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第1/2页)重生后太子妃咸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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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尉迟缺德的前车之鉴, 这回帝后凑头给孩子取小字, 没敢再说什么月盈则亏,愣是要给孩子留点缺陷。

    他们痛定思痛,给第二个孩子取名叫阿满。

    两人私心里都想要个女儿,一来已经有了一个儿子, 再来一个没那么稀罕;二来是怕重蹈覆辙,万一再生出个尉迟缺德那样的,沈宜秋自问管不过来。

    奈何天不遂人愿,第二个孩子生出来, 依旧是个皇子。

    不过尉迟二郎的性子与他兄长大相径庭,他自小便安静得出奇, 给他一只彩丝绕成的小鞠,他能一个人翻来覆去地玩上半日。

    尉迟缺本以为阿娘生了个弟弟便是给他生了个玩具, 谁知这弟弟竟一点也不好玩, 成日除了吃便是睡, 要不就是一个人躺着玩小鞠和铃铛, 路也不会走,话也不会说,有一回他不过是想掀开他尿布瞅瞅, 他便“哇哇”哭, 害得他叫阿娘骂。

    没多久他便对弟弟失去了兴趣。

    尉迟小满省心, 帝后两人起初十分欣慰,暗暗觉得苍天有眼,大约是看见他们叫大郎折腾得太惨, 这才送来那么乖的二郎,补偿他们这两年的心血。

    连天子都忍不住感慨:“二郎真是可人疼呐。”这时候尉迟缺正吊在他脖子上,差点没把他勒得背过气去。

    尉迟阿满凡事都不用父母操心,只有一桩事有些愁人——他长到两岁上还没开口说话,也不太爱搭理人。

    沈宜秋爱操心,免不得胡思乱想:“大郎一岁不到便开口叫耶娘和嬷嬷了,二郎该不会有什么……”

    尉迟越安慰她:“孩子开口有早晚,不会有事的。多花些心思教,早晚会说话的。二郎虽不会说话,却聪敏得很。”

    他说着对儿子道:“阿满,指指香炉在哪儿?”

    尉迟满掀起眼皮看了父亲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玩他的玉铃铛。

    尉迟越趁他不备抢过铃铛,晃了晃:“指指香炉,阿耶便把铃铛还你。”

    尉迟满盯着那铃铛看了片刻,随即低下头,从身边地衣上捡起一只小金鱼继续玩。

    若是就此气馁也就不是人中龙凤尉迟越了,他又生一计,叫宫人取来笔墨纸砚,画了一只狗儿和一只猫儿:“阿满,你看看,哪只是老虎?”

    尉迟二郎纡尊降贵地抬起眼皮,赐了一眼给他阿耶的丹青,这一看不打紧,小孩点漆般的黑眼睛里浮出货真价实的困惑。

    沈宜秋没眼看,将孩子抱起来,乜了尉迟越一眼:“儿子傻不傻,我这做阿娘的会不知道?”

    尉迟阿满只是不会说话,他非但不傻,还机敏得很。

    他一岁半时,尉迟渊有一回来做客,与他玩了半日,对尉迟越感慨:“阿兄,你家这老二名字取得却是不对,大郎只是缺一点德,这位可是个坑。”

    尉迟越将长舌的弟弟揍了一顿,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他反躬自省,觉得自己在二子的教养上不如对长子那般上心,一来长子是太子,二来尉迟缺德不管不行,二子太省心,便容易叫人忽略。

    思及此,他便有意多将阿满带在身边,这孩子有些怕生,跟着他也能多见见人。

    故此尉迟越去外书房处理政务,也时不时带着二子——倒不是他不想带太子,只是尉迟缺太闹腾,压根坐不住,不像阿满,他伏案理政或是与朝臣议政,他在屏风里安安静静地玩,只需让个小黄门看着便是。

    尉迟阿满第一次开口说话是在两岁半时。

    尉迟越总算知道什么叫一鸣惊人和一语成谶。

    那日黄昏,尉迟越抱着二子回晖章宫用晚膳,沈宜秋照例问儿子:“阿满,今日玩得开心么?”

    阿满乖乖地点点头,嘴边现出个浅浅的笑窝,他不似兄长那般肖似母亲,也说不上来更像父亲还是母亲,一对桃花眼却是明白无误地随了父亲。

    随着尉迟阿满一点点长大,他这双桃花眼也越来越像他阿耶小时候,总是让沈宜秋想起幼时在宫中见到的少年,心里便没来由地一软。

    沈宜秋抱过儿子,又问:“阿满在阿耶书房里玩了什么?”

    她时常问他各种问题,但没指望他真的回答,不想这一回,尉迟阿满转头定定地看了父亲一会儿,忽然道:“贾八,绫锦坊新出的料子,送一百端去平康坊。”

    整句话说得字正腔圆、一气呵成。

    沈宜秋激动不已:“我们阿满会说话了?!”

    随即她才回过神来,看向尉迟越。脸往下一沉:“孩子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尉迟越讪讪道:“无关紧要的小事,阿满会说话了啊,还管那些做什么?”

    沈宜秋将孩子交到保母手上,瞪了男人一眼:“进去说说清楚!”

    尉迟越知道这时候再藏着掖着,只会惹得皇后胡思乱想,便硬着头皮道:“还记得庆州的事么……”

    这事说来话长,解释清楚颇费了点功夫,尉迟越免不得又身体力行地阐发了一回,由不得皇后不信,皇后甚至觉得,她也该赏点什么给那位玉璜小倌才是。

    良久,沈宜秋的呼吸渐渐平缓,脸颊上的潮红却还未褪去,她懒洋洋地道:“该起来了……”尉迟越从后头抱住她,不让她动。

    沈宜秋打他手背:“孩子们还等我们用膳呢……”

    尉迟越把下颌抵在她肩头,嘴唇腻在她粉颈上:“待忙过这阵子,我们抽空去骊山待几日。”

    沈宜秋此时正是最惫懒的时候连指尖都不想动一下:“两个孩子太小,出趟门累人得很,大郎闹腾,二郎还择床……”

    尉迟越打断她:“不带他们,就我们两个。”

    他用长指绕着她一绺从发髻里散出来的头发,在她耳边低声引诱:“你不想试试么……”

    沈宜秋脸刷得一红,转身去推他胸膛:“又不是没试过。”

    尉迟越一本正经道:“热泉不一样,养人。”

    尉迟越说“待忙过这阵子”,这阵子往往少则数月,长则一年,他们最终成行已是第二年的冬日。

    沈宜秋还是第一回与两个孩字分别数日,马车才驶出太极宫的北门,她已经开始牵挂尉迟小缺和尉迟阿满。

    尉迟越也思念儿子,但是转头看一眼妻子,想起两人可以独处五六日无人打扰,又有些喜不自胜——平日政务繁忙,又要亲自教养两个儿子,实在分不出多少时间来给彼此。

    自打上次差点病死,他也不敢过度挥霍精力,不敢彻夜不眠,饮食起居都节制了许多,日常一碗参汤不离手边,床笫之事自然也要收敛些——见过小丸肝肠寸断的模样,他比谁都惜命。

    认真算起来,自打怀上二郎,他们便不曾恣意过。

    尉迟越笼着皇后的肩轻声细语地安慰她,心里盘算着,这次定要将欠的几年找补回来。

    太上皇近两年移去了长安城中的兴庆宫,那些身穿道袍头戴莲花冠,在云山雾霭中来去的宫人也不见了踪影,只留了一些黄门和老宫人洒扫庭除,看门守户。

    到得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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