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埋伏(第2/3页)重生后太子妃咸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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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轻伤,还都是乱斗之中被自己人的农具弄伤的。

    匪首被侍卫用马鞭反绑了双手,正见他的便宜二弟与两个官兵首领谈笑风生,方才发觉自己上了当,气得跳脚大骂,骂的都是庆州一带的土话,侍卫们也听不懂,但知道不是好话,便有人一刀鞘抽在他嘴上,抽得他一张嘴立时肿起。

    不想那匪首硬气得很好,吐出一口血带两颗牙,继续大骂。

    贾七道:“倒是条汉子。”

    尉迟渊对匪首拱拱手:“牛兄,得罪了。”

    又对押着他的侍卫道:“牛兄是客,不可失礼。”

    侍卫忙行礼道:“遵命,五殿下。”

    那山匪骂到一半,忽然住口,瞪着一双牛似的大眼:“你……你……”

    就在这时,贾七已经牵了马来,尉迟渊向匪首道了声“失陪”,便即策马而去。

    尉迟越在车中等着侍卫们回来禀报,一边忧心失踪的弟弟。

    听见马蹄声响,他撩开车帷往外一看,却见山道上几人策马奔来,几名黑衣侍卫中间夹着个穿短褐的,不禁心生疑惑,待他们行至近前,看清那人的形貌,他先是喜出望外,悬着的心落回肚子里,擂鼓般地狂跳起来。

    不过欣喜只有一瞬,随即怒火便窜起三丈高:“孤今日定要打断他的腿!”便即下了马车。

    沈宜秋见他面若寒霜,恐怕那句话不是虚言。她暗暗觉得尉迟渊被打断腿也是活该,不过到底不能眼看着事情不可收拾,也跟着下了车。

    少顷,尉迟渊行至车前,勒住缰绳,翻身下马,正要行礼,尉迟越忽然从一旁侍卫手中夺过马鞭,劈头盖脸地朝弟弟身上抽过去。

    马鞭带着呼呼的风声,显然是真的下了力道。

    尉迟五郎大吃一惊,不自觉地抬起胳膊一挡,鞭子抽在他前臂上,只觉剧痛煞时传遍整条胳膊,半边身子都是一麻,他痛嘶了一声,脸色变得煞白,豆大的冷汗滚落下来。

    不过他不求饶,也不呼痛,只是咬牙忍着。

    两兄弟的性子虽大相径庭,倔起来倒是一个德性。

    沈宜秋在一旁看着,有些于心不忍。

    尉迟越一鞭子抽下去,仍旧怒焰高涨,可看着弟弟这副模样,第二鞭却是无论如何抽不下去,把鞭子往地上一扔:“你很好。”

    尉迟渊见状,知道他已经心软,便即顺着杆子往上爬:“阿兄,五郎知错了。阿兄若是不解恨,再多抽几鞭,都是五郎该受的。”

    尉迟越面沉似水:“以为孤不忍心打死你?”

    尉迟渊方才叫他重重抽了一鞭子也没有哼一声,这会儿狭长的眼梢却沁出薄红,看着十分可怜:“五郎该死,阿兄打死五郎,省得五郎总惹阿兄生气。”

    尉迟越怒极反笑:“孤是该打死你,省得你成日找死。”

    话是这么说,语气分明已经软了下来。

    尉迟渊目光一动,乘胜追击:“阿兄,你车里有没有吃食?五郎已经好几日未曾吃过饱饭了……”

    尉迟越一看弟弟,果然比分别时消瘦了许多,冷哼了一声:“饿死最好。”

    顿了顿道:“自己上车去。”

    沈宜秋小声对一旁的小黄门道:“去找个医官来替五皇子看看胳膊上的伤势。”

