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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昴帝看着半截身子埋土的儿子,露出宠溺的微笑——虽然老了点,但这都不是事儿,他八十岁能如此硬朗,自己的儿子差啥。
凌义王与圣上商议了一回南水灾事宜,得到了比较好的案后,互相关怀了一下彼此最近的身心情况,升华一下父子情。
之后凌义王得了特许,这个时候去看他的母妃张贵妃。
张贵妃的寝殿在皇后凤仪殿的西面,离皇帝寝殿极远,算是极为偏辟的所在,丝毫彰显不出其如同副后的地位。
今年满六十岁的张皇后保养的极好,面容雍容,微微有些发福,眼角有细细的眼纹,笑起来更加明显。不笑的时候眼角下垂,有几丝愁苦之相。
不过张贵妃很爱笑,她笑着看着儿子走进来,不及他行礼,赶紧便让其起来,“都一把年纪了,能不折腾就不折腾,自己的母亲又不是外人,弄那些虚礼做什么。”
一番话的凌义王是哭笑不得,“母妃啊,儿子没有那么老,该尽的礼数还是要尽的。”
“你这古板的性子真不喜人见~”
饶是这样,张贵妃唤来侍女拿过温热的饭菜,“快吃吧,别回府吃饭,太晚了积食。你年纪大了,要注意身子……”
凌义王默默哀叹一声,不打算和母亲犟嘴了,老就老吧。
听着耳边的唠叨,凌义王慢慢吃着、
张贵妃见他吃的差不多了,慢悠悠叹息道:“你……那件事可有消息了?”
凌义王手上动作一顿,缓缓放下筷子,温笑着笑着母亲:“快了,快了,很快便会有消息了您放心。”
“那就好。”张贵妃摸着手腕上旧宝石串子,喃喃道:“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已经儿孙满堂了……”
凌义王红了眼眶,道:“会的,她会的。儿子已经派最稳妥的人去办此事,母亲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再相见的。”
张贵妃略一挑眉,“那稳妥之人是不是司马大士?”
“正是,他是我这边的人。”凌义王丝毫不隐瞒地道。
张贵妃蹙眉,“司马楠这个人……”她微微摇头,“我看不是好相与的。我记得他祖父可是南朝降臣,累得他的皇帝活活饿死。偏这种人成了清儒大夫,天天忠义礼教挂在嘴边,真真好笑之极。”
凌义王知晓她是外祖母膝下长大的,而外祖母是个南疆异族人,自然不能理解这里面的弯弯道道,遂笑道:“闲在用得上他,以后会心着些,我能不能登上那个位置,还需此人的助力。”
见母亲仍是不悦,又道:“要办成咱们的那件事,还要他出力才行。来已经有些眉目了,换人便前功尽弃了。”
提到此事掌柜神色一哀,眉毛往下一搭,“那只能如此了,哎……”
凌义王也不知不觉叹了口气,母子的叹息声融入夜色之中,显得寂寥长夜更漫长了些。
次日,昏迷多日的白兰如终于醒了,白府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许是睡了太久的缘故,白兰如起来的时候懵了好一阵,连走路都不会了,唬的众人以为她瘫了,纷纷看向原云柯。
原云柯却道无妨,只需慢慢活动恢复即可。
众人对原云柯的邪门医术更加信服,包括那几位白家的坐堂大夫。
有真事的人狂妄并不多招人烦,人的性慕强。
白兰如慢慢恢复了神志,智商随之上线,她自信问了事情的过程,才知道自己这是替人消灾,实属无妄之灾。
“嘻嘻嘻,这回你知道赖谁了吧。”白银朱幸灾乐祸地瞥了原云柯一眼,“就是她成天嘚瑟,得罪人的。”
怼她,快点的。
原云柯对孩无语地叹了口气,慢慢喝着茶水。
“你什么呢,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呢。”白兰如柔柔看着原云柯道:“这回又是你的功劳,谢谢的话不了,都是一家人。以后你有什么事,我也会效犬马之劳。”
原云柯用复制的同款‘幸灾乐祸眼神看向白银朱,“客气了,你都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但是你这么真诚,让我着实感动,不答应你好像看不起你似的……”
白银朱翻了个白眼,气绝。
“正是这个意思。”
白兰如一副‘你懂我的样子,原云柯也很大气地道:“那好,以后我若有需要之处,一定第一个找你。”
“好。”
白银朱仰脖无语地‘切了一声。
“对了,正事。最近外面的流言怎么样了。”原云柯这话是问白银朱的。
白银朱抿嘴摇头,愁眉紧锁,“不好。起这事我就上火,外面传的来夸张了,还传到临城去了。我外公也没法子控制贺州城以外的地。”
白兰如不知道她昏睡的这几天,外面竟然发生了这事,不由看向原云柯慌道:“那如何是好。”
“很明显是有人搞白家。要想破此局,只得揪出背后隐藏的狗杂种,能平息这场风波。”原云柯徐徐着。
“那还用你,哪那么容易。我外公那压着多少陈年旧案,至今无法告破。”官n代迫不及待戳穿她们的希望,“咱家的案子如此复杂,真的希望不大。”
“有时候呢破案是需要那么一点点运气的,你外公是有名的断案高手,能力是有的,就看他有没有运气了。”
“什么意思。”白银朱不解。
原云柯露出一个邪魅狂狷的微笑,转而道:“你姐呢,怎么没见……还有老太太呢。”
“她们回白云山庄了,再不回去,有人要翻了天了。”白银朱气哼哼道。
原云柯了然,心底有点微微的激荡,时候差不多了局面应该破冰了。
白云山庄中,白水苏立在代淳桦身后,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抬着下巴冷冷看着底下垂首的众人的神色。
“几位算是白云山庄的老人了,在白家惨遭横事之际,依然陪着白家走过最艰难的这一段路。对此,我是从心底感激的。但是——”
代淳桦话音一转,语气凌厉了几分,“但是,这不是你们办事不力的借口。”
她将一沓账簿扔在桌上,“这是你们最近派出去的货,出事的有八家,都是出在药材身上!其中有一家还是宫中御药房的!”
原来这些天白兰如出了事后,代淳桦与白水苏在府中耽搁了几日,回来便出了这档子事。万幸的是她朝中有母家的人,此次来收药的药监太监便是她家哥哥的故交。他一见事情不好,赶紧找了个借口装病逗留,然后派人送信给代淳桦。
代淳桦昨天半夜匆匆赶去驿站一瞧,才知道御药中的三七、何首乌等重要药材出了很严重的质量问题。
“你们是活腻了是吗,活腻了找根儿绳吊死,别拉旁人下水!”
代淳桦没想到自己也能出这么难听的话,一定是被左梅笙传染了。
底下掌柜、管事等各个静若寒蝉,后怕不已——毕竟这事若压不下来,那便是欺君之罪,诛个三族不成问题。
可这事他们这些头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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