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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画的?
祁王眼睛落在画上,再移不开眼,他不由取过画端详。
墨笔丹青,如行云流水绕素笺。
画中的小公主娇俏可人,稳重端坐着又俏皮的歪头望着画外人,很有安平的神采。
祁王想起除夕宫宴上,柳若夏口若悬河大杀四方的神情。很难想象她安静作画的样子。
“祁王殿下...”宫女小声唤道:“公主命奴婢把这画送去图画院裱褙。”
“喔!”祁王恍然回神,将画还给宫女。迈步朝福宁宫去了。
翌日,安平公主推着若夏去湖边的凉亭品茶。
祁王也来到了这里,他是有心问出柳二小姐的所在,故来相见。
可是祁王走到凉亭下,他仰头看着端坐在四轮车上的冰山美人,光影下她绰约身姿高佻勺衬。他突然停步不前。
安平公主笑着,不知在说些什么,若夏时不时回一两句,往往能引得安平公主掩唇失笑。
祁王看着若夏出神,他甚至都没发现安平公主已经走下凉亭,走到他面前。
“五哥哥怎么来了?”安平公主着唤祁王。祁王眼神从若夏身上移开,一晃神,安平公主甜甜的笑着闯入他眼帘。
“安平。”祁王负手站立,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安平公主对着祁王微微屈膝,又跑过去拉着祁王手臂:“五哥哥,你在看若夏姐姐啊?”
祁王有些举措慌乱,他猛咳了两声,安平现在是个什么路子?
“我都看见了。”安平公主笑容可掬。
祁王以拳掩口轻咳了两声,又负手站立,肃容道:“安平你还小。你不懂...”
安平公主松开祁王手臂,嘟嘴道:“那好吧。我还想请五哥上凉亭内喝茶呢。既然如此,就算了吧。”她头扭到一边,明珠一样的眼眸却滴溜溜的转着,不时偷瞄着祁王。
祁王听到此,不由抬头看向凉亭内。
若夏双手放在膝头,正面对着湖上光景。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若夏晶莹如玉的面庞上是冰冷的神情,微风吹起她的秀发,她恍若不知。她不是在赏景,她是在发呆。
“她好像不太高兴。”祁王喃喃。
安平公主也仰头看着若夏:“是啊...我要是不跟她说话,她能一个人坐着发一天呆。”
她原来不是这样的。
祁王想起围场初见,她也如现在这般,通身自有一股轻灵之气,令人不敢轻视。只不过那时的她,美目顾盼生辉,言语间带有锋利。犹如凌寒盛开的寒梅,自有暗香引人轻嗅。
可是现在的她,眼中寒潭深不见底。好似冰山雪莲,远在冰山之巅,令人望之却步。
或许是燕娇的死亡,带走了她心中那份隐而不发的热烈张扬。最近几次寥寥遇见,若夏总是冷若秋月,叫人不敢亲近。
“她心情不好,你多陪她说说话。”祁王喃喃。安平公主点点头,看着祁王:“五哥哥不上去喝茶吗?”祁王摇头:“就不打扰你们女孩子说话了。”
祁王说着转身离去。
他自然是要和若夏喝茶的,只不过不是在这有着四方耳目的宫里。
这一朵冰山雪莲,他会不顾艰难险阻去采。
宫里四处都是耳目,果然没多久,祁王打听柳二小姐的所在,又跑去见她一面的消息又传得阖宫皆知。
延福宫里,皇后侧头看着禀报的女官:“他是故意的吧?故意制造传言,好试探柳彰和若夏的反应。”
柳彰要是愿意与他结亲还好,若是看不上他,他现在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人,在柳彰这个宝贝女儿柳若夏面前蹦跶,柳彰这个老狐狸抬手就可收拾了他。
祁王倒是谨慎,知道先投石问路。
女官也不知祁王这是何意,随意向人打听柳二小姐的行踪,这不是指望着人家传谣言吗?
可是...
“他没去和柳二小姐说话,只远远的看了一眼...”女官想到一个传言,笑道:“娘娘,底下人都传言,祁王今年流年不利...”
皇后睨了一眼女官道:“严令约束宫人,不要传这些有的没的。明妃正病着,听不得这些话。”
女官应了一声是。
皇后又道:“你吩咐安平身边的人,不许他再靠近安平。”
是怕祁王把霉运传给安平公主吗?女官想笑又忍住,连连点头。
听说早朝时祁王又被弹劾了,都是以前的旧事,可大可小。现在朝中无人为他说话,皇上也烦他们母子俩,将他重重训斥了一顿,撸了他现在所有的差事。
他若还不知收敛,多少人盼着他死在明妃前头。
皇后拿起茶杯默默呷口茶,她想,这样一个入了穷巷的人,只要不靠近她的女儿,别的,就随他去挣扎吧。
这样的传言传了两天,柳府的态度就明了了。
柳夫人开始为若夏相看夫婿。
什么话都没有明说,但什么人什么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家世过得去就行了。只是我的若夏呀,美如天上仙子一般,我定要为她择一个模样俊俏的郎君。”柳夫人一边翻看着写着各家公子生辰八字的名帖,一边对媒婆说道。
“是是是!”
面前一胖一瘦的媒婆连连点头。
丰腴的媒婆推了推面前那高高的一摞名帖:“这都是模样俊俏的公子,您家的千金要择婿,这有意的人啊,都从东城门排到南城门了。不瞒您说,我都是挑花了眼...”媒婆拍拍她那一摞名帖:“才把这些帖子送到您府上来的。”
瘦媒婆白了她一眼,说什么挑花了眼,怕是和她一样银子收得手软吧。
按理说,高门贵府的千金要出阁,一时间是不会有这么多人选可相看的。
可眼前这位是谁啊,相府千金,神仙弟子。她一回京有意的人家海了去了。不过是碍于她将要做青云观的继任观主这个传言,加之她也说过不嫁人的话传出去,鲜有人家敢上门来碰一鼻子灰。
如今柳夫人要择婿,还找了她们两个媒婆。两个媒婆的门槛都要被人踏平了。柳夫人的意思,不看家世,只论人品相貌。
这相当于全城选佳婿,谁都有机会。
不过两个媒婆也不是傻的。柳夫人说不看家世,不代表模样周正些,那名帖就有资格进相爷府门了,像那些给钱不够大方的,与柳二小姐未免也太过不相配。她们就连生辰八字都没有收。
经过这样千挑万选,这名帖还是一摞摞的送来柳府了。
瘦媒婆笑道:“二小姐生得好看,二八佳人,秀雅绝俗。放眼京中也难找这样有林下之风的美人。这夫婿的相貌上,自然不能太差了。”
柳彰进门,看着柳夫人正在两个媒婆的指引下看名帖。
“看得怎么样了?”
柳夫人瞥了柳彰一眼,又看看手中的帖子:“这个就不错!刑部侍郎嫡长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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