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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摊中两拨人打得激烈,桌椅随之破碎。店家抱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感叹今日真是倒了血霉了。
一个刺客击飞与他缠斗的护卫,执剑朝贺嘉鸿刺来。
贺嘉鸿挥剑打飞他手中的长剑,刺客一愣,他显然没有料到这个京中的翩翩公子,反应这么敏捷且爆发力惊人。好在刺客训练有素,他迅速抽出藏在袖中的短刀,再次刺向贺嘉鸿。
贺嘉鸿身体微微后仰,随即翩然一跃,站上方桌,越来越多的刺客杀出护卫的包围,朝贺嘉鸿杀来。
贺嘉鸿面不改色,挥剑御敌,他身手矫健,剑法精湛。刺客心中暗叹不妙,贺嘉鸿如此身手何需护卫掩他们耳目?
但没有人有机会把心中的疑问问出,刺客一个个倒下,只有一人还在负隅顽抗。他看看左右倒下的同伴们,愤怒道:“贺嘉鸿!你害死了大小姐,你以为你逃得了初一,躲得过十五吗?”
贺嘉鸿一剑刺出,快如闪电,那刺客脖颈血脉喷涌,随即倒在地上,手中的刀也随之落地,发出咣啷啷的弹跳声。
贺嘉鸿神情肃穆,身体保持着出剑的姿势久久未动。
“公子!”随着最后一个刺客倒地,小丰从桌下爬出来,嚷道:“这次是定国公的人吗?”
“不是。”贺嘉鸿收剑回鞘,淡漠道:“定国公不会刺杀我。”
若燕归想,他会光明正大的来杀他。
可是燕归不想。因为燕娇没有死。
从出城那日遇到燕归出城浩浩荡荡的仪仗,贺嘉鸿就坚信燕娇还活着。燕归那么在乎他的妹妹,若燕娇真的死了,他就算不疯,也不可能第二天就恢复理智奔赴北境。
燕娇一定还活着,活在这世上的某一个角落。
燕归把她藏起来了。但是燕娇一定会来找他的。她说过叫他小心,她会随时来取他性命。她一定会亲自来取,她才不会派杀手来。
贺嘉鸿突然嘴角上扬,他可一直小心着呢。
茶摊老板一直抱头蹲在地上发抖,不料贺嘉鸿突然蹲下,看着店家笑得温柔,温柔到诡异,老板惊叫一声急忙往后退去:“别...别杀我。”
“店家,吓到你了?”贺嘉鸿笑道,他掏出一锭银子放在地上,道:“这点钱权当给店家压惊。我们一走你就报官,到时候官差来了,知道怎么说吗?”
“怎么说?”老板看着银子,咽了咽口水:“小...小的不知...”
“我教你!”贺嘉鸿一笑,玉面公子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看得店家一个大男人心神一晃。
“钦犯贺嘉鸿,途径此地遭遇刺客,身手了得反杀刺客。就这一句,记住了吗?”贺嘉鸿温柔的道。
这便是这两日在平阳府为非作歹的那个贺嘉鸿?那...那边那两个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就是押送他的官差了。老板仔细看看,那两人袄子里面还穿着官服呢。
可怜!和他一样胆小怕事,却摊上这么个主儿,太可怜了。老板不由感叹。
“小的记住了。”老板用力点头。
“我将要去往大名府。这里,就交给店家报官善后了。”贺嘉鸿说道。
老板连连点头。这群瘟神可赶快走吧。
曾钱和钱万两人从地上爬起来,给贺嘉鸿牵来骏马:“公子,请上马。”曾钱殷勤的的道。
钱万慢了一步,站在曾钱身后白了曾钱一眼,心内骂道:这个狗腿子!
贺嘉鸿踩着马镫翻身上马,理理马缰。他看着北方,眼神坚定的道:“咱们走吧。”
“好嘞公子。”钱万急吼吼应了一句,立刻转头去牵自己的马。
小丰背着包袱缓缓走出茶摊,不禁感叹这年头做个小厮太难了,随时有被人抢工作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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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云带着一队护卫赶路,始终太过招摇,没走两天,暮云就把人全部赶回燕归身边了。当然,燕归还留有四名暗卫暗中保护暮云。
翁赢是燕归身边的高手,若把他也赶走,只怕燕归不会放心,于是暮云只好带着他。
三人骑马进了一座县城,城里的小河静静流淌。县城里的人慵懒晒着春日的暖阳。就连街边叫卖的小贩声音也是柔和的。
“咱们在这儿修整几日吧。”暮云道。她此时是一名佩刀的侠客。走在大街上引得女儿家频频回头的那种。
翁赢对此自然没有意见。
他只负责主子的安全,别的事一概不管的。
三人走进一家酒楼,暮云择了二楼临街的雅间坐了,翁赢点了些酒菜,看着店小二退下,翁赢感慨:“总算能好好吃一顿了。”
凌香道:“公子什么时候亏了你吃喝?”
翁赢一噎,这几天都在赶路,什么时候好好吃过一顿饭了?
暮云看向街道,不理会两人的小小争执。
“公子,楼下有什么?”凌香伸头看向街上。人们缓步穿行在集市上,出了人来人往,就是人往人来,也没什么呀。
“我在看一个乞丐。”暮云道。
这下连翁赢也好奇了,三人全部看向街道上,一个瘦小的乞丐衣衫褴褛,拄着一根打狗棒,低着头走在人群中。虽说不起眼,但满街只有他这一个乞丐的时候,就变得尤为出众。
“这乞丐有什么好看的?”凌香不解。
暮云笑笑:“翁赢,你说呢?”
翁赢细细观察了一阵,道:“这个乞丐,会武功,且武功不低。”
“啊?”凌香更加云里雾里了:“他一个小乞丐?”
翁赢道:“你看他走路步伐轻盈,却稳健有力,低着头还能准确的轻微转动身形避让行人。这是高手才能有的对身边事物的敏锐感知。”
暮云点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经意间看了这小乞丐一眼,便移不开眼睛了。
“这样啊。”凌香叹道:“那咱们盯着他看,他会察觉吗?”
翁赢回过神来,忙收回目光,道:“他还真会。”
暮云笑笑,仍然看着那小乞丐的背影:“他早发现了。他不敢抬头,不敢看回来。他在心虚。”
“啊?”凌香更不懂了。
暮云唇角微扬,那个小乞丐,他在怕什么呢?
“我很好奇他身上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