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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走吧,我可以保证你的生命安全。”白衣女人轻然地说道,斗篷人已亡,楚云升一人已不再是她的对手,这是他唯一且最好的选择。
她不担心楚云升能跑得掉,她自信自己的速度完全比得上一个人类,虽然这个人类有些奇特,但依旧是一个人类。
半响过后,白衣女人却未听到一旁楚云升的应答,她心生警觉地扭过白皙的脖子,只堪堪见到一只肥大的金甲虫的屁股,飞速的朝着地下拱进,那里还有楚云升的影子?
白衣女人立刻以迅雷之势冰封附近的土地,试图冻住这只怪异出现的金甲虫,她有一个感觉,那个“狡猾”的人类一定就在这只虫子身上。
但一切都太迟了,金甲虫已经彻底钻入地下。
白衣女人微微一蹙清眉,是大意了?还是他有太多的秘密,令自己猝不及防?竟然让他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毫不费力的溜走了!
连同斗篷人的那具尸体,以及他的蓑衣和掉落的斗笠,都一起不见了。
她凛然一笑,伸手抹向鲜血染红的肩头,血污一粒一粒地从白雪般的衣服上漂浮出来,凝聚成块,而她的肩头重新恢复了一尘不染地洁净。
旋即,她轻盈地掠向北方……******此刻,楚云升正憋住呼吸,随着金甲虫的身体,钻入在深厚的土层里,金陵城消失后,那股阻挡金甲虫钻入地下的神秘力量也随之而消失,只是周围潮湿和闭闷的环境令他十分难受。
但他必须忍受着,他现在已无力再战白衣女人,紫炎魔虫尚未滋养恢复,仅依靠十张不能完全发挥全部效果的离火符,即便拼掉性命,也至多和她战平,毫无意义。
他的目的是杀这两个狗杂碎,而不是区区的打平。
只可恨那个斗篷人,至死都将自己作为最大目标,仿佛是一条见到骨头的饿狗,对自己穷追不放,让楚云升打算坐视两个异族相斗再一网打尽的企图,彻底落空。
不过,最终能杀掉斗篷人,白衣女人的确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也算是他们鹬蚌相争,自己得到的一点点艰难的“利”吧。
但楚云升很清楚,白衣女人帮自己杀斗篷人绝没有什么好心,他们那些无头无尾的对话,他虽不能完全听得完全明白,但也不是傻瓜。
所以杀死斗篷人,宣泄出一半的怨气后,他迅速地冷静下来,自己必须要逃走,绝不能落在白衣女人的手里,他要留着这条命,去寻找失落的金陵城,那里有着他的一切,和这个相比,两个异族的命一钱不值。
他强迫自己相信,金陵城只是消失了,只是被那种吸力吸入到虫子的世界中去了,并没有灰飞烟灭,他们一定在另外一个世界存在。
自己只要想办法找到进入虫子世界的入口,比如说小站的那个镜壁,穿透天轨的通道,进入那个世界,就一定能够找到失落的金陵城。
这是他的希望所在,他绝不放弃。
……金甲虫从地面下钻出虫头,楚云升贪婪地呼吸着冰冷地空气,脸色因为长时间的缺氧而变的煞白。
金陵城消失后留下的巨坑已在他的身后,天空上那点明亮的极光,已经黯淡下去,消失于无垠。
无边无际的黑暗继续统治着个乱了套的世界,除了远处的依稀可见的巨坟火烟,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和沉沦。
楚云升两眼前一片漆黑,甚至伸手都不能见到五指,更不要说辨清方向。
他不敢点火,也不敢使用电筒,现在只剩下他孤身一人,而且前方就是虫群的老巢,被发现了,就必死无疑。
以前有小老虎在的时候,尚且有它为自己警觉周围的风声动静,如今他却没有那个能力,他只能感觉近身周围的元气波动,如果是虫群的话,等他感觉到的时候,也已经迟了。
楚云升迟疑地摸黑尝试这向右边跨了一步,是实地,他又跨了一步,还是实地,接着第三步,却脚下一空,窟窿一声,滚了下去。
他不顾狼狈,连忙地爬了起来,抽出千辟剑,紧张地向黑暗地四下地劈砍几下,却什么也没有。
定了定心神,楚云升用千辟剑一步步探索着周围的弓箭,他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凭着探索的感觉,猜测自己应该掉入到一个弹坑中了,这种弹坑在虫子老巢前,有着无数个。
他随即想到一个主意,小心翼翼地控制还扒在地面上的金甲虫,爬入弹坑,因为完全漆黑,楚云升看不见它的动作、速度、位置,只能凭借着它爬行的声音,判断它位置,以防止自己被它的腿尖给踩到。
现在这种情况,根本走不掉了,后面有不知道在哪里的白衣女人,前面有虫子老巢,四周又一片黑暗,只能等到天空微光出现,再做打算。
之所以将金甲虫召入弹坑,楚云升是要用它的身体为掩护,在弹坑的周壁上,挖出一个可供他藏身的小洞,以让他安全度过今晚,直到微光出现。
他不是神仙,他需要睡眠,尤其是在大量消耗元气能量之后,更加疲乏。
不过千辟剑用来挖坑,显然不太趁手,但好歹它锋锐无比,断铁如泥,他嘴巴上吊着一只小小的电筒,手脚并用,很快便挖出一个刚好够他蜷身缩进去的小洞。
接着,再控制着金甲虫的身体,完全挡住洞口,只留下一丝可供空气流动的缝隙,并给金甲虫下达“沉睡”的封印令,就像死去一样,一动不动,即便是偶有出来打探情况的赤甲虫,也不会觉察出什么异样。
小洞中,楚云升抱着双腿,蜷缩着身体,退去周身的战甲,以空出更多的空间。
不知道是因为孤独,还是寒冷,他不禁地又抱紧了自己的双腿,却发现衣服口袋里面有个什么东西咯噔着身体。
他费力地从口袋里将它掏了出来,摸起来,应该是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他仔细地想了想,不记得自己有在口袋里放过这个盒子。
难道是姑妈她们放得?他记得最后这件灰色的大衣,临走的时候,是景恬给自己披上得。
楚云升赶紧哆嗦着重新取出小电筒,慌乱间,竟然滑出手心,黑暗中,他不得不摸索了一阵子,才在身下泥土上捡起。
点亮电筒,打开纸盒,里面放着一张写着字的纸条,一根蜡烛,和一个更小的彩色盒子。
楚云升夹出纸条,摊开纸面,接着微弱的电筒光,读道:
“……哥,对不起……祝你生日快乐!……这是我和景逸送给你的礼物……”
楚云升失神地望着这张纸条,捂了一下微微发酸的鼻子,将那根烧到半截的蜡烛重新点燃,插在土里。
烛光照亮了狭小的土洞,映照在楚云升脏兮兮的脸庞上。
他双目迟滞地看着扑腾地火苗,起伏不定,他未曾想到昨晚竟是“最后的晚餐”,自己非但没有珍惜,反而大发雷霆,此时此刻,他的心底犹如刀绞针扎,痛苦万分。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他想弥补什么,却已经是人虫两隔……在这个四周都是潮湿、冰冷并且十分窄小的土洞里,楚云升感受到了史无前例的孤独感,一波接着一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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