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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张瑄也沉默了下去。
听完了这番对话,他大概猜出,自己暂对不会出现危险。
如此被挟持,出乎了张瑄的意料之外。如此刺客的疯狂和铤而走险,也出乎了他的预计。[.]
如此种种,他立即就有了一个比较理xìng的判断:刺客绝非是李氏皇族中人委派,嗣宁王的后人,荣王李琬或者也有隐匿下来的后人,他们肯定视张瑄为仇敌,但他们绝对不会顶风而上,接连两次行刺,他们没有这个胆子和魄力。
刺客究竟是何来历?选择在这个时候行刺,是否有特殊的用意?张瑄苦苦思索。
穿越以来,除了因为荣王反叛他曾出京调兵之外,足迹没有踏出长安城,所得罪之人无非也就是大唐权贵中人,基本上都是李氏皇族。
说实话,张瑄曾经怀疑过老皇帝。
因为这种身怀异术绝技的剑客绝非是大街上到处可见的大白菜,能调动这种力量且这般嚣张地于京城中行刺当朝重臣,怕也只有李隆基无所顾忌。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老皇帝自前神智不太清楚、更是瘫痪在床,就是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能力了。
张瑄打量着这间密室,密室没有窗户,光线极其黯淡,这说明很可能是位于地下的暗室。既然刺客将自己藏于此处,恐怕指望营救来脱身的可能xìng也不大了。
张瑄咬了咬牙,他心xìng坚韧理智,又是两世为人纵然是面临绝境之中,也不会轻易放弃。
他微微活动了一下觉得绳索很紧,以他的力量想要挣脱怕是比登天还难。
这时,又传来那两个一老一少的女子对话声。
“空儿,老身去面见公子爷,你好好看住这小子。对了,给他些水喝,不要饿死了他。这是公子爷点明要的人,你可切记不要坏了公子的大事。”
“空儿老身知道你身怀家仇,对这人恨之入骨,但老身又何尝不是?空儿,记住老身的话……咱们最大的仇家是皇帝,是李家,只有灭了这李家,我们才能大仇得报!”
顿了顿那老妇人又叮嘱道,声音里透露出丝丝的飘渺和无尽岁月累积起来的愤恨。
那年轻的女子默然不语,旋即没了动静。
张瑄沉默了片刻稍稍犹豫了一下,这才用力活动了一下,弄出了不小的声响。
密室的门骤然推开,一个头戴黑纱面容看不清楚的身材婀娜的年轻女子缓步踏入,目光冰冷地凝视着地上的张瑄。
“你最好安静一点老实一点你呼救也是徒劳,这在地下暗室之中。你最好不要激怒了我,让我忍不住取了你的xìng命。”
女子的声音无比冰冷。
张瑄轻轻一笑,“我不会呼叫,张某不会做这种徒劳无功的事儿。”
“只是张某至今也想不明白,张某究竟与姑娘有何仇怨,惹得姑娘如此,不惜在长安城里众军之中要行刺于张某。”
“张某扪心自问,此生没有做过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而且,张某不到二十岁基本上都在长安城里,也不可能与人结怨。”
“张某乃是一介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落在姑娘手上,想必是死路一条。只是姑娘能不能让张某做一个明白鬼一—告诉张某你我可有私怨?”
女子默然不语,但目光仍旧非常冰冷。
张瑄叹息了一声,“既然姑娘不愿意说,张某也无能为力。只是张某内急,姑娘能否打开方便之门,让张某方便一下?”
“张某不会逃的。张某一介书生,在姑娘的手段面前,还能逃得了?”
那女子似是皱了皱眉,突然上前几步,俯身一把将捆绑张瑄的绳索解开,然后冷冷扫了他一眼,“随我来。”
张瑄赶紧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跟随女子出门。
门外是一条幽深光线暗淡的通道,看不清尽头来路。张瑄没有轻举妄动,他知道这女子肯放了他就不怕他逃跑,地形不明,在这样一个武艺高强的女子手里,张瑄没有任何逃生的机会。
女子将他带到了一间似是茅厕的密室中,示意他进入方便。
张瑄笑了笑,就走了进去。
他确实要方便,这倒也不虚假。
解决完内急,他没有立即出来,而是继续思考着逃生之计。
从那些对话当中,他判断出这两名刺客背后肯定还有主子,而自己便是这主子点名要的人。这说明,自己手里有她们那主子需要的东西。
是什么呢?这会不会成为自己保命的筹码?
难道是李琬密室中的财富?张瑄摇了摇头,自己否认了。
这个消息他保守甚严,没有任何外泄的可能。而知道机密的人都巳经死了,他当初狠下心没有阻拦老皇帝诛杀荣王府所有下人,也是出于保守机密的考虑。
那又是什么?
突然之间,张瑄脑海中灵光一现:莫非是火龘药之术和火器?
火龘药之术由于炼丹术的盛行,怕也不是什么机密。但能将炼丹术无意中炼出来的火龘药雏形提炼成可以固定配方和研制并作用于火器的,只有他一人。
张三痴带人负责火龘药和火器的研制,如今已经研制出了一种威力不小的火箭和一种摔炮。只是张瑄做事向来谨慎,火龘药和火器的核心配方、一些关键xìng的技术和图纸,他并没有交给张三痴,而是自己掌握。在某些重要的环节上,张瑄甚至不惜亲自动手。
从始至终,张三痴等人都是按照张瑄提供的配方进行试验,而每一个环节都分开dú lì进行,所以,张三痴这种火龘药工程师并没有掌握全部的技术,更遑论是普通杂役了。
张瑄知道这个东西保密时间不会太长,但能守住一时算一时,最起码在他没有应用到军队中之前,他不愿意让世人知晓。
以这两女刺客的手段,想必暗中潜进大都督府挟持张三痴询问一些机密事也不难。只是她们显然不能从张三痴那里得罪最关键xìng的东西,因为这些都在张瑄一人的脑子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张瑄嘴角轻轻一抽。
门外传来很冰冷很不耐烦的声音,“你完了没有?”
“好了,好了。”张瑄笑吟吟地推开门,向着女子拱手道,“有劳姑娘!”
那女子冷漠地扫了张瑄一眼,带头行去。
回到密室,女子正要继续将张瑄捆绑起来,却见张瑄缓缓坐在地上,摆了摆手笑道,“张某手无缚鸡之力,有姑娘守在门外,这捆绑不捆绑的,怕是作用不大了。”
“张某愿意跟姑娘谈一谈。”
“闭嘴!”那女子冷斥道。
“姑娘挟持张某,如果不是跟张某有深仇大恨,那便是想要从张某这里得到一些什么。这样吧,姑娘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张某为了保命,只要张某有的东西,姑娘开口,张某无有不从。”
那女子似是想到张瑄逃不走,最后索xìng也懒得绑他,将手里的绳索一扔,“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我剑下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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