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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细微的银光一闪而过,几乎叫人没有发现它的存在,随着最后一针扎到了石板缝里,风猛然呼的狂啸一声后寂静下去,像是刚才从来没起过风一样。
师兄弟两个汗如雨下,气血方刚的人跟被抽光了力气似的,嘴唇皮子都发白,一左一右没有形象的摊倒在石板路上大口的喘气。
何洛感觉气顺了点,眼珠子直往上翻:“看到没?”
毛珌琫晓得师兄是在问自己,他累得动也不想动,却还是费力微微点了一下头,同样看着头顶上方目不转睛:“看到了,我不瞎。”
要不是累得只想睡,何洛还真想给师弟踹一脚,这么大个人,说话一点都不可爱。
原来的唐氏上空笼罩着沉沉灰黑如滚云的秽气,而现在,从埋了针的地方往天空生出一道道细细的银色的长线,像栅栏,从前后两个方向把唐氏包在中间,同时也把它上空的秽气也困在其中,这秽气显然知道不妙,前冲后突又往左右撞击,前后倒也罢了,有银钱栅栏拦住,可左右是别个的铺子,师兄弟两个什么手脚都没动,那浓厚无比的秽气却竟是冲撞不出去,只能在唐氏商铺的上空翻滚不停。
唐委员跟唐四爷礼管家他们是外行,看不出这其中的景象,可顾先生不是,是地道的风水先生。
他早就掏出了自己布包里的铜罗盘,神色凝重的看着罗盘上的指针。
指针疯了一样的转动,快得几乎看不清针身,顾先生抬头看看外头的唐氏商行,又看看手里的罗盘,再抬头看向唐氏商行,嘴里喃喃:“怎么会这样?”
夜幕里,唐氏商行附近的路灯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借着远处的暗淡的住家或铺子灯光,唐氏明明和平时一样,可在这个夜里,又给人一种非常深沉非常压抑的,像是个张大了嘴在择机欲吞噬猎物的巨大怪兽。
一样的风景,忽然就让人从心底生出一股无法控制的寒意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