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小叔(第1/2页)重生后太子妃咸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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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越一口回绝,倒不是为了防闲, 皆因他这弟弟嘴上没把门, 昨晚刚出了何婉蕙的事, 若是他再口无遮拦说点什么浑话惹得沈宜秋不豫,那遭殃的还是他。

    尉迟渊却越发来了兴致, 眯了眯眼道;“阿兄为何不让我见?”

    尉迟越正色道:“见你阿嫂做什么?不合礼数, 别胡闹,赶紧回去。”

    尉迟渊忽闪两下眼睛,长睫毛扇子般扇动;“我只是想给阿嫂请个安罢了了, 我还是个小孩子,又不能把阿嫂抢走,阿兄怕什么。”

    尉迟越见他这涎皮赖脸的模样便牙根发痒,恨不得将他拎起来打一顿, 这种事别人避之唯恐不

    及,他倒好, 还大言不惭往外说。

    他懒得理会这混账玩意儿, 掀了掀眼皮,冷冷道:“自己走还是让侍卫帮你走?”

    尉迟渊道:“那狗儿呢?阿兄不要了么?”

    尉迟越冷哼了一声:“你自己留着吧。”

    尉迟渊又道:“那样的狗可不好找, 没准全长安就那一只。”

    尉迟越不为所动,他活了两辈子, 还没有人能要挟他:“长安没有去别处找, 总之用不着你。”

    他堂堂一个储君,还能叫一只狗难住不成?

    尉迟渊居然点点头道:“阿兄自然没有什么办不到的。”

    他眼珠子一转:“不过阿兄千方百计寻这狗儿,究竟有何用呢?”

    尉迟越道:“与你何干。”

    尉迟渊嬉皮笑脸道:“让愚弟猜猜, 是不是送给阿嫂?”

    尉迟越有些愕然,他只吩咐贾七贾八按图索骥找这么一条狗,却不曾说过用来做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为了送给沈宜秋作生辰贺礼,五郎又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他面上不显,只淡淡道:“猎犬自是打猎用,太子妃又不打猎,养猎犬做什么,要养也是养猧子,你想多了。”

    尉迟渊盯着兄长看了半晌,忽地粲然一笑:“本来见不见还在两可之间,见阿兄这样,我倒是非见不可了。阿兄是不是诧异我怎么知道这狗儿是送阿嫂的?其实容易得很。”

    他顿了顿道:“阿兄又不似愚弟这般游手好闲,这么多年也不曾见你放鹰走狗,平白无故叫人满城找狗,连毛色和额上斑纹都要一模一样,想来是阿嫂曾养过这样的狗,不知因何缘故死了或丢失了,我猜得对不对?”

    尉迟越只觉手心发痒,好容易克制住,凉凉地乜他一眼:“对不对都与你不相干,有那个闲心,不如去背两篇文,作两首诗,也省得冯学士一天到晚来找孤告状。”

    尉迟渊涎着脸道:“本来不相干的,如今却相干了。阿兄悄悄地找狗,想必是要给阿嫂一个意外之喜。贾七和贾八找得那样急,想必期限近在眼前,那便是要赶什么日子,眼下非年非节的……”

    他顿了顿,忽作恍然大悟状:“想必是阿嫂的生辰快到了。你说她要是事先知道了,还有没有那么高兴呢?”

    尉迟越心头火起,脸一沉:“尉迟渊!”

    尉迟渊懒懒地一笑:“阿兄日理万机,总不能一天到晚守着阿嫂,我总有办法叫她知道的。”

    尉迟越不禁头疼,他了解这个弟弟,尉迟渊聪明透顶,什么都是一点就透,故而凡事只肯出三分力气,可若是他有心要做成一件事,便是不眠不休也要做成才能善罢甘休。

    尤其是这类损人不利己的事,他最是愿意苦心钻研。

    自己又不能一天到晚盯着,有心算无心,还真不一定能防住他。

    太子无奈捏了捏眉心:“为何执意要见你阿嫂?”

