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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瞧上去刚步入九品,要知道绝代高手是渡劫中期,都十分吃力。
阴长黎不阻拦:“小心。”
“不要过来!”绝代高手确实已经应接不暇,不想再分心保护她。
却见她越跑越快,一个冲刺之后,足下一点,飞身而起,瞬间化为一条通黑的蛟龙。
蛟龙冲向巨人,调整好角度之后,身躯逐渐膨胀:“躲着点!”
此话是冲着绝代高手喊的。
随后便是“轰隆”巨响,蛟龙撞在那石头巨人脖子上。
巨人被撞的向后趔趄,踩的大地震颤。
蛟龙同样有点儿晕头转向的模样,在空中甩甩头,再次撞过去,这次直接将石头巨人的脑袋从脖子上撞飞出去!
莫说阿木和绝代高手一脸惊骇,连身为半个同门的血修罗都有点难以置信:“她的天狂几重了?”
血修罗从前约人切磋,曾约过天狂剑主。差不多八品修为,狂意七重,力连项海葵的脚趾头都比不上。
阴长黎目望蛟龙将巨人的两条手臂也撞断:“已满。”
血修罗嘴角一抽:“开玩笑吧?”
阴长黎没有回答,看着蛟龙落地,化为人形,由远及近的飞回来:“感觉如何?”
绝代高手慢她一步回来,阿木已经忍不住朝他喊:“他们说这里不是蜃境!”
“怎么会?”绝代高手顿时有些怀疑他们的能力。
但持剑的血修罗只差半步合道,修为比他还高。
而瞧着光风霁月的阴长黎,根本窥探不出修为。
三人中修为最低的项海葵,刚刚令他吃惊过,直到现在也没能完全平复心情。
血修罗收回窥探项海葵的目光,问阴长黎:“你怎么看?”
阴长黎将问题抛回去:“你怎么看?”
血修罗道:“尽管我不想承认,但你的确比我更见多识广啊。”
公认的智者不开口,他说出来万一被打脸了怎么办?
项海葵不想看他俩踢皮球:“术业有专攻,血前辈您说吧。”
阴长黎大方承认:“没错,我对‘梦境’的知识仅有宽度,必定不及你于此道的深度。”
这话说的血修罗受用极了,也不卖关子:“若我感知无误,应该是噩梦之狱,牢狱的狱。”
项海葵三人异口同声的重复一遍:“噩梦之狱?”
“世间知之者甚少,但恰好我的梦剑里有记载。”血修罗提了提手中剑,看向项海葵,“铸剑老祖正是因为误入过噩梦之狱,才生出打造梦剑的念头。”
梦有美梦,也有噩梦。
噩梦之中往往充斥着暴戾、恐惧等诸多负面情绪。
过于强烈的噩梦,做梦之人醒来,哪怕梦境崩塌,这些负面力量仍旧无法消散,便会流向噩梦之狱。
项海葵初次听闻:“我经常做噩梦,这里是不是也有我的噩梦之力?”
搞不好还能看到梦里那些追了自己三百条街的怪物?
做梦时难以自控总也干不过,真想反虐回去。
“说不准。”血修罗抱着手臂,“噩梦之狱不止一个,多了去了,不然芸芸众生那么多噩梦之力,哪能承受得住。”
项海葵:“有承受极限?”
血修罗:“自然的,抵达承受极限之后,就会被天道清除掉,生出新的来。”
“会被清除掉??”一听这话,阿木变了脸色,“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一直找不到出去的路,留在这可能会随着一起湮灭?”
血修罗:“应该是。”
绝代高手皱起眉头,朝项海葵抱了抱拳:“对不起了,我们真以为这里只是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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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你们的事。”项海葵会入内原本也不是为了救他们。
她也朝血修罗抱了抱拳:“对不住了。”
血修罗摆摆手:“你对不住我什么?是我需要谢你令我有机会来此,对我来说这里是宝地。”
项海葵瞧他从容淡定的模样,八成知道出去的办法。
果然,他挑着眉问:“阴长黎,你知道出去的法子么?”
血修罗观察阴长黎,果然是术业有专攻,关于噩梦之狱的存在,这家伙明显也是第一次听说。
就连他自己都是步入渡劫,解封梦剑更高一层剑意时才知道的。
知道后曾试着寻找过,完全无法捕捉。
来此地,还真是得靠机缘巧合。
阴长黎思忖片刻:“去找这片噩梦空间的伴生灵,噩梦之力既然是流进来的,那么一定有个流入通道,伴生灵应该会守着这个通道。”
他的确是第一次听说噩梦之狱,但得知原理之后,许多东西都是大同小异。
血修罗悻悻然,追问;“那你知道怎么找伴生灵吗?”
不等阴长黎回答,他将手中剑朝天空抛去。梦剑轰然散开,化为一堆五颜六色的弧光,向四面八方散去。
……
不知他是怎样确定的,开始追踪其中一道弧光。
项海葵则随阴长黎坐着一根玉笛上,追着血修罗跑。
这噩梦之狱山河颠倒,奇形怪状,项海葵看的目不暇接,心道世界之大,果然无奇不有。
“小葵。”阴长黎喊她。
“嗯?”她正打量下方一只怪物。
阴长黎默了默:“可能要令你失望了,这里的气和我们世界里的类似……从通道出去后,应该不在隔壁三千界,我暂时无法带你回你的故乡。”
“总有办法的。”失望的确有一点,但项海葵此时好奇心正重。
“嗯。”
“那阿木和绝代高手分明是隔壁世界的,怎么会进来?”
“机缘吧,他俩不是从通道进来的,这里易进难出,若不是遇到你,若不是有修梦剑的血修罗,他俩会被困到死。”
阴长黎轻轻拍了一下项海葵的肩,“你仔细看那少年的飞行法器。”
他俩也在追着血修罗,绝代高手的飞行法器是片花瓣,阿木则骑在一只木隼背上。
项海葵:“怎么了?”
阴长黎:“听闻当年那位送宝物来的大佬,骑的也是木榫。”
项海葵微讶:“可能是那位前辈的后人?”
阴长黎笑道:“你瞧,这就是结个善缘的意义,不知何时便得了善果。”
项海葵睨他一眼:“您终于肯承认人家是来扶贫做好事、不是来扔垃圾的了?”
阴长黎抿了抿唇。
项海葵晃晃腿:“前辈,您知道您和失忆时的您,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她许久没提过“他”和“他”了,阴长黎以为她已经将两者融合:“失忆时我的眼睛里只有你,现在还有其它。”
立刻强调,“可重要性并没有任何变化。”
项海葵明白。
她的确可以将两个老板合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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