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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能够看出,天族要灭山海族,绝对不只是山海族蛮横霸道不给帝君面子的缘故。
景然虽然毫发无伤,但这么几波经验收割下来,对于初初恢复的他,显然也有些消耗过度。
疲惫之下,他不打算再去养魂殿打坐,休息一晚。
但在休息之前,先将冥君和十二宫主找来训斥一通。
“金迎,我大哥在位之时,我想派个人潜入冥界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金迎连着一干高官们齐齐垂头听训。
景然斥责:“现如今,即使彼岸城不设防,但这些刺客都是最近才潜入冥界来的,所以,冥界成个筛子了?”
金迎垂首抱拳:“现在的裂口的确过多,全拜阴长黎所赐,他对冥界太熟悉,防不胜防,这边补上那边又……”
景然冷冷道:“所以就破罐子破摔,不补了?”
金迎看向身后一人。
管钱的金蟾宫主苦恼地道:“帝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事儿卑下真是没辙……”
冥界现在没有钱啊。
积蓄了上万年的宝库全被阴长黎偷了。
而今只需积攒一阵子,又会被他盗走,根本攒不到钱。
项海葵站在一旁吃瓜看戏,景然瞧见她翘起的唇角,有些颜面无光,便让他们都散去了。
尔后来到后殿,侍女们帮他脱下外袍。
项海葵背着剑匣远远站着。
等他屏退左右,寝殿只剩下他们两人时,那个声音又来了,是天狂充满妖性的蛊惑。
项海葵根本不给它机会,立刻反压制过去:“天狂,听师父讲,你曾被灭了全族,妻儿惨死,一生孤苦。最后化龙时,窥探天命,明白一切都是为了成全你的天命,你选择叛天命,一头撞死在天道山。”
“这是真的吗?”
“可我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到呢?”
“难道是在人间流转太久,沾了太多人间烟火气,只沉迷于吃瓜看戏了?”
天狂在匣子里震颤,非常气愤,像是在说:我不过是心疼咱俩的处境,想让咱俩都速度成长起来,不再那么辛苦!
项海葵呵呵:“你说的就像咱俩是脚踏实地成长起来的一样,从启封到如今七重,你从阴长黎身上薅了多少羊毛?你辛苦个屁!”
不是她有道德操守,能坐跑车谁他妈要坐三轮车?
只是拔的太快,她已经不堪重负,快要压制不住天狂的妖性了。
真被它蛊惑,一步登天之后,没有根基,只会摔的更惨。
“何况你想薅学长的羊毛,也不看看薅不薅的动。”
他拿她当宠物养,毫无男女之情。
除非变态,没有主人会想睡自己的宠物。
项海葵忽然听见景然问:“你压制心魔的方式,就是和它吵架?”
项海葵蹙眉,这都能感应到?
唇角微弯出一个弧度,景然整理了下绣着云纹的宽敞睡袍,问她:“项同学,睡床还是睡榻?”
项海葵依旧站着不动。
“从前山上露营时,挨的比现在更近吧。”景然先选了床,盘膝坐下,“你怕我欺负你?”
又解释一句:“你去别处休息也行,但刚才他们拿你来要挟我,我有些不放心。”
“学长你觉得好笑不好笑,我本是你拿来要挟阴长黎的筹码,没想到,先成了别人拿来要挟你的筹码。”
嘲讽一句过后,不等景然说话,她道,“我不怕与你同住,可学长不找你们天族女人侍寝吗,我在这杵着是不是不太合适?”
“侍寝?”景然听见这两个字,微微一怔,旋即笑道,“你当我是人间的皇帝么,还侍寝。”
项海葵“哦?”了一声。
“我可没那么多的**,我们天族的男人,灵感越强,**越弱,我这只头狼,几乎没有**。”景然言语中颇有几分自傲,说完,看向她,“听不听的懂?”
项海葵稍愣,琢磨完他的话,试探着问:“你的意思是,灵感越高越阳痿,而学长这只头狼,差不多算半个天阉??”
景然:……?
他愣神片刻,瞳孔紧缩:“不,项同学,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不是生理上的,是心理……”
景然敏感的察觉到,这个话题不能说下去了。
这是一项优点,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优点,是血统给他带来的天赋。
可以心无旁骛的提升境界,不被任何**所扰,不必刻意压制,不会滋生心魔。
但与项海葵共同经历过地球的教育,他可以领会项海葵在脑补些什么。
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却无端端令他生出一些窘迫。
尤其是得知此事之后,始终站着不动的项海葵立刻走去榻边,脚步轻快,稳稳坐下,完全不再有任何心理负担的样子。
景然的窘迫之情,忽又添了几笔恼羞成怒。
“我想我有些误会学长了。”项海葵说。
景然的恼怒被打断:“嗯?”
“我以为……”项海葵先前觉得,他口中说着对她好,可心跳连一丁点变化都没有,太假了。
原来是天生冷感。
她能令他稍微有点另眼相看,对他而言,应该已经很不容易。
她又想到了孟西楼那个臭傻逼,一直不懂孟西楼身为上界大世家的家主继承人,为何泡妞水平如此之低。
他的灵感在天族也属于上三品,也是偏于冷感的。
种族不同,确实不能以自己的常识来揣测他们。
项海葵将剑匣当枕头枕着,躺下。
“有枕头不用,枕那硬邦邦的剑匣做什么?”
“我怕我睡熟了,天狂预警,我接收不到。”项海葵侧个身,也闭上眼睛休息。
“有我在你身边,你怕什么?”景然不理解,“真是多此一举。”
项海葵一拍床铺,翘起头朝他望过去,脸色比这冥界的天色还要黑沉沉:“阴长黎之前说等他苏醒之后,有他在我身边,即使天塌下来,也有他顶着,结果转眼我就被你抓走了!”
景然:“毕竟对手是我……”
“你怎么了?你很牛逼吗?今天我还不是被挟持了?脖子上的血口子瞧见了吗,现在还在疼!”
景然被怼的哑口。
“我信你们个鬼!”
项海葵翻身下榻,拎着剑匣走人。
景然看着她气冲冲的往外走,也没有拦她,只吩咐护卫暗中保护。
她这句指责没得反驳,的确是他的过失。
……
项海葵是真的生气,心口堵的不行。
她算是看明白了,不管古代现代,也不论什么种族,男人都是一个臭德行。
说白了就是压根不在乎,随口说说罢了。
像她保护老板那时候,哪怕对手比自己修为低微许多,她也万分谨慎,丝毫不敢轻视,生怕哪里会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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