    尉迟渊道:”阿兄知道我的,每每听说哪里有奇人异士,定要亲眼见一见。“

    太子轻斥:“休得胡言乱语,你阿嫂是哪门子的奇人异士。”

    尉迟渊睁大眼睛:“噫,阿嫂治好了母妃多年头风,又治好了阿兄多年眼疾,这还不算奇人异士么?简直比法喜寺的禅师还高明,莫非是个神仙?”

    尉迟越一噎,都快叫他气笑了:“你料我不会打你?”

    尉迟渊无辜地眨了眨眼:“阿兄最疼五郎,怎么舍得打我。好阿兄,就让我瞻仰一下神仙阿嫂吧……”

    尉迟越额角青筋突突地跳,但听弟弟奉承沈宜秋,不知怎的心里有些得意,他抚了抚额角道:“太子妃未必肯见你,孤着人去问一问。”

    他顿了顿又叮嘱:“当着太子妃的面切不可出言不逊,否则孤打断你的腿。”

    尉迟渊自是连声答应。

    尉迟越暗暗叹了一口气,便即吩咐黄门去请太子妃到前院来用膳,摊上这么个宝贝弟弟,一定是上天要磨炼他的心志。

    沈宜秋正在思忖要不要遣人去前头问问太子在哪里用膳,来传话的黄门便到了。

    沈宜秋有些诧异,上辈子尉迟渊也时不时来东宫,但尉迟越从未叫她去见自己的兄弟。

    以她对太子的了解,这应该不是他的主意。

    那就是尉迟渊要见她?见她做什么?

    沈宜秋莫名其妙,不过还是立即叫宫人替她换上见客的衣裳,理了理发髻,便往长寿院去了——虽说尉迟越命黄门来询问她的意见,可太子既然开口,难不成她还能不去?

    到得长寿院,她一眼便看到了尉迟渊。

    此时的五皇子还是个半大少年,身量比兄长矮了一个头,兄弟俩眉目并不十分相似,神情举止更是南辕北辙。

    尉迟越因了生病的缘故,半卧在榻上,看起来却如正襟危坐般正经;而尉迟渊坐得端端正正,眉宇间也没有轻佻之意,可还是无端让人觉得惫懒,仿佛下一刻他就要歪躺下来。

    尉迟家的男子有祖传的好相貌,尉迟渊五官都漂亮,不过见了这对狐狸似的眼睛,便很难注意到其它地方。

    沈宜秋暗自思忖的时候,尉迟渊也在打量她,他先前听五姊他们将太子妃说得天上有地上无,他原以为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不想见了真人才知道,他们的赞誉并无半句虚言。

    他微微觑了觑眼,规规矩矩起身行礼:“五郎见过阿嫂。”

    沈宜秋侧身避过,又福了福:“妾见过五皇子殿下。”

    尉迟渊笑道:“阿嫂与阿兄一般唤我五郎便是。”

    尉迟越也道:“不必与他多礼。”见弟弟并无什么出格的言行,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三人寒暄了一会儿,便即入座,不一会儿,宫人端来食案,酒肴陆续呈上。

    尉迟渊举杯祝道:“五郎贺阿兄阿嫂新婚,祝阿兄阿嫂百年好合,子孙满堂。”

    沈宜秋端起酒杯,才抿了一口,手中的酒杯便被尉迟越抢了过去,他对尉迟渊道:“你阿嫂身体不适,不能饮酒,这杯我替她喝。”说罢将酒一饮而尽。

    尉迟渊饶有兴味地看看太子,他阿兄一身臭毛病,洁癖尤其严重,若是以往,别人沾过的酒食便是杀了他也不肯碰一碰的,偏偏他自己还一无所觉,没有半分犹豫便端起来喝了。

    尉迟渊不由又看了一眼沈宜秋,他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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