    尉迟越离她不过一步之遥,耳朵又敏锐,听见她吩咐黄门之语,只是轻哼了一声,到底什么都没说,背着手去问贾七山匪的情况。

    尉迟渊挨的那一鞭很重,半条胳膊都红肿起来,血光隐隐,万幸不曾伤筋动骨。

    医官替他敷伤药包扎的时候,他故意将那伤臂在太子面前晃悠。

    尉迟越这时气已消了大半,看着这条触目惊心的胳膊,暗暗心疼不已。

    他已从贾七那里得知尉迟渊是叫那伙山匪绑了去,但详细情形却不清楚,想开口问,又拉不下这个脸。

    沈宜秋看在眼里,不觉暗哂,她自己也对尉迟五郎的经历十分好奇,便即问道:“五弟怎会在这里?”

    尉迟渊道:“说来话长,阿嫂行行好,先给五郎一口吃食可好?吃饱了才有力气说。”

    话音未落,尉迟越手中的茶杯便向他脑门上砸了过来。

    不过那杯子上没带什么劲力,五皇子一抬手便接在了手里。

    沈宜秋笑着吩咐黄门去取菓子,又从自己箧笥里拿出一包晋枣:“车上没有别的吃食,五弟先吃点枣子垫垫饥。”

    尉迟渊道了谢,正要去接,太子劈手夺了去:“饿死他了事。”自顾自吃起来。

    五皇子也不与他计较,无奈地看看沈宜秋,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不一会儿菓子取来了,尉迟渊似乎是真的饿狠了,吃了两笼金乳酥两碟水晶龙凤膏,又饮了半杯茶,这才讲起他离京以来的经历。

    “我要跟去凉州,阿兄定然不会应允,只得出此下策,”他边说边从尉迟越手里挖了个枣子送进嘴里,“你们人多,脚程自然不会太快,我便快马加鞭走在你们前头,想着先到庆州城等着,这时离京已有六百里,说不得你们也只好带上我。”

    尉迟越瞪了他一眼:“想得美!”

    尉迟渊接着道;“一路上倒是顺风顺水,谁知六七日前从宁州出来,一到这马岭峡谷便被牛兄一伙擒住了。”

    尉迟越听他与山匪称兄道弟,又觉手痒难耐。

    尉迟渊道:“也是赶巧,牛兄他们落草为寇不足一月,一直不曾开张,好在遇上我,才算吃上一顿饱饭。”

    他顿了顿道:“他们劫了我的钱财,买了三头羊五坛酒,吃了一顿炙羊,却犯起难来。杀了我吧,下不去手,放了我吧,又怕前脚放我后脚就去告官,牛兄见我能写会算,是个大才,思来想去,决定拉我入伙当军师。”

    沈宜秋扑哧笑出声来,尉迟越乜了她一眼。

    尉迟渊道:“我看他们也挺难的,好容易落草为寇,还挑肥拣瘦的,妇孺不劫,穷的不劫,读书人不劫,上有老下有小的不劫,好容易遇到我这肥羊,劫到的钱财大半散给了贫苦人家,吃了一顿羊酒,第二日便接着喝稀粥。

    “做贼做到这个份上,真真天可怜见。阿兄你知道我的,最是悲天悯人、急人之急,路见不平,怎能袖手旁观?我看着他们这没出息的样子,心里不由着急,这么下去迟早得散伙回去种田,可是他们又无田可种……”

    尉迟越听他胡说一气,本想教训他,听到最后一句,却忘了计较,蹙眉道:“无田可种?”

    尉迟渊揉了揉脖子,懒懒道:“比如那位牛兄,田地被富户强买了去,自己成了佃农,交的租粮足有官租的七倍,不过他倒也能忍,这么重的租也咬牙交着。

    “直到前两个月,他小女儿被曹刺史抢进府里,没几天草席包了扔出来,尸身上少了一只眼睛四根手指。牛兄气不过,打伤了刺史府里一个管事,连夜带着老妻逃进山里为寇。”

    他顿了顿道:“哦,对了,牛兄劫了我的道,也算救了我一回,功过足以相抵。”

    瞥了沈宜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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