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一命还一命,扯平了(第1/2页)江山为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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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赫闻言,眸底闪过一丝寒意,“早前便有所耳闻,说大将军与副将关系匪浅来往密切,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寻常。”他说着,嘴角却噙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旁人或许看不懂萧如月,他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她想表达的意思,他一眼便能看穿。

    杨俊达说的那番话,根本禁不起推敲。

    正如萧如月所说的,大将军下自有培养了一支精锐的心腹部队,可供随时差使调遣。而能调动这支部队的,除了大将军外,就只有副将杨俊达了。

    除此之外,即便是他,也未必能调得动那支队伍。

    军士的忠诚原本是对国家的,而今,却全都变了味道。

    “正好,青青他们这会儿应该还没有走太远,正好给他们添点料,增加点胜算。”宇文赫幽幽道,嘴角隐去一抹寒意。

    萧如月与他对视一眼,便懂了。

    很快,宇文赫便把十三给叫了进来,萧如月示意她附耳上前,“你去追上青青,然后这样……”

    十三听了她的话,惊讶地看向宇文赫,在征求主子的意见。但由于她常年也是摆着死人脸,惊讶并没有太明显。

    宇文赫翻阅着账册一般的东西,看也没看她,淡淡说道:“她的意思便是朕的意思。”

    “是!”十三的应答掷地有声。

    她牢记着萧如月的话,徐徐退了出去。

    临走前回眸望了一眼身后的王帐,深深吸了口气,扬长而去。

    明知道她与主上不可能,但心里头还是会不甘。

    还是会心酸。

    她到底是哪里不如皇后娘娘?

    ……

    十三骑着快马,单骑出了军营,沿着路径一路追赶而去。

    追出去很远,她才追上了青青。

    而在十三走之前,唐敬之就先一步飞马离开了。他前脚一走,后脚杨俊达便亲自到他所住的军帐,却发觉去晚了一步。

    人去帐空。

    只余下文山居士在翻看书籍,一脸茫然浑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夜已深,人未静。

    军营从来不是太平之地。

    晚膳之时,宇文赫与萧如月又在看了宇文骁一次,大将军仍躺在床上,人事不省。但状况比午膳之时更为严重,他浑身冰凉,像被冻在冰窟窿里一般。

    两位军医用尽了法子,也没办法将他唤醒。便只能在一旁守着,寸步不离。眼睁睁看着他身上越来越冷,就给他开药灌进去,又拿来棉被包裹,甚至拿来炭盆。

    可这七月的日子暑气未消,寻常人哪里受得了啊?

    半日的光阴,两位军医都快脱水了。

    宇文赫去时才让人把炭炉给撤了,还让两位军医暂且回去歇息

    萧如月左微微握了拳,大将军他这是被玉蚕蛊咬了一口,寒气入体,这寒气却又不是毒,故而两位军医诊不出来。

    寻常针刺与烤火的方法对其根本不奏效,反而会诱发他体内的寒气越发对抗外来的热量,让他更加难受更加煎熬。

    本来寒气不会致命,最多让宇文骁睡个两日,再病个两三日,也就没事了,可照他们这般折腾,这大将军有命也被他们折腾没了。

    宇文骁这会儿还不能死呢。

    萧如月拢了拢袖口,不让调皮捣蛋的虫子再爬出来。又给倒了杯热水,喂宇文骁喝下去,这才与宇文赫一道离开。

    她出去时,杨俊达一直用奇怪的目光看她。萧如月被他看得后脊背发凉,正要回眸看去,却被宇文赫按住。

    她便动弹不得了。

    “回去再算账。”宇文赫在她耳边低声道。

    得,醋坛子打翻了。

    她不就是喂了大将军杯水嘛。

    萧如月颇为无奈。

    “他救我一命,我还他一命,这就算扯平了。”

    回去的一路上,她好说歹说,千解释万解释,他才肯听进去。

    最后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乐意,更是大吃飞醋,警告萧如月:“以后不许与他靠那般近。宇文骁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看你的眼神都是不怀好意的。

    萧如月连连点头,再三保证,“夫君请放心,就算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本宫也瞧不上他的。”

    某君上愣了愣,“他有那般差?”再怎么说宇文骁也是他的亲兄弟不是。

    萧如月:“……”那你到底是想怎么样嘛。

    某君上把娇妻搂在怀中好一通亲吻,才肯罢休。

    招得萧如月一通白眼他:“战事紧张,你这皇帝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你就不能好好担心担心的你百姓黎民。”

    当然,这话她也是说着玩的,宇文赫中紧捏着的,是这一带地形的羊皮地图。

    宇文赫立刻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道,“家国大事,自然不敢有一刻忘怀。”

    萧如月生生被他给逗笑了。

    宇文赫与萧如月一直在未曾歇息,守着大帐,一步未曾离开。

    最后是萧如月委实撑不住眼皮子沉重,才靠在宇文赫怀中睡了会儿。

    当天夜里。

    十三连夜赶了回来。她一身夜露,马不停蹄便赶进了大帐。

    她一进来,萧如月便醒了。

    十三单膝跪地,恭敬道:“君上,鞑靼军中都在议论,前几日,他们的元帅与领军的先锋意见不合,大吵了一架,先锋官被斩,如今新的先锋官已刚走马上任。这是探子们这几日在城中所探得的结果。”十三说着,把一份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张交给宇文赫。

    “阵前换先锋?”宇文赫闻言微微皱眉,这可不太像鞑靼人的行事作风。

    鞑靼人好战,他们一贯是一致对外,即便自己内部有矛盾,也绝不会在临战时对自己人动。

    他看了一会儿,把东西递给了萧如月。

    萧如月接过去看了几眼,不可思议地把自己的眉毛给拧成了一字眉。

    信上说:鞑靼元帅提拔了新先锋,如今鞑靼军中全是他们的人,但他们并不知道宇文成练已死之事,还眼巴巴等着那个叛国的小人去与他们里应外合,好拿下大夏的疆土。

    她的眉头纠结成了一团。

    鞑靼人也正值内乱,他们的关系堪称一锅粥。

    鞑靼的呼勒太子与三王子莫啜为争可汗之位,争得你死我活头破血流。这次鞑靼会大肆举兵来犯,也与这两位的汗位之争有着莫大的关系。

    不过,有些事情她不十分清楚,于是,前因后果什么的连不起来。

    宇文赫看了看萧如月,便先嘱咐十三,“你累了一天了,先回去歇着吧。辛苦了。”

    “属下不敢言苦。”十三单膝跪地郑重地拜了一拜,便退出去了。

    帐内又只余下宇文赫与萧如月二人。

    见萧如月一脸纠结的模样,宇文赫不禁莞尔,抱她坐在膝头,逐一解释给她听。

    “鞑靼元帅是太子呼勒的母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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