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醋了(第2/2页)重生后太子妃咸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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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东宫。

    换下衣裳,饮了两杯苦得发涩的酽茶,尉迟越胸中块垒依旧未消,反而夯得更实了。

    桃林中看见的种种在他心里挥之不去,越来越清晰,仿佛有枝无形的笔,不停地勾勾抹抹,把那气人的一幕涂得浓墨重彩。

    在今日之前,他已记不得沈氏年少时的模样。

    原来那时的她脸颊微圆,嘴角边稍稍鼓起,阳光一照,秀气的耳朵略微透光,像是暖玉雕成一般。

    深长的眼尾似乎也没有后来那么凌厉,连带着目光也软和许多,如初春掠过柳梢的轻风。

    此时她还没有被层层叠叠的锦绣和钗钿压得步履沉重,穿着一件雨过天青色的窄袖衫子,秀发用一根青玉簪子绾起,与宁十一郎并肩穿行于山水间,好看得像幅画……

    不能细想,一想心里便发堵。

    他自问对沈氏并无什么别样心思,今日也就是闲来无事,无处可去,这才一时兴起去了圣寿寺,与走亲访友并无二致。

    尉迟越捏了捏眉心,将手里的书卷随意一拢,扔进案边青瓷大瓮里,站起身,在房中漫无目的地来回转圈踱步。

    转到第八圈,他忽然茅塞顿开。

    非是他对沈氏有什么男女之情,只不过他们毕竟做了十二年夫妻,早已习以为常的那个人。

    如今乍然见她与别的男子眉来眼去,是个男人都不会舒坦——他只是不能免俗罢了。

    可是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并不能缓解他心头的郁闷。

    尉迟越正兀自生着闷气,忽然有宫人入内禀报,飞霜殿的黄门来传话,道郭贤妃的头风病犯了。

    郭贤妃罹患头风病多年,隔三岔五要犯一犯。

    至于究竟有什么症状,发作起来有何征兆和规律,连尚医局的医官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总而言之,这病症没给郭贤妃造成多少痛苦,倒是与了她许多方便,故而宫人黄门私下里称之为“便宜病”。

    尉迟越自从三月三寻芳宴之后,就知生母的便宜病要择个良辰吉日犯一犯。

    果不其然,又叫他料准了。

    尉迟越今日没什么闲心去听生母絮叨,正想叫人送棵人参灵芝敷衍一二,第二个传话的黄门到了,与前一个刚好前后脚。

    尉迟越心知今日躲不过这一遭,只得打点起精神,命人备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