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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庆宫,明德殿。
笙瑟管弦乐起,数十身着羽衣霓裳的舞女身材婀娜,翩翩起舞,这一场岁除之宴正式宣告拉开序幕。
李亨笑吟吟地趺坐在正中的高位上,俯视着群臣、宗室,心头志得意满。[..]
曾几何时,他还不过是困守东宫无职无权诚惶诚恐的懦弱太「启航冇水印」子,而如今,已经跃居皇位之上,处在权力之巅峰。只待上元节之rì,群臣劝进,他顺水推舟接受禅让之礼,登基称帝,从此改元,号令天下,大唐王朝正式结束李隆基时代,迈入李亨时代。
舞乐毕,李亨正要起身邀饮,突然见楚王李豫大步从他的身后起身走出,到了台前大礼参拜在地,朗声高呼道,“儿臣李豫有本奏!”
李豫这么一高声而呼,称有本奏,全场重臣乃至皇室宗亲都微微有些惊讶。而有些敏感的人,心里也就猜出了几分。
杨国忠皱了皱眉,握住酒盏的手变得有些僵硬。
而陈玄礼则肃然抬头望着李豫,脸sè微微涨红起来。他是三朝元老,混迹朝堂之上、权力纷争的漩涡里出出进进,马上就意识到李豫在这个场合下上奏,定有惊人之举。
“哎……又要闹腾了吗?过今年都让人过不安生……”陈玄礼心下暗叹,两条发白的长眉微微挑了一挑。
陈玄礼下意识地望了张瑄和杨国忠一眼。
事情是明摆着的,李豫要参奏的对象,不是张瑄就是杨国忠。
张瑄面不改sè,心里却在冷笑:“看来,这厮已经急不可耐了……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李亨也有些敏感。他皱着眉头凝望着李豫,沉声道,“豫儿,此时盛宴而欢,一概不谈国事,你有什么事,待本宫与群臣宴后再说不迟!”
李豫咬了咬牙,慨然道,“儿臣此事,事关社稷江山,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李亨听了李豫这话,脸sè顿时yīn沉下来。
而众臣和一干皇族则马上心里就咯噔一声:看来,今晚的宴无好宴,八成又要生出事端!
李豫要铤而走险行那兵谏之事,此时自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断然不会因为李亨不高兴救闭口不言。
他跪伏在地上继续朗声高呼道,“儿臣参奏永宁王张瑄,三大罪!”
“其一,擅动刀兵,破坏我大唐与吐蕃和亲,导致两国连番交战,耗费朝廷兵马钱粮无数,陇朔边境黎民百姓死伤无数;其二,私造火器,隐瞒不报,建立私军,图谋不轨;其三,狂悖失德,私通公主,僭越犯上,罪在不赦。”
李豫慷慨而言,声音很大,震动全场。
在场之人,除了张瑄之外,包括张瑄身边的崔颖和李腾空之外,全部都倒吸一口凉气,面sè大变。
崔颖惶急地望着张瑄,张瑄笑了笑,探手过去抓住崔颖冰冷的小手,捏了捏,示意她不必慌张。
李腾空紧了紧袖口。她虽然不太关心这些权力争斗的蝇营狗苟,但也不是傻子,现在自然也知道今rì这宴会几乎成了鸿门宴了。而针对的目标,就是张瑄。
若是如此……李腾空脸sè凝重起来,她暗暗扫了镇定自若的张瑄一眼,心里盘算着自己的主意。
如果真到了某种危机的时刻,她和花奴儿联手或者能将张瑄从宫里救出去。
杨贵妃和杨三姐勃然sè变,而在杨贵妃身边的万chūn公主更是气得涨红了脸,她霍然起身扬手指着李豫怒斥一声,“李豫,你好放肆!你胡言乱语,瞎说些什么?”
万chūn的声音因为羞愤而变得尖锐和失真,甚至还有些颤抖。
李豫淡淡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抬头望着万chūn,大声道,“万chūn皇姑,你与张瑄有私情,这可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难道本王可曾有半句虚构?”
“你……你……”万chūn嘴角哆嗦着,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李亨也是脸sè一变,他猛然拍了一下桌案,“都给本宫闭嘴!万chūn,你先归坐。”
李亨猛然转头望着李豫,冰冷地斥责道,“李豫,你可知道,污蔑构陷当朝重臣,若是查无实据,可是死罪!”
“儿臣所言句句属实,张瑄自恃朝廷恩宠,滥用权力,不尊朝廷,不尊皇室……种种恶行,天下人皆知!”李豫昂然道。
陈玄礼稍稍犹豫了一下,知道自己该出场了。
陈玄礼与兵部侍郎公孙良交换了一个眼神,一前一后地起身跪在李豫的身后,一起拜道,“殿下,臣等附奏。臣等以为,永宁王张瑄触犯朝廷律令,狂悖无道,犯下重罪,当严惩不贷!”
李亨气得要当场发作,就在这时,席位上就又呼呼啦啦起来十几个朝臣,不约而同地跪倒在地,齐声高呼请求治张瑄之罪。
如此一来,这宴会的良好气氛顿时被搅闹得消散殆尽。
太「启航冇水印」子党人集体出动,由李豫打头阵,这看上去似乎是有备而来。非太「启航冇水印」子党的朝臣宗室心头凝重,不敢插言,只静静地坐在当场,冷眼旁观,且看李亨如何应对,再看张瑄有何反应。
“放肆,放肆!”李亨霍然起身,扬手指着跪在自己案前的李豫等人,怒斥连声,“尔等搅乱本宫的盛宴,居心何在?”
……
……
张瑄起身拍了拍手笑道,“楚王殿下真是好口才,指鹿为马,令张某非常佩服。”
“吐蕃人犯边,那吐蕃二王子弑父篡国,单方面撕毁唐蕃和亲之约,反倒成了张某的罪过。而吐蕃人举大兵侵犯鄯州,张某作为陇朔藩帅,守土有责,难道不该与吐蕃人开战?好了,张某率军击退吐蕃人,数次大战大捷,攻克吐谷浑故地,方圆千余里的疆土纳入大唐版图,也成了罪过。”
“至于火器之事,张某已经再三向殿下上书密奏,而之后又公开澄清事实,是是非非自有公论,张某再也懒得讨论。”
“若是张某效仿安禄山图谋不轨,拥兵自重,今rì还能坐在这里任由楚王殿下让身上泼脏水吗?”
“张某与万chūn之事——”张瑄回头来望着万chūn一眼,神sè湛然道,“张某与万chūn两情相悦,谈不上私通公主僭越犯上,若是楚王殿下非要给张某扣上这么一顶罪名,那么,张某只能说,楚王殿下不是太愚蠢就是太无知了。”
“所谓yù加之罪,何患无辞!yù加之罪,张某何惧之有?”
“楚王殿下纠集众人,矛头对准张某,当真是为了江山社稷吗?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张瑄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的冰冷,他冷冷一笑,转身面向李亨躬身一拜,“臣请殿下,还臣一个清白!”
李亨嘴角抽「启航冇水印」动着,脸sè变得有些复杂。
李豫陡然狂笑一声,“张瑄,你纵然巧舌如簧,也难逃重罪!”
“张瑄祸乱朝纲,触犯律法,罪在不赦。来人,将张瑄拿下!”李豫厉声暴喝道。
李豫的话音一落,殿口处顿时冲进来数百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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