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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且过了。
东张西望的四十七低下头,冲着凯罗手上地冰花吹了一口气。美丽的冰花立刻融化。层叠的花瓣好像撕碎的纸片一样掉了下去,女孩苦着脸甩手,她被烫到了。
“知道了就去做。”四十七神气活现的对凯罗说道。离开报应号并没有让他感到无聊,因为他已经开始酝酿一个伟大的计划。报应号?小玩意儿而已。
塞蒙对这个决定简直是感激涕零——把他们放到岸上后就一溜烟儿的开船跑了,据他说。他要和水手们驾驶报应号横跨风暴样,到遥远的新大陆去为四十七寻找世界上最神奇的金属。
不过三人也没有重返深流城,救出凯罗后摩利尔便决定尽可能的远离和神有关的人和事。所以还是不要再和欣布,还有圣武士们打交道为好,包括红袍法师。不过稍微有些奇怪的是,克洛伊也回到深流城和女圣武士们在一起,并没有继续跟着她。摩利尔对此没有任何意见,而且心中很是希望这个红发女剑客已经把对她的兴趣转移到别的女孩身上了。
所以现在他们才悠闲的站在这个叫做甜水镇的小地方无所事事。这里从地域上划分的话算是北地的南部了,虽然名义上仍然属于以深流城为首的领主联盟管辖,但是因为既不是交通要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土特产,惟有这一带的地下水水质清甜,附近的树林和小湖泊物产也算丰富,能让村民们在填饱肚子打打牙祭之余,和偶尔经过这里的商队换点外快,所以大多数时候都安详的让人想打瞌睡。
“你们两个别闹了。”摩利尔制止了四十七再吹气,和凯罗准备以另一团冰雪回击的行为。
“这里就没有什么危险的怪物吗?像欧沙利文那样的混蛋希瑞克教徒也行。”四十七环顾四周,他的目光让木制围墙边站着的村镇民兵相当紧张。
“现在这儿最危险的就是你。”摩利尔向镇子的正门走去:“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吧,然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行程。凯罗,你真的不打算回雨城看看么?”
凯罗蹦跳着跟上她:“因为摩利尔姐姐你不会再回到雨城长住了吧?我要跟着你的……反正我地魔法药水肯定不是过期了就是被偷走了,回不回去也没什么所谓啦!”
四十七比健壮的民兵整整高了一个头。当他发现四十七的面孔居然是由金属活灵活现的塑成的之后,更是惊讶的几乎连嘴都合不拢。
三人沿着贯穿镇子的主干道往里走,一路上村民的目光虽然有些异样,但是也没什么太大惊小怪的反应。在他们看来,反正都是些不肯安安稳稳找个正经生计地冒险者,穿着皮甲和可笑的披风,挎着长剑和箭囊,背着乱糟糟的铺盖卷,像阵旋风一样卷过他们途经的每一处地方。大手大脚的花钱,打听附近有没有什么神秘的洞穴或者古代遗迹,把一切事情都搞得乱糟糟,最可恶的是,他们总是让村里还不知道生活艰难的半大小子们心痒痒地梦想着自己有一天也能去屠龙,捎带着跟公爵的女儿睡觉,那就更不听大人的说教了。
甜水镇里唯一一家与镇子同名的酒馆兼旅店门前的马槽边拴着几匹毛sè各异的阉马,正在闷头啃着干草。看样子一定是又累又饿,连四十七从旁边走过的时候都没有惊动它们。而旅店的大堂中也一如所有这种乡下地方
充斥着汗臭和劣酒地气味,幸好现在不是晚上,否则镇民们会让味道再重上几倍,以至于凯罗根本呆不下去。
旅店老板是个身材瘦小的中年人,看上去要比他地实际年龄老得多。但是他只负责烤面包,实际掌权者是他的妻子。一个身材胖大,嗓门也很大的女人。她像个护巢的老母鸡一样看守着这家旅馆,还有她的三个女儿和一个儿子。
此刻她正抱怨着壁炉里噼啪燃烧地木头而产生的辛辣烟气。因为它刺痛了她的眼睛,而且木柴也是要花钱地,然后端起盘子给坐在远角的摩利尔等人送上自酿的甜酒和烤面包圈儿,并且自作主张的在四十七面前放了一大碗炖菜,重新箍过的木碗里满满登登的都是胡萝卜、洋葱、土豆和几块腌肉。然后她转身离开的时候顺便踢了她的小儿子一脚。因为他正趴在地上,试图把桌子腿儿当成密林,幻想自己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游侠。正在追踪世界上最可怕野兽的踪迹。
“她一定把你当成和那边的大块头一样的家伙了。”凯罗咬了一小口面包,然后用勺子细心的从四十七的碗里挑走了一片肉。
“嗨,这是给我的!”不过四十七只是说说而已,面对这么一大碗乱炖,他还真是一口也吃不下去。
这时候屋子的另一边爆发出一阵声浪。
“我曾经打垮过一整队兽人强盗!冬狼又算得了什么!”肌肉发达的战士双手拄着桌子直起身体,冲着对面桌子上的人大吼,唾沫星子都喷在同伴的脑门上,整张脸都因为酒劲和恼怒而发红:“你在质疑我吗?”
嘲笑者很是不以为然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冬狼算不了什么?哈哈,我想你大概只是以为它是一种白sè的大个野狗吧?”
“你这混蛋!”战士啪的把酒杯摔在地上就要冲过去用拳头来解决纷争,幸好女主人及时插进来把大半壶麦酒重重顿在桌子上,酒花四溅,而膀大腰圆的战士竟然也被老板娘桶形的胖身子拦住了:“先生们!坐在我这里扯皮永远也解决不了树林里的威胁!为什么不用实践来证明谁才是真正的英雄呢?!”
战士瞪着眼睛看了看老板娘毫不畏惧的胖脸,突然伸手把酒壶拎起来,都不往杯子倒就对着壶口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个jīng光,泛黄的酒沫顺着胡子拉碴的脖颈一直流到领子里,跟衬衫上的汗渍混在一起。
“兄弟们,走!让这帮混蛋看看咱们的本事!”他把酒壶一扔,招呼着同桌的伙伴就一窝蜂的出去了,冷空气打着旋儿溜进屋子,不过立刻被屋内温暖的炉火消化了。
而另一伙人也站了起来——只不过方才嘲笑战士的那家伙紧了紧宽皮带,将鞘里的短剑松了松,然后绕过吧台走到摩利尔这一桌前。
“中午好,美丽的法师小姐。”他施了个马马虎虎的礼,目光在四十七身上停留了一会儿,重点是他那身狰狞华丽的铠甲:“想必你们也听说了甜水镇附近有冬狼出没的消息了吧?自我介绍一下,我是……”
摩利尔冷淡的打断了他。
“很抱歉,我们只是路过这里的旅行者。我们无意给自己找什么麻烦,至于冬狼什么的,我想还是留给有能力解决它的人吧。”
那人直起身子,敷衍了笑了一下:“……既然如此……看来您是无意加入在下的队伍了。那么祝您一路顺风,法师小姐!”
摩利尔目送着他们也离开旅馆。然后她把目光转回一边咒骂那群不讲究的冒险者混蛋一边抹桌子的老板娘,还有此时才被允许出来帮忙的老板娘的女儿。她们毫无疑问是真真正正的母女,因为这些女人们看起来完全就是同一个批次不同型号的圆桶。
平凡的人,平凡的生活。包括那两帮菜鸟冒险者也是——摩利尔呷了一口甜酒,心下有种说不出来的安宁,甚至有点想在这里多住几天了。
“丫头,你做的很对!”老板娘走过来,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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