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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吃了这哑巴亏?
颜卿霜想着,无端想到昨日夜里凤浔生柔声说的那句,“去做了点事,来晚了,惹霜儿不快了,是我不好。”
去做了点事?
杀了西戎圣女,到了他的口中,竟是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
颜卿霜坐在那里,嘴角突然勾起了一丝浅浅的笑意,凤浔生,这一世,接触越深,便越让人沉沦,他还真是永远能给她带来惊喜。
这一杀,不仅给她报了校武场之仇,还给了景德帝一个当众斥责西戎王子,下了西戎面子的机会。
西戎昨日输了比武,今日又被景德帝当中训斥,这些传闻诸国之间顷刻之间便能流转出去,这西戎王这一次不管是什么目的,到目前为止来说,声望上都是有损的。
一个连自己的蛊虫都管不好的国度,想要联合南定一起攻伐凤启,南定王只怕要好好权衡一下利弊了。
颜卿霜想着,心情颇好,就连胳膊上的伤好似都没有那么难忍了。
“姑娘,这白神医的药还真是神奇,那么深的伤口,一夜之间竟已经结痂,这般下去,没几日这伤应该就能好了,”香絮一边换着药,一边忍不住出声道,“只是这么长的一道伤口,怕是要留疤,女子身上有疤,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无妨,我不在意这些。”颜卿霜见她换好了药,轻轻放下胳膊处的衣衫,起身道。
“就是,小姐才不会在意这些呢,反正啊,以小姐之才,这华京之中想要求娶之人只怕要从定北侯府门口排到紫禁城门口去,何愁这些。”鸢落看着颜卿霜打趣着说道。
香絮那傻丫头不懂武艺,凤浔生来去这么多次,她都傻傻的浑然不知,可是她都知道啊,昨儿个她可是看到凤浔生光明正大进去的,啧啧啧……
颜卿霜听着香絮的打趣,也浑不在意,香絮拿了衣衫过来给她换上,她也安然地换着,只是浅声说道,“鸢落,如今你也十四了吧。”
鸢落听着她问到自己的年龄,心中顿觉不妙,不敢接话,而是直接岔开了话题,“小姐,那小厨房还熬着您的伤药呢,我这就去给您取来。”
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
颜卿霜看着她的背影,轻笑出声,这个丫头就是惯的,越发刁钻了。
香絮看着鸢落那个样子,也笑开了,“姑娘是不是想给鸢落说亲啦?奴婢看着也该了,近几日,奴婢瞧着鸢落可开始思春了,总是莫名站在那里傻笑,她那个样子啊,一如……”
一如姑娘当时拿到凤启延书信时的模样。
香絮原想说的是这个,但是在脱口而出的那一刻惊觉不对,急急止住了话头。
“一如什么?”颜卿霜恍然不知她要说的是什么,只是笑着抬头看向她,“一如我们香絮姐姐思春时的模样吗?”
颜卿霜说着,抬着左手就要去挠她。
香絮脸颊绯红,羞恼出声,“姑娘,鸢落没个正行,您怎生也这般,奴婢一片好意,您还打趣奴婢,您这手上还有伤呢,也不怕扯了。”
鸢落见她是真的害羞了,便也不逗她了,“那依你看,鸢落那丫头喜欢上谁了?”
“还能有谁,那日救了她的那个侍卫。”香絮听到话题转回到了鸢落身上,便来了兴致。
“浅刃?”颜卿霜倒是不惊讶。
鸢落那性子,寻常人哪里能入得了她的眼,也只有浅刃这种武功高性子冷的,兴许还能引起她的注意。
“对,就是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
“对,鸢落呓语时唤过,奴婢当时还未曾睡熟,听得真切。”香絮信誓旦旦。
“啧啧,这小丫头,这把年纪就敢做春梦了,得好好管管了。”
颜卿霜随口地说着,香絮的脸却猝然之间又红了,“姑娘,您怎敢说这般浑话,若是让老夫人听见了,又该责罚了。”
颜卿霜看着香絮那通红的脸颊,好笑地伸手捏了捏,“好了,那不说浑话了,那圣女出了岔子,今日那诗会只怕也会作罢了,难得闲适,来玩些什么?”
香絮微微扶额,她这个主子的想法格外清奇,她永远跟不上。
—
东宫。
皇后守了一夜,凤启轩也守了一夜,双目赤红。
“怎么还不出来?”凤启轩脸色阴鸷,看着守在门口的宫女,厉声道,“都让开,本宫要进去候着。”
“拦住他。”皇后冷冷出声,“你若是再这般不管不顾,就真的会害死她,成国公把爱女嫁给你,可不是来看着你糟蹋她的。”
“那母后觉得本宫如今就该站在这里,什么都不管,任由那些庸医在里面救治?一夜了,她若是有个好歹……”
凤启轩一双眼睛越发赤红,紧攥着双拳,说不下去了。
“她若是有个好歹,那也是她的命,你身为太子,孰轻孰重,至今弄不清楚吗?”皇后说着,颇有些痛心疾首,“早知如此,本宫就不该把她指给你,无端害了你们两个。”
“本宫真心待她,她是本宫的太子妃,哪里有错?”凤启轩看着皇后大声问道。
他不懂,他只是一心一意爱着一个人而已,怎么就错了?
“当然有错,身为太子,身为储君,贪恋一人就是最大的错,你的一心一意不是爱,而是一把把扎向她的利箭,只会让她成为众矢之的。”皇后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儿子,灰心不已。
“所以,就因为本宫身为太子,所以连爱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了吗?”凤启轩看着皇后,苦笑出声,“那便废了我这个太子吧,这储君,谁爱当,谁当去。”
“你……”皇后听着他这番话,只觉得眼前眩晕阵阵,抬手就给了凤启轩狠狠一巴掌。
凤启轩站在原地,没有动,生生挨了这一巴掌。
这是他亏欠自己的这个母后的,别说是一巴掌,就算是打死他,他都挨着。
可是他心性不爱兄弟算计,他唯一所想,便是与赵清茗举案齐眉,共看花开花落。
皇后这一巴掌下去,周围所有的宫女都骇得跪了下去。
凤启轩弯腰,一把揪起了地上的一个宫女,“那汤药,是谁端来给太子妃的?”
“是,是颜良娣宫里的,的宫女。”那小宫女被凤启轩身上的暴怒气息吓得瑟缩不已,好不容易才将这一番话说了个周全。
“颜良娣,”凤启轩的眼中顿时布满阴鸷,“就因为她失了一个孩子,如今便要这般害茗儿吗?那汤药,你们为何不查,颜良娣送来的东西,你们如何敢给太子妃?”
“奴婢们查了,没有问题,这才……”那小宫女小声解释着。
“护主不利,都杀了吧。”
凤启轩站直了身子,冷冷说道。
他这话才说出口,太子妃宫里的宫女个个吓得面如土色,一起苦苦哀求着,凤启轩却丝毫不动容。
皇后看着他,身子微晃,猛地后退了两步,被贴身宫女一把扶住,这才稳住了身子。
“为了不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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