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天王(二)(第2/2页)蚍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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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光。面对着横陈‘玉’体,杨科新将一天的不快全都宣泄了出来,疯狂地蹂躏‘女’人的‘肉’体。

    面对着粗壮的杨科新野兽般的动作,蔻奴并不敢说一声不适、皱一下眉头,她心里很清楚,只要能最大限度的满足眼前这个熊罴般的男人,她才能继续存活下去,那怕自己在这一刻感觉分外痛苦,她也只能强颜欢笑,用‘淫’‘声‘浪’‘语来使杨科新得到进一步的快感。

    她全然没了当初的高贵雍容,摇尾乞怜低贱犹如条牝犬。在府,她会的只是颐指气使,呼喝下人,但当她自己成为下人的下人后,才猛然知觉,除了享福,自己竟是什么都做不来,唯一能做的,是贡献出赤条条的‘肉’体,给昔日看都不看一眼的贱民们充当泄’‘欲’玩‘弄’的工具。

    这一次云雨,时间以往更久,在最后喷薄结束后,杨科新如一贯做派,撇下兀自急喘着气,尚在‘迷’离的蔻奴,独自躺到了一边。

    痛快过后,他反而感到更加空虚无助,情不自禁地轻叹一声。

    “将军何故叹气?”蔻奴感觉今夜的杨科新有点不对劲,试探地问道。

    杨科新并未转身,还是背对着她。当她以为自己的问询还是一次徒劳的尝试后,杨科新突然回话道:“战事不利,袁韬迁怒于我,我怕是自身都难保了。”

    蔻奴听到此话,内心忽然燃起一股希望。被掳以来,她虽极力‘侍’奉杨科新,但并不代表她爱杨科新。恰恰相反,对于杀了他全家老小的杨科新,她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但是她看得清现实,与自己一起被掳掠来的原有数‘女’,经过短短数月的沙汰,那些反抗的、做的不够好的都先后被杀,或是被直接扔给‘棒’贼兵士,被千万人‘奸’‘‘淫’凌辱,这一幕幕,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她不愿意重蹈她们的覆辙,这样白白死去,她还想着为家人报仇,再不济也要逃出这个令她生不如死的地方。

    在希望的强烈驱使下,她故作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杨科新不想她会回话,一时间没听明白,转过身来,追问一句:“你说什么?”

    蔻奴壮着胆子说道:“奴家听说将军在投袁韬之前是名动一方的英雄豪杰。川陕,江湖无不对将军尊敬有加。而今将军却委身在这袁韬手下。那袁韬是什么人?不过西安一个不入流的贱民,如何能与将军相提并论?他仅仅借势乘‘乱’而起,凭着将军等人浴血奋战方才有现在气象。而将军你不论气度还是实力,都不输于他,却为何心甘情愿为他鹰犬,供他驱策?”

    杨科新越听她说,越觉惊愕,不过转念一想,她出身书香名‘门’,家里世代为官,有此见识诚不足怪,只是她现说的这些话,却令杨科新十分忌惮。他佯怒道:“你一个‘妇’人,谈什么兵国大事?”

    蔻奴被他一唬,也不管是真是假,使出杀手锏,梨‘花’带雨地哭开了,她边涕泣边道:“奴家心疼将军,一时心急,才口无遮拦,口出谬言。将军不喜,便打死奴家罢了。”

    杨科新气短,立刻搂过嘤嘤哭泣的蔻奴,安抚道:“我说笑呢,你万万不可当真。你为我好,我怎么会怪你?只是眼下我任先锋一职,正处在风口‘浪’尖,一举一动都瞒不过袁韬那厮,他安排李效山那没卵蛋的家伙驻扎在我西北,名曰为掎角之势,实则是为了监视我。他如此防备,我又何敢轻举妄动?”

    蔻奴心念电转,趁着他心境平稳,嘟着嘴道:“要奴说啊,那袁韬心‘胸’如此狭窄,一看成不了大事,覆灭只在迟早。为了咱们的安危,将军你还需寻好退路。”

    “退路?”杨科新紧紧盯着蔻奴扑闪的明眸,突然感觉自己怀里的这个弱‘女’子实在自己手下那些个什么劳什子将领谋士都更有远见。

    “退路……”他又喃喃自言一遍,放开蔻奴,四仰八叉平躺下去,向看着,陷入思索。

    想的多了,杨科新的脑袋也有些‘混’沌,须臾,便从他的口鼻传出了沉重的鼾声。一旁的蔻奴瞅着面前这张憎恶的面孔,泪水顺着面颊缓缓下流。对她而言,今夜又将是个痛苦的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