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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强烈愿望。那份愿望,是那么的纯真,那么的孤零零。让她不忍去打破,更加不愿意去面对。她几乎是颤抖着,压抑住声音里的嘶哑,说:“回去吧,芊芊。”
颤抖,但是决绝。
莫芊芊笑容凝固住,央求着问:“就不能一起面对吗?”她的语气那么的低沉,那么的难受。
白薇听到这般话,心里涌动着无限的情感。五年里的点滴汇聚在一起化作潮水,丝毫不客气地冲刷着她心底的防线。她心里清楚,自己绝对不能表现出丝毫的柔弱,不能有丝毫的不舍,更不能难过伤心流泪,在分别的时候,总要绷住情绪,总要决绝,总不可剪不断,理还乱。
她垂着头,不敢去看镜子里的莫芊芊,像以前她难过时安慰她那般轻声说:“回去吧,芊芊。”
一声落定,声声落定。
莫芊芊绝望地看着镜子里的白薇,说不出一句话来。不肯接受,但是不得不接受。
百般愁绪化作一声悲戚。
不知过了多久,白薇才抬起头来,朝镜子里看去,身后已是一片空荡。
无人立于她身后。
这一刻,白薇忽地觉得这间宅院好大,好空荡,空荡到只有她孤零零一个人,空荡到好似四处都关不住风,尽数吹进来,吹得她浑身发冷。她缩紧身体,颤抖着,努力憋住不让眼泪流下来。莫芊芊的离开是压垮她绷紧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那对成神的恐惧,对孤独的恐惧,对忘记一切的恐惧爆发出来,让她此刻脆弱到像是一张纸,一撕即破。
眼泪还是憋不住呀。
朦胧的雾气中,不知在什么时候,白薇忽地瞧见镜子里自己背后出现了一个人,他立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自己。
她猛地回过头去,去确认那是不是真实的。直到她将他全部的样子都装进眼里,才确认了。
原来,真的还有人站在自己身后啊。
“在哭吗?”叶抚问。
白薇转过头,一把抹掉眼泪,“没有,没有哭。”
“我看见眼泪了。”
“那是水,是水。”
“可是你在抽泣。”
“没有,我没有。”
说着,白薇又止不住地抽泣了一下。
叶抚明白,自己没看错,她的确是个倔强不服输的女人。
“你怎么在这里?”白薇眼睛还是红的,不肯转过身,背对着问。
叶抚说:“我来找你。刚才敲了好一会儿门,没见人来开,就自己进来了。”
白薇抱怨:“不礼貌,以后要改。”
叶抚无奈,“好吧。”
“你先出去等我,我马上就来。”
叶抚点点头,转身离开,回到院子里。
等了一会儿后,白薇才从里面走了出来,眼睛依旧是肉眼可见的泛红,只是没有了泪痕。
“为什么这么早?”白薇当头便问。
前几天里都是中午下午和晚上,今天却这么早。
“最后一天嘛,不能睡懒觉。”叶抚岔开话题,“芊芊姑娘呢?”他知道莫芊芊已经离开了,但是他想看看白薇的反应。
白薇说:“有些事,出去了。”
一点反应都没有?叶抚见此又问:“什么事?去哪儿了?”
“瞎管。”一句话就把叶抚给打发了。
叶抚稍顿,没有再追问。他知道,白薇能够很轻松地把心事藏起来。
“出去走走吧。”叶抚说。
“我还没吃饭。”
叶抚问:“要不然试试我的手艺?”
白薇摇头,“我自己做。”
叶抚又顿了顿,在印象里,白薇是第一个拒绝他做饭的人。
见着白薇起身就要去厨房,叶抚不知道说些什么,下意识地说:“我吃过了,做你一个人的就好。”
白薇转过头,应了一声。
也就一刻钟的时间,白薇便操持好了自己的饭菜,并没有什么大鱼大肉,都是简单的家常菜。
饭桌上,白薇意不在吃,不知咸淡地充饥。
“在枳香楼的时候,你也是自己做饭吗?”
白薇说:“我口味不同,吃不惯别人的饭菜。”
叶抚挑了挑眉,这番话对于一个喜好做饭的人而言不下于一场挑战,“正好啊,我做的饭菜还没有让别人吃不惯过。”
白薇看了他一眼,“瞎说。”
叶抚也不去解释,想着总有机会让她心服口服。
吃过饭后,便要一同出门。
稍作一番修整,白薇忽然想起什么,“又娘呢?”她意识到好像今天起床后就没有见过它。
叶抚不经意地看了看某个方向,“或许出去玩了吧,它会自己回家吗?”
白薇也没怎么担心,毕竟几年里,又娘也跑出去过很多次了,“它还是有些聪明,会自己回来。”
叶抚其实知道,又娘那猫现在正在清净观里无上清净通宝天尊神像后面守着。
白薇记起昨晚叶抚同她说过带上那盏灯,便从那墙壁上取下那盏灯来,“你昨天让我带上灯,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怎么又来了?”
叶抚其实也没打算来的,但是也知道若是自己不来,估计白薇得愣在房间里好一会儿。
“想来就来了嘛,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白薇走前几步,认真看了看叶抚说:“怪得很。”
“哪里怪了!”
白薇摇摇头,提着灯问:“白天提灯,会不会太奇怪?”
叶抚打趣着说:“你可以不提。”
白薇想了想,“算了,我还是依你。只是不明白,这灯到底有什么用。”
“不是说了吗,可以帮你照亮黑暗。”
“可现在是大晴天啊。”
“总有太阳照不到的地方嘛。”
……
荷园会最后一天是告首二会。重点在于首字会,将有大儒讲课。众人猜测得最多的是石祝半圣亲临讲课,也有人说是戈昂然半圣,当然了,因为棋会上复盘的那位老前辈的存在,也有人猜测可能是他。
这件事,荷园会还没有放出消息过,所以众人也就只是猜一猜,不论是哪一位大儒他们其实都很高兴。毕竟,大儒讲课的机会可不多,是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碰不到的。
而在学府这边。原定的是石祝讲课,但因为甄云韶一事,他动身已经去了中州,便是由戈昂然接下这件事来。但是就在昨夜,唐康找到了戈昂然,提出了由他亲自来讲课的事。戈昂然没有理由不接受,反而是诧异唐康会亲自来。单从他作为一个学府的院首而言,唐康能在荷园会上讲课,无疑对整个青梅学府来说都是有着极大的好处,从一个先生的角度讲,他也为众人能够有幸听圣人讲课而感到高兴。
因为首字会由唐康讲课的原因,戈昂然也就提前出场去主持告字会了。
告字会时间并不长,旨在学府向大众告知,青梅学府接下来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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