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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洗完手的白苏看着下面的一滩水，头也不抬地开口询问，“买家找好了没有？要把我卖到哪儿去？”
“很远的地。”
“多远？”
“大概是地球的另一边吧。”
“……”白苏抬起头，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瘦弱男人，“怎么会那么远？不应该是人比较少的山区之类的地吗？”
“你怕了？”
“我只是不想出国。”
“……”
瘦弱男人转过头，又一次看向这个男孩，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不然这孩子肯定能自己回家。
但卖到国外就回不了家了吗？
不一定。
“你真的很不一般。”他摇摇头，又转过头去，看向车窗外面，“或许，你以后还能找到我们报今晚的仇呢。”
“被打的仇？被卖的仇？”白苏似乎不太明白，甚至还露出一个笑容，“不如我给你们出个不会被报仇的办法吧。”
“什么？”
“华夏再过去的那地，不是有很多战争吗？我想那里会有很多孩子，希望你们把他们卖给一个好人家的。”
“……”瘦弱男人又一次看向白苏，沉默许久，也笑了起来，“很有道理，要不要我们顺便给你留一个媳妇？”
“不用了，我只要妹妹。”
“哈哈……”
人生。
真特么操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