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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烧伤、还有点脚的小半人羊情绪非常不稳定。七黯红的火焰双眸时,哀痛激愤的险些挣脱两个看护他的半人羊女士的怀抱,义无反顾冲向心目中的仇敌。
“恶魔的眼睛!”小半人羊高喊着,稚气未脱的声音中表露出来的东西险些再次引爆半人羊战士们的熊熊怒火。
“够了!你们还要在可怜的小奥利弗身上加诸多少苦难!”刀疤半人羊——他的名字叫做布里斯,拦在摩利尔面前,尽管手里暂时失去了双刃大斧,但是仍然捏紧铁槌般的拳头冲她怒目而视,似乎随时都会把它们抡起来照着女法师光洁的额头狠砸几下:“主物质人,如果你们还有什么辩解之辞,最好趁你们的名字还没有写到死亡之书上之前快点说!”
“安静,你这个傻瓜。”摩利尔语气严厉的斥责他,显然并没有把猛男布里斯的威胁放在眼里,就算现在她正处在魔法力量被压制、大量高阶法术无效化的外域也是如此:“如果你那对又笨又硬的羊角还没有完全长到脑子里去,就应该分辨出我们跟曾经发生在此地的屠杀事件没有任何关系。而你要是肯摒除你傲慢的偏见,屈尊帮帮忙闪开一点,我就能跟这个小半人羊谈谈,或许还可以帮点小忙,助你们一臂之力,找出这场惨案的真凶。”
因为摩利尔的话,布里斯的秃头上青筋迸起,每一根毛发都气得像剑一样竖起来。仅凭眼神就能将她万刃分尸——好在他还不至于有组织无纪律到无视酋长地意志贸然攻击的地步,而半人羊酋长正和位面商人雅各布在一旁私谈,虽然老酋长不时展现怒容,但是始终没有发作,最后还举起橡木权杖示意族人们不可轻举妄动。
“我们达成共识了?”补充一句后,摩利尔又扭头跟四十七说:“好了,别总盯着那可怜的孩子看,你会吓到他的。”
凭心而论,四十七还真不是故意的。于是他耸耸肩。无所谓的把目光转移,开始审视周围。
真是一片狼藉——这片小草场就是半人羊家庭曾经驻足歇息的地方,也是惨剧发生之地。尸体已经被闻讯赶来的半人羊们入殓了,只余下焦黑的草梗和坚硬泥地上大片大片地灰烬,宛如炼狱为了免于被遗忘,向俗世展示了一下它炙酷无情的威力。一些黑糊糊的东西被胡乱的堆放在稍远一点的凹坑里——那里看样子曾经是个小水塘,同样也被某种难以想象的高温烘干了。几只兀鹰在尸丘上起起落落,频繁的把头伸进去啄出一块外焦里嫩的内脏来吃。要是仔细分辨那堆黑sè物体地话。依稀能看出是山羊烧焦的尸骨,散发出血肉被彻底烤,升起袅袅臭气。虽然这群可怜的生物也遭遇了不幸,但是和它们具有更高智力的远亲一比,得不到更多优待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一条丧家犬会小心看顾他的孩子、一只飞鸟会在失去伴侣的地方盘旋不去、一头饲养在农户里的猪也会在目睹同类被宰杀时发出痛苦地哼声。它们都会体恤它的亲族,都会为了失去它的亲眷而感到悲伤。情感是所有生灵都具有地功能,但是智力——只有智力才是区别生物属于低等还是高等的分野,只有智力才能衍生出爱情道德法律等等一系列的附庸产品。只有智力才可以决定究竟由谁来占据多元宇宙历史中最显著的一页位置。
四十七虽然智力平平,但他本身却是无数智力卓绝者的心血结晶,产业化杰作。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机器人无视仍然散布在四周虎视眈眈地半人羊战士,悠闲的在焦土上踱步,目光扫来扫去,不时停下来仔细端详一会几乎被烧成陶瓷状的龟裂土地。这种痕迹似曾相识。
摩利尔收回手,心下很是失望。
可怜兮兮地小半人马伏在照顾者的怀中睡着了。一半是因为情感上的巨大波动所造成的疲累。想在愤怒和悲伤这两扇压在一起不断旋转磨盘中间保持平静与理xìng,对一个成年人来说也未免太过困难了;另一半则是因为摩利尔的法术效果——“探查思想”是在此区域能施展出来的最高级预言系法术,而且要想控制别人纷繁的jīng神洪流并从中抓住自己想要的信息和知识。也会在不知不觉间耗损受术者相当多的jīng力。
不过女法师没有值得一提的成果。除了冲天火焰和半人羊慌乱的身影之外,奥利弗实际上并没看清凶手的真正面目,别说“红衣服的女人”,就连深刻在他脑海中的“恶魔眼睛”,其拥有者也是光怪陆离、不一而足,形态千奇百怪,完全找不到统一的标准,如果不是真得有如此之多的无底深渊恶魔光临过此地的话,只能归咎于小孩子的记忆太丰富,也太善于臆想,反而扭曲他看到的真正现实了。
所以摩利尔没有找到更多的证据证实自己的猜测。“回溯视觉”也许可以帮上大忙,但是当她试着调用更强大的法术能量时,尽管咒语、手势、法术材料乃至声调的快慢都没有丝毫差错,魔网却完全陷入沉寂,女法师接触不到她已经领略的高等层级,那不是楼梯近在眼前只是因为被束缚或者无力攀登而没法到达的情况,而是根本就不存在的感觉,似乎从魔法本源交错延伸出来的魔网就只有这么多,这么深,所谓的九环奥术……压根儿就不存在。
这该死的外域!
“两个袭击者是从那边开始的。”四十七铿锵的金属声音打断了女法师的思绪。摩利尔讶异的抬头看着他,发现金属手指正指着一个方向——永远分不清晨昏,看不见太阳的天际尽头。无极尖峰若隐若现。
四十七没等别人提问,接着自顾自地往下说:“哨兵没有发现敌人。也难怪,这帮山羊连李鬼和李逵都分。”
“袭击者首先释放火墙把整个营地截断分割,使得成年战士反而无法迅速援助被他们保护在中间的妇孺。山羊们展开反击,但是他们的刀剑就像火堆里的锡条一样被熔掉。他们试图拉开距离,利用机动力和箭术压制并消灭对手,敌人发shè从天而降的火球打掉了这种看上去很美的战略部署。这儿,这儿,还有这儿……一次很棒的炮火覆盖。也可以称其为地毯式轰炸。”
说这些话的时候,四十七不断指点着不同的方位——他地指尖shè出极细的血红sè光束,穿过障碍照到他想要它照到的地方。半人羊们像是躲避瘟疫一样散开,并进入高度戒备状态,不过他们再敏捷也赶不上手指移动的速度。好在红光确实只是用来指路的,没有任何杀伤力。
“嗨……等等,收起你的小戏法儿。”摩利尔怀疑的看着金属人炽热的眼睛,它们好似两团燃烧地煤炭:“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四十七也“怀疑”的看着她。女法师几乎可以确定他的眼神是模仿出来气她的。
“我当然知道。”他眼中的火焰忽明忽暗:“我看见了。”
“你看见?”摩利尔不由得也向四周张望了一圈儿:“你看见了什么?不要像个装模作样的神棍好不好?”
“我的视觉模式可以涵盖所有地光谱频段,紫外,红外,还有热能。你只要多注意一点儿,就会发现这帮家伙残留下来的热量连民用探测器也看得见。”
摩利尔看不见,她也不大相信有哪种视觉可以侦测到法术火焰的轨迹——何况还是两天前地。但是四十七从来都是这样,当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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