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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流走,转眼间已经过去十天了,躺在床上修养的张天也不再哼哼唧唧,自己身上的外伤其实早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没有人的时候,自己可以一点点的下地行走了。
张天通过宿主的记忆也慢慢的开始熟悉了身边的环境,这个“汜水筑”是个位于中街繁华之地末端的一个旅馆,也是他和母亲唯一的栖息之地。往来的外地客商旅客人,因为这里的价格较低,虽然简陋一些,但好在干净整洁,还都愿意住在这性价比较高的旅馆中,所以这个“汜水筑”旅馆的收入还算可以,这也是依仗南郡汜水城的繁华所致,往来客商虽然入驻的虽然不是经常爆满,但收入也是可以维系二人生活中的吃穿用拿了。
这一日晌午,毒辣的阳光洒落在汜水城的大地上,空气中弥漫着点点的闷热。刚刚吃饱了歇息的张天正在睡觉,忽然外面传来的吵嚷声惊醒了他。旅馆的前堂中传来了婉氏异常气愤的话语。
“你们想要干什么?怎么可以随便乱动这里的西?”
“哼哼,别人的西,从今儿开始这座汜水筑就不再属于你们娘俩了!嘿嘿”一阵奸诈的笑声传来
“什么?这是我老公留给我们娘俩的,不属于我们,难道还是你的?”婉氏涨红着脸在和人大声的争执。
“这个破旅馆以后就是我们商公子的!忘了告诉你,你报官之后,商公子一出来之后,就从张家家主张三江手里花了三万两银子买下了这家旅馆。”一个得意洋洋的男声响起,张天的耳朵之中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姓氏——商公子?商胜?
“轰隆!”
张天听到一个家具倒下砸在地上的声音,然后传来一声婉氏发出心痛的声音:“不要啊……”
“这里已经是我们家商公子的了!这些破破烂烂的家具不要了!给我往外扔!我们部都要重新换”
“不要这样……不要!”婉氏茫然无措的想要冲上去,却叫商家的几个下人给拦住了,婉氏眼泪不断的从眼中流出,做出了无声的抗议。
这奸诈之徒名字叫做商海,这家伙是商胜手下的一个家奴,那一天就是他鼓捣着商胜把张天给揍成重伤,婉氏的呼叫声惊醒了张天,张天大步流星的冲了出来。
“你们做什么?”张天的眼中充满了愤怒之色,“哎呦!好吓人啊!”商海被张天充满愤怒的眼神看得吓了一跳,缓了一下神,慢慢的从他的袖筒之内拿出了一张泛黄的房契,在张天的眼前晃了几晃。
张天走过去伸手拿过仔细的看了一下,这的确是这里的房契,上边印有南郡汜水城的官印,肯定不可能是假的。
张天在心里略微思量一下,这个世道之中无论在哪里,都是实力话。退一步海阔天空。便过去扶过几欲晕倒的婉氏,把婉氏扶进后堂道:“母亲大人,这个事看来是无法挽回了,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把父亲产业买回来,您手头不是还有点银票吗,我们赶紧收拾一下换个地。再闹下去也没有用”
婉氏嘴上没有什么,眼角却止不住流下泪来,张天心里也是一阵酸楚,轻轻的用衣角给母亲大人擦去了泪水。
“你赶快收拾吧,以后我慢慢挣钱再给母亲大人买回来。”张天道。
张天转身走了出来,来到前堂看了一眼恶徒商海,大声道:“你们来这里,是你家主子的主意吧!之前你这间旅馆已经属于商胜是怎么回事?”
商海得意洋洋的晃了晃手中的房契道:“你们以前虽然经营着这家汜水筑,但是房契却是还在张家,今天儿上午商公子已经去张家把房契买到手了,所以我才这间汜水筑属于商公子的了。”
张天脸色微沉,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这家汜水筑是张天父亲置办的私产,但是因为之前他父亲是张家的副家主,所有财产都存放在了张家,自从他父亲意外不归之后,有心之人觊觎副家主的职位和财产,于是过了一段时间后,张天母子两人被借故逐出了家族,许多年过去了,这张天的父亲依然杳无音讯,估计已经没有挽回余地了。张家的族人遇上了刚好要整治张天的商胜,把这留着无用的唯一的房契,就卖给了商胜作个顺水人情。
张天心中腾起一股怒火。他对张家原还留有一丝的香火之情,随着这张地契的出现,也随风而去了,“这个梁子我记下了!张家“
张天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指,心中暗道早晚有算账的这一天。商胜只是个为情而困的莽汉不足为道,吃的这个亏以后再想办法报。
“好!我们这就收拾一下,马上就走!”张天洒脱的道,一柱香后,婉氏的肩上背了个包袱,眼角带着泪水从内室走了出来,张天快步走上前去扶着婉氏,二人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汜水筑。
“我呸!让你得罪我们家的商公子,还敢和我们主子抢女人……”商海这个恶奴,狗一般的嘴脸,自然而然的显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