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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昙一行走的慢些,行到半路,就遇见个街头杂耍的班子,这夜里,尤其是火球表演甚是好看,几个姑娘在人群外围踮脚看了会儿热闹,等绕过去这波人之后,明显人流是散了些。
武昙总算松了口气。
本以为到河岸上会好些,因为那边的等会,最值得一玩的便是猜灯谜了——
这算是个高雅的玩法,寻常百姓家的儿女识字的不多,玩不了这个。
可是等挤到头,才想起来她忘了件事——
这里今晚还有几家联合举办的诗会呢,“才子”们几百人,齐聚,再加上书案、香案的摆开……
通常这样庙会的场合,男女们拘束的都少,难得不需要特别避嫌,慕名而来的年轻姑娘们也不少,这里的热闹居然丝毫不逊于里面的街面上。
蓝釉往周围打听了一圈,已经在等着了,看见武昙过来,赶紧迎上来:“主子,奴婢都问过了,不止是画舫,就连旁边的茶馆酒楼的雅间也都全部客满,各家都只有一楼的大堂里有地方,可是视野又不好。”
武昙转头问武青锦几个:“怎么办?”
武青锦和另一个表姑娘庄惜晴笑嘻嘻的互相眨眨眼道:“我们去猜灯谜!”
说是猜灯谜,也着实是有水分的。
大家心知肚明,武昙也心照不宣,只翻了个白眼:“我脑子向来不太转的过弯来,猜灯谜我不去,我去前面茶楼喝茶,等人散开些了再找你们玩。”
旁边的武青巧是待嫁女,因为定了夫家,即便是这样的场合大家不怎么忌讳的,也要避嫌了,就只温婉的笑笑:“我跟昙妹妹一起去吃茶。”
武昙不放心武青锦二人,打发了蓝釉带了四名护卫跟着,她和武青巧带着剩下的人进了茶楼。
今天这样的场合,但凡过来的人都是为着看热闹的。
楼上雅间的视野好,所以很多官宦人家和殷实人家的女眷都愿意包一间屋子,从高处瞧热闹,楼下的大堂里确实宽敞,聊聊无人。
武昙二人挑了正对大门口的桌子,让几个护卫也坐到旁边的桌上去吃茶。
她和武青巧用茶水在桌上画了个棋盘,拿了两种干果做棋子,玩弹棋,谁赢了就把对方的“棋子”吃了。
武昙向来只有小聪明,而不愿意动脑子,连输了三局之后就开始耍赖,干脆一股脑儿把武青巧面前的那盘榛子全抓进了荷包里。
“你……这哪儿来的棋品?”武青巧目瞪口呆,去打她的手。
两人正玩闹,坐在旁边嗑瓜子的青瓷就拿手肘撞了武昙的胳膊一下。
武昙下意识的一抬头,就看见脸色红润,略有些局促的站在门口的郑秉文。
武青巧也转头看过去,见那年轻公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边,就不好再闹,两人都飞快的整理了一下。
郑秉文本来是有些局促和尴尬的,他虽是很欣喜能在这里见到朝思暮想的武家姑娘,但又确实觉得自己刻意跑到这里来寻人,很有点不雅的登徒子行径,所以——
自己首先就尴尬了。
正在有些局促的不知如何搭讪的时候,不想,武昙却很随和,已经冲他绽放了一个笑容,呵呵的道:“郑二公子,巧啊,又在这里遇到了。”
郑秉文见她并不拘束,心中尴尬瞬间就化解了七八分。
只是再转念一想,又深觉灰心——
前面他都当面表明了心迹了,武家姑娘再遇见他却还是坦坦荡荡,半点不见娇羞的女儿姿态……
他虽迂腐,但有些事情也还是明白的。
武昙能这么毫无负担的面对他,无非就是没把之前的事情过心。
她是——
真的对他没那意思。
“的同窗们相邀我过来做诗会,刚好看见二小姐了。”郑秉文强打精神露出一个笑容来,转头指了指斜对面河面上,“有位好友颇有先见之明,提前几日就租好了画舫,船上还有别的亲朋家的几位姑娘在,二小姐要么……一起过去吃盏酒么?”
若是武青锦两个在这,可能还会跃跃欲试,但武青巧毕竟是年纪略长几岁,人也比较沉稳懂事些,也没有表现出半点感兴趣的样子,就只看武昙的反应。
武昙对郑秉文这人没什么恶意,他这样,因为本身就实在是太腼腆了,武昙倒也不觉得他是有意纠缠,便就仍是没事人一般客气的笑道:“不了,我同来的还有家里别的姐妹亲戚,走散了不好,多谢郑二公子的美意。”
郑秉文前面近二十年都是老实巴交的斯文公子,也没试过这样几次三番主动跟人家姑娘搭讪的,如今武昙拒绝,他便有些无所适从。
但也究竟是个读书人,谨守着礼数,又不好过分纠缠,就略显得有些失魂落魄的拱了拱手,转身往外走。
这时候,正好杂耍的班子往这边行来,一群人拥簇着起哄。
郑秉文心不在焉,刚一出这茶楼的门就被人撞了一下,后背磕在身后敞开大门的门板上,险些摔倒。
他的小厮连忙扶了一把。
外面的吵闹声和欢笑声也多了起来,武昙别开了眼,刚想叫个人出去嘱咐武青锦他们一声注意安全——
就见茶楼外面又进来一个人。
一身短打扮,看装扮像是普通人家的护卫乔了装的,但是武昙眼角的余光瞥见他,便觉得这人身上的气势很重。
她心中才刚警觉起来,不想——
那人居然径直走到她面前来了。
青瓷有着习武之人的警觉,比武昙更敏锐,已经不动声色的站了起来,暗暗捏紧了拳头。
那人走到武昙面前,倒是规矩的躬身行了礼,只是开口的语气颇为强势不逊:“武二小姐,请您移步,我家主子请您过去说两句话。”
武昙上下打量他两边,确定自己没见过他,就没做声。
那人也甚是乖觉,侧身给她留出视野来,指了指稍微远些地方的雁塔:“只是说两句话。”
那座雁塔,据说是百余年前一位得到高增途径胤京,彼时这河岸边上有一座破庙,他在此讲经传道,因其佛法精深,百姓就自主的捐钱修建了一座七层雁塔,供奉佛像。
后来这位高僧圆寂,他的舍利也供奉在在这塔内。
现在这座雁塔,里面没有僧人常驻,每天白日里会开门,也只准许百姓进一层的佛殿祭拜,晚间就有朝廷派了专门的官吏过来,封锁塔门,闲杂人等不得入内的。
佛道历来都被世人尊崇,百姓们人人敬畏,所以夜里也都自觉的不会靠近生事。
现在大晚上的,能随意进出那座雁塔的人……
武昙眸子微微一转,略思忖了片刻就已经心里有数。
她微微沉了脸,往旁边别过脸去,只撂下三个字:“我不去!”
那人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干脆的拒绝,眸色就是微微一沉,语气也跟着变了,施压道:“我们主子说,您当是不希望他直接去定远侯府寻您问话的!”
武昙就有点恼了,眉毛一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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