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各有千秋(第1/2页)珏天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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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珞成一拍大腿:“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一边暗自懊恼,一边蹙眉道:“我以为她纯粹是为了让小玉合情合理地进邸……她也不说自己还有这般算计!”

    燕皓叹了口气,劝慰道:“公子,我总觉得每次咱们见到叶掌柜,她都像蒙着一层纱,让人看不透,想不明白。”他支起身子来,把书桌上的东西收拾好,一边说:“我以前在宫里也见过这样的人,但是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韩珞成笑道:“你说到点子上了,桓微的性格就是这样。叫人有时想把话说明白,又怕她介意,指不定还会被她反怼。说不明白,又怕她曲解了自己的意思。”

    燕皓也笑了笑,没说什么。这时,韩珞成突然问:“对了,这两天怎么没见林琅?我还想找他议论些朝政上的事呢。”

    燕皓笑着说:“林琅自幼是公子的侍读,今年也弱冠了,自然是要到太学去听讲的。早上公子要去上朝,林琅却是午时后才去,你们的时间都错开了,见不到也很正常。”

    韩珞成站起来,自行走到屏风后更衣,一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说:“父皇为了防我们这些公子们,还真是穷尽心思。林琅从八岁开始跟着我去上学,现在也有十几年的交情了。可是公子一旦及冠之后,侍读就要每天下午都到太学去听讲。”

    “若不是他父亲一直镇守南境,他族里的人又都不在坤京,只能一向住在我府上的话,怕是早就断了联系。”他除下外袍和腰带走了出来,交给燕皓:“你等会儿出去,顺便交给香香吧,这段时间她不便进来。”

    燕皓接过来,颔首道:“诺。”便转身离去了。

    韩珞成想了半夜,四更天才睡去。叶桓微回到房中,却是一夜难眠。

    四更天韩珞成昏昏入梦时,烨园后门还在运送着棺材和香烛纸马,将近五更天才忙定。

    凛风打点完了来人,回到书房禀告:“姐姐,一切都安排好了。只是……姐姐为什么非要大晚上的忙这些事呢?”

    她放下手里的黄历纸,叹了口气:“今天晚上盖了棺,城门一开,就得离开坤京。卯正二刻,流风会带上我的手书运到城外灵山上的静莲庵中,由庵里的静灵师**排此事。我素与她有些古琴上的交流,再添上些供奉和善款,想来她也会尽心办的。”

    凛风又问:“那流风哥要留在那里打点吗?”

    叶桓微摇了摇头:“他和送葬队伍并不同时出京。之所以城门一开就往外走,是因为那时天才蒙蒙亮,并不容易叫人察觉。到时棺材先行,流风隔小半个时辰再出去。运送的人也都是棺材铺里的伙计,他们留两个人在那里便是,流风一交代好就得回来。”

    “待会儿你悄悄地把这封信送到文府,塞在门缝里就行。”说着,叶桓微敲了敲桌上的一封信:“我会让寒风先去静莲庵住几天再回来。她在那边守过头七,也算是尽了她们原来的姐妹情分了。”

    凛风走近,拿起信件道:“姐姐这样做,是为了撇清轻歌姐姐和我们的关系吗?”

    叶桓微点了点头:“我刚刚叫你去取两个红木大箱,箱子的侧板打通,也是为此。待会儿椁就放在箱子里,送到静莲庵外的森林里时再盖棺,箱子里装些木头和枯枝,原路送返。这时伙计们换上素服,抬到山上去,就不至于让人生疑了。”

    凛风嘟囔着说:“不过就是一个良娣,有那么强的警觉嘛!”

    叶桓微叹了口气说:“她确实只是个良娣,但是她的背后是皇帝。清晨送棺,实在是太蹊跷了,保不齐城门会有她的人。但是送货物就很正常了,更何况车上还插了蘅琨酒家的旗帜,一般都不会被查。”

    凛风点点头,半晌才弱弱地说:“姐姐,我怕。”

    叶桓微猛然抬头:烛火照耀之下,凛风一双墨瞳中的畏色被她尽收眼底。她心下了然,向凛风招了招手。凛风会意,坐到了她身边。

    叶桓微揉了揉他的头发说:“你是习武之人,怎么会怕尸体呢?更何况,轻歌还是我们的朋友。过去她在寒川时,你不是最喜欢听她唱曲吗?”

    凛风低下头,低声说:“过去在叶家,我是接触过死人。但是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截杀或者是收尸,都不觉得怎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不敢靠近轻歌姐姐……我这样做,是不是不对啊?”

    她微笑着摇了摇头:“你没错。当年我父亲去世的时候,我也不敢看他最后一眼。”

    凛风抬起头来:“姐姐的父亲?叶家四房的家主?我听人说,叶四爷很久之前就去世了,姐姐那时还很小,竟还记得?”

    叶桓微这才自觉失言:她说的自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魏家四房的家主魏江麟。她的身世只有流风和寒风知道,因为凛风尚且年轻,不敢轻易告知。所以寒风负责她的起居,流风负责苍穹的事宜,凛风不过打打下手罢了。

    于是她话锋一转:“是啊,毕竟是至亲。我与父亲相聚时间甚短都尚且如此,更何况你和轻歌自幼相识,我知道你在怕什么。”她拍了拍凛风的肩膀:“你是怕她现在,和从前你看到的任何一个时候都不一样。”

    “若是面目全非,再想到她以往的音容笑貌,实在是叫人……彻夜难眠。”叶桓微低眉道:“若是不愿看,就不看了吧。轻歌的仇,我一定原原本本地报!”

    凛风疑问:“良娣是四公子的枕边人,又有亡国公主的身份,苍穹查了那么久都没有半点音讯,万一她背后势力强大,已经到了我们无迹可察的地步,我们又怎么替轻歌姐姐报仇呢?”

    叶桓微抬眼看他:“凛风,你知道荆轲吗?”

    凛风点点头:“这自然知道,刺杀秦王的大功臣嘛!虽然失败了,但是他说了天下人都不敢说的话,做了天下人都不敢做的事,是千古义士啊!”

    叶桓微颔首道:“可是你知道吗,荆轲在刺秦王之前,取了樊哙的首级,花数日淬了一把宝刀,还思虑了数日,等一位友人的到来。他准备得那么充分,就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为轻歌报仇,就要触及萧兰君甚至是皇帝的利益,自然是如刺杀秦王一样的不可为之事。是故在精神和谨慎、周全的品质方面,我定然会以荆轲为榜样。”她神色坚定:“但是我,绝不做荆轲!”

    凛风也坚定地点了点头:“姐姐,轻歌姐姐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我们成功的!”

    烨园之内,海棠依旧。月满亭台,芳魂离梦。

    次日午后,韩珞成携萧兰君上了梨花台。好戏开场,燕皓便悄悄离了席。

    谁知才到了台阶中段,燕皓便被人叫住了:“燕侍卫!”

    燕皓一听这称呼,便知不是白姗。回头一看,却是一个身着飞燕纹皂袍的年轻女子。裹着云纹腰封,佩一把短刀,长马尾干净利落,面白如纸,不怒自威正是跟在萧兰君身边的御赐护卫,新月。

    他心道不好,却也只能笑盈盈地朝新月行了个礼:“月姑娘,你怎么来了?今天演的可是范蠡献西施的故事,若错过片刻,岂不可惜?”

    新月本来镇定的眉眼抽了抽,语气颇为平静:“燕侍卫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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