碍的远方。墙面的污渍急速放大,连一只匆匆爬过的蟑螂也纤毫毕现,随后这一切再度扩散,直至分解成无意义的视觉乱流,好像高速通过一个杂乱缤纷的隧道似的,最后重新组合的情景已经是跟这里隔着不少港口区建筑的另一条街道上了。
首先冲进法术鹰眼视野的是身披铠甲的高头大马。戴着全罩头盔的银甲骑士在深流城jǐng卫的掩护下沿街杀来,沿途的每一家酒馆或者jì院都在忙着关门大吉,而这些前来清剿的士兵目的和分工也非常明确,随着摩利尔将目光扫视过片片街区,发现他们已经扼守了每一条大街小巷,对敢于阻挠其行动的打手、私兵甚至冒险者毫不留情,而那些杂牌军也很难和训练有素的骑士团抗衡……
摩利尔眨了一下眼睛,结束鹰眼术的效果。
“快点离开这里吧。”她皱了皱眉:“看来深流城地统治者已经不想再忍耐希瑞克教会把城市秩序搅得乱七八糟了……我们也连带着被个抓现行就不好了。”
三个女人很快返回那所无人居住的破败民宅。有摩利尔领着,她们并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和麻烦,一路上也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地下暗室和他们离开的时候一样,幽幽的***在壁上燃烧着,照得整个刻在地上的魔法阵明暗不定,乍眼看去还以为是一群扭曲的蛇。
卡妮照旧锁好门,重新启动幻术和陷阱,掏出一张卷轴率先走进传送法阵的范围——南希随后,只有摩利尔正yù迈步的时候突然觉得好像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劲。就似一阵突如其来的yīn霾遮蔽了本来晴朗地天空。这种不祥的感觉让摩利尔再度向魔法阵看去,虽然表面上看去法阵没有任何改变,所有的线条和符石都纹丝未动,但是感觉就是说不出来的异常。
摩利尔作了个手势,阻止了卡妮准备启动传送法阵的意图,同时开始试着辨识附加于其上的法术,用她掌握的学识来分析法阵中可能存在的问题……摩利尔很快得出了结论,虽然她无法识别出传送法阵到底被什么人用什么方法附加了什么东西。不过她可以确定,魔法阵已经变成了一个陷阱,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贸然传送,最好地结果也将是她们会莫名其妙的来到一个以前从没见过的地方,如果要更坏一些,那么要么她们永远漂浮在介于jīng神和物质的浑沌缝隙内尖叫流浪,要么在卡妮实验室内出现她们支离破碎或者融在一起的尸体——或许也可能暂时还没死。
“传送阵被动过手脚了!”摩利尔冷冰冰的说道,吓得卡妮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当然也知道这将带来什么后果。
女儒立刻跳离魔法阵的范围,仿佛那里已经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地怪兽巨口似的:“什么?有人伏击我们?妈的!那群该死地圣武士婊……”
卡妮的最后一个音节没人听到,她虽然从动作的口形到喷出的气流都表示她已经完整的把这句话说完了。但是突然一下子就哑了下去,好像一只打鸣地公鸡被人突然卡住脖子。女儒脸sè一变,又嚷了句什么,同样寂静无声。
沉默结界!不用听摩利尔也知道卡妮说的是什么。
她身上的魔法灵光猛地一闪,某个无形地屏障已经环绕着女法师展开。同时驱散了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施加在她身上的沉默效果。
摩利尔将手杖指向房门。随着她一声清叱,硬木门板好像被什么怪兽猛撞了一下似的,瞬间挣脱束缚着它的门框和闩轴。翻滚着向外倒去,而被引发的法术陷阱也将五颜六sè的七彩喷shè顺着破碎的房门木片一起朝外涌去,淹没了通向外面的楼梯。
南希虽然也受到了沉默结界的影响,但是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一个靠肌肉发言的战士能不能说话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改为双手持剑的姿势,弓起身子猛的蹿了出去,迅捷的好像一只扑食的母豹,而丝毫不在乎等在幽暗门外的是不是一头巨龙——作为纹身武士只有一个行动准则,那就是在红袍法师的安全面前,她们的生命一钱不值。
卡妮的反应也很快,她两只小短手飞速舞动起来,在空中虚画出一个个相互套嵌的符号图形,她可没奢侈到能靠默发法术应战的地步,所以同样也必须先施展“发声术”来抵消不能念诵咒语施法的沉默状态,只不过她没法像摩利尔一样将发声术和魔法护盾装在小型法术定序里瞬发罢了。
摩利尔手杖上的红宝石蓬的扩散出一团眩目yù盲的光云,璀璨无比的金sè粉尘将整个斗室辉映的亮如白昼,而且在摩利尔的控制下几乎形成一条光河追着南希涌出,让女武士的全身都沐浴在强烈的光辉里。
这样既可以掩护南希杀出去的身形,而且也能干扰到外面的敌人,如果对手是隐形的还有很大几率能让他在这片闪耀之粉中现身。
摩利尔放完这个法术,立刻紧随南希冲出地下室,并且趁机思索接下来可能遇到的局面和应该如何利用手里地牌随机应变。能近乎不留痕迹的改动传送法阵的对手绝对非同小可。大意不得。首先必须扳回地形上的劣势,前面的南希就是一个挡箭牌的作用,就算万一被扩散的闪光尘搞到目盲也只能怪她运气不好了,摩利尔现在可顾不上这种战斗方式是不是太过冷酷——这就是红袍法师的战斗方式。
未知的敌人并没有使用致命地火球或者闪电攻击她们,反而外面的景象让摩利尔吃了一惊。绚丽的金粉飞扬飘散,弥漫了整整一小片空地,把碎石残木都蒙上了一层闪闪发光的尘埃,而建筑在地下暗室上作为掩护的民居已经不见了,大块的房屋残骸漂浮在半空围着一个坐在一截悬空木梁上的女人缓缓转动。她披头散发,法袍也像穷苦人家的旧衣服一般褴褛,黑sè地眼睛里好像着了火一样。
乖乖的走进魔法阵然后传送到深流城监狱里去不就好女人打了个哈欠,好像摩利尔没有上当是一件很不应该的事情似的:“这样我还会省去不少麻烦,而你们的生命也会更有保障些。”
摩利尔制止了震恐的南希从腰间摘下手弩shè击的想法,短暂的惊诧过后,她想起这个不修边幅地漂亮女人是谁了。当初摩利尔还在红袍法师会的时候不止一次的听说过她,每一次都伴随着诸如据点被摧毁、奴隶被释放、同僚被击毙这样地负面消息和红袍法师们歇斯底里的诅咒和辱骂——但是摩利尔那时就敏锐的感觉到。这个女法师单凭自己一个人就让整个红袍法师会为之战栗,甚至连导师们提到她的名字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从心灵深处发出一丝颤抖。
最好地朋友,最可怕的敌人,魔法女神的宠儿,北地地风暴女王——欣布。
“卡妮。”摩利尔突然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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