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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人都给我点齐了,逐一排查,今日起,全面整肃军纪,全部严查一遍。”
军营重地,能让刺客扮成士兵混进来,就算他不提,武青林随后也会质问。
与其等着武青林发难,武勋还是很果决干脆的,决定先下手为强。
他要摆出一副刚直不阿的姿态出来,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和无辜。
至于被抓住的活口——
都是暗卫,他半点不担心。
武勋一口气说完,因为心脏旁边还有重伤,说话间剑锋拉扯到伤口的皮肉,就又疼的一头一头的出冷汗。
即使他能忍,此刻也是痛苦的佝偻着腰身,按住了伤口附近。
陆之训一慌,连忙就扭头冲帐篷外面喊:“大夫呢?大夫还没来么?”
也不能在这里干等,说着就一跺脚,直冲了出去。
武青林沉吟片刻,就对龚副将道:“吩咐下去吧,就照父亲说的办,这件事不是小事,如果这个漏洞不堵上,他们能做第一次,就能做第二次。”
龚副将也是悲愤异常,点点头,便是捏紧了拳头,愤慨道:“单凭外人很难做到这一点,军中必然还有刺客的内应,得一并找出来严惩才是。”
大家都不傻,就算刺客是假扮成士兵前来行刺的,但这里毕竟是军营重地——
如果没有内应牵引替他们打掩护,又不是一个两个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混进来了?
而且——
还能接近守卫最是森严,最是防备生面孔的帅帐周围?
龚副将说这话的时候,陆之训刚好带着大夫从大帐外面进来,听闻此言,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本能的心虚。
武青林拍拍龚副将的肩膀:“你先把父亲的命令传下去,让他们先查着,父亲的伤势耽误不得,我晚点再跟你说旁的。”
“好!”龚副将自然也是忧心武勋的伤势,拱手领命就埋头快步出了帅帐。
和陆之训走了个面对面,两人互相颔首的时候陆之训明显迟缓了片刻,不过因为龚副将悬心别的事,倒是并没有在意。
军营里的大夫,还是精通治疗外伤的多,武青林叫过去治疗瘟疫的都是更精通药理一些的,所以武勋这一出事,自然就有人第一时间去医署把最擅长治疗外伤的两个大夫都请了来。
“侯爷,得罪了。”两人进来告了罪,都顾不上跟武青林打招呼就连忙开始给武勋检查伤势。
一个大夫替他将断指处的伤口重新处理包扎,另一个已经剪开他身上染血的中衣,查看刺入他胸口的长剑,一面就很是唏嘘的不住的倒抽气:“好在是偏了半寸,没伤及心肺,要不然……”
话到一半,想到面前的人是主帅,未免冲撞了,就连忙闭了嘴。
陆之训从旁急道:“那现在要怎么办?伤到大血管了么?不管怎样这剑要赶紧拔出来才能进一步处理伤口,会不会有危险。”
大夫将武勋伤口的前后都仔细的琢磨过,就狠狠的松了口气,只是面上表情并不敢有丝毫懈怠和放松的道:“看出血量应该是没伤到大血管,长剑确实要尽快拔出来。侯爷的体格健硕,以前又有应付各种外伤的经验,拔剑的时候应该不至于有什么凶险,就是这样的贯穿伤口,其后恢复起来会很慢,这个侯爷要有心理准备!”
“嗯!”武勋这时候早就不想其他,闻言只是点了点头。
武青林四下里看了看这个四处漏风的大帐,就拧眉走上前来道:“父亲处理伤口自当慎重,还是换个干净的地方吧。”
说着,又侧目给大夫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父亲如今这个状况,能挪地方吗?”
“能!”大夫忙道,“只要不做剧烈运动抻到伤口,别走太远。”
武青林沉吟:“我那里现在也乱糟糟的不方便……”
陆之训忙道:“去我那吧。”
为了方便平时讨论战事,军中几个上层将领的帐篷离的都不远。
武勋点点头。
他如今这个样子,伤势不可谓不严重,旁人不敢擅自动他,还是两个大夫一左一右小心翼翼的搀扶了他起身,缓慢的一步步往外走。
武青林顺手将两个药箱都拎起来,跟上。
陆之训的帐篷离主帅帐隔了两三顶帐篷的距离,虽然武勋佝偻着腰身走得很慢,但是倒也顺利的将他挪了过去。
等到被扶着坐到床榻上的时候,武勋已经全身水洗一样,汗流浃背,脸色青紫的不住的大口的喘息。
武青林看他这个样子,说不上不忍和同情,但他仔细咂摸着心里的滋味儿——
又好像并不觉得快慰!
不管出于怎样的原因,同室操戈,父子相残,这都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只是武勋先把事情做绝了,现在他反手还击,把对方打成这样,也很坦然,并不觉得心虚和理亏就是了。
“侯爷……”大夫掏了麻药包出来。
这个时候的麻药,并做不到局部麻痹伤处周围的神经,只能是把人整个迷晕,大夫在伤者失去神智的情况下动作,以减少痛苦。
武勋盯着大夫手里的药包片刻,便直接抬手挡开了:“不用!”
“这……”
“岳父?”
两个大夫连带着陆之训都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武勋却是冷着脸,一副决绝之色,坚持道:“没事,我受得住,一会儿我若是晕了,就直接拿水把我泼醒,这个节骨眼上,不是本侯在这里睡大头觉的时机。”
“可是……”陆之训觉得他别是疯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武勋却也想到了什么,就又吩咐他道:“曾文德去了钰儿那里查看他那边的状况,你派个人去,把他二人都叫回来!”
本来把曾文德打发走,是怕曾文德被认出来会露馅。
现在——
既然武青林都已经有动作了,就也没必要再避讳着掩耳盗铃了。
横竖就跟他不能光明正大的弄死武青林一样,武青林也不敢公然对他下手,大家就都互相打明牌就是了。
更主要的是——
他受此大挫,正是需要有心腹在身边帮衬的时候,曾文德不在,他就束手束脚。
“好!”对这件事,陆之训也是求之不得的,答应了一声就也赶紧先去找人送信。
武青林看向榻上的武勋,问:“父亲需要我在这里陪着您么?”
武勋摇头:“忙你的去吧。”
武青林也不强求,又像模像样的嘱咐关心了他两句,就转身出了帐篷。
武勋盯着他的背影,目光一寸一寸收冷。
陆之训要传信,派的自然是自己的心腹,好直接跟曾文德禀明这一夜军营里发生的事,以便于对方应对。
因为要交代细节,耽误的时间就有点长,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有士兵一盆一盆的从帐篷里往外端血水,而左副将刚好从远处行色匆匆的找过来。
昨夜帅帐周边的守卫,是经他手,刻意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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