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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中峰,瞬息华光万千,神首诞于此,自为圣地。各界先祖敬神首,故敬此山,诏令各界所有人,不得施法或借力上下昆仑。
两人登及中峰,便见一山洞,凌驾于山巅之上,设一石门,阻挡漫天渡光飞雪。石门外露玄金之光,在冰封千里的昆仑之上分外耀眼。羽冰落大喜,快步走过去,又于洞口处站立,转头看向安祁旭,道:“若我凡时两刻之后仍未出来,你便拿着圣灵石碎片进来。”
她摸向袖中,将两袖都掏了个遍,仍未找出圣灵石碎片,正懊恼着,突然眼睛一亮,手搭在发髻之上,拔下一轻巧钗,唯钗头圆珠为神界圣物一点——圣灵石碎片。
数万年前,大公主羽冰落以一己之力修复圣灵石,功高气盛,求得一略微圆润之圣灵石碎片,将其造钗,日夜佩戴。
安祁旭未接,问道:“神界如今,已没有圣灵石碎片了吗?”不知是否错觉,他似乎看到羽冰落面上一红,他忍不住盯住,才觉日下雪山凌风之下,伊人姿胜红梅,傲然挺立,不惧寒风冷霰,反而在这难忍天地下,披霰衣衬雅姿。
羽冰落轻咳一声,却也大大地道:“我忘带了。”
紧接着便是一阵寂静,安祁旭怕她发现眼中情意,连忙低头,心接过发钗,愈发轻柔,忍不住笑道:“尊神日理万机,灵人又与圣灵石同源,因其会吸食圣灵石碎片,故不得触碰。此为我之过,未提醒尊神。”羽冰落虽未回应,但已是笑开了,转身回去进了山洞。
石门再度阖上,安祁旭心握着那钗,似乎还闻到了她自有的梅香,竟就如同抱住她一般,他半心痴傻,又想到赠钗之隐意,心中更是激荡。
一刻、两刻……石门仍未有任何动静,安祁旭紧握钗头,心中如手一般紧紧揪住。两步踏到石门前,刚要动用圣灵石之灵打开石门,谁知那先有动作。
石门缓缓打开,羽冰落双手捧着一块玄晶,满眼却望进了他的一双眼眸。
昆仑似晶山,君目胜骄阳。一片雪花落在他眼角处,瞬时被他一身热气融化,只剩一滴晶莹露,系在眼角,更胜月放江波。
安祁旭见她平安出来,哪有闲心细想她这痴迷眼神,只担心道:“尊神没受伤吧?”羽冰落之心半痴半明,道:“无事,倒是玄晶至宝再生一块,着实大喜。”她将玄晶收在含虚玉所制之玉佩中,又看到安祁旭垂首,两手托起她的发钗,道:“尊神之物,确无损坏,当即呈还。”
羽冰落神色一黯,伸手去拿时却被他手曾紧握着的发钗烫到了,她未松开,紧紧握住,后又转过身。
安祁旭就这样看着她转过身戴钗,见她手举到头顶处,露出半截臂,安祁旭眼神躲闪,又怕她冷,想上前去将她的袖子拉回来,又想替她戴上发钗,但这孟浪之举,他也仅敢想想了。
再抬头时,那支被他紧握过的钗重新回到她鬓间,可他清清楚楚地明白,一切都不一样了。
……
下山路易,羽冰落同安祁旭并排而走,似乎真非君臣,而是挚友,洽谈满山,笑声可闻。
“那曹植的《洛神赋》当真不是写于甄宓的?”羽冰落正听安祁旭着三国那段战史,突然想到前段时间看的那稗官野史。
安祁旭望她。无奈笑道:“想必是溪儿带你看的野史吧。”见她点头,丝毫不对他掩瞒,他心情大好,耐心道:“曹植当时与丕帝不合已久,随时有命殒之危,怎敢写兄嫂甄宓?后人将此事颠覆,也不知为赞扬曹植,还是抹黑他。”
羽冰落听他这样温柔语气,教也成了亲切蜜语,心中一震,转而望他,又问道:“那郭皇后呢?”
“不过一个可怜女子罢了。”安祁旭叹道:“凡间传她害甄宓,也不过是替君担骂名罢了,凡间女子,几多如此,生来磋磨难堪,何来顺遂……”他似是想到什么长叹一口气,羽冰落不解,道:“怎么了?”
安祁旭道:“只是思及往事罢了。”他神色黯然,羽冰落怕他提起往事伤心,没有再问,可安祁旭已坐在旁边石块上,道:“你可曾听过“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一诗。在我看来,百姓若为男子,总会有一乐傍身,可若身为女子,何时可乐?”
不知何时,羽冰落坐到他身边,生怕扰了他,只静静地看着他,听他道:“凡间女子多束缚,三从为一苦,共夫为一苦,无才即德为一苦。她们难以逃脱,更甚者不知何为逃脱。”
他话中突有愤恨之意,羽冰落不解,问道:“你怎么了?”安祁旭闻言转过身看着她,道:“我从前游历凡间时曾暂居京城,做当时丞相的幕僚,结识了他的侄子王眴莫,他有一妻,那时女子并无太多束缚,故她通五经贯六艺,诗词歌赋无一不,才居其夫之上,称为南容居士,其人豁达豪爽,可值一交。”
羽冰落不知道他这些是何意,只能继续听下去,“后来奸臣当道,时局动乱,丞相蒙冤,我当时被他派到姑苏送贺礼,回来时他早已魂归冥界,家中之人皆斩首流放充奴,而王眴莫与南容,亦关在牢里”
“我费力打通关系将二人救出来时,眴莫已气息奄奄,再难得救,我只好同南容安葬了他,又寻一住处让南容住下,南容生来豁达,并未悲痛多久,然后自己要开个书院,当女先生,我阻止了她。”
羽冰落惊奇问道:“为何?”安祁旭冷冷一笑,手不自觉地握紧,道:“当代皇帝为保名声,将自己纵容奸臣之事推给宠妃,便散谣言宠妃为祸水,哄骗明君。天下人便纷纷辱骂宠妃,又因那宠妃才高深,他们便都认为是女子博之故,故而禁了女子习,称“女子无才便是德”。”
身为君主的羽冰落分外气愤,怒道:“那样君主,怎堪大任。”安祁旭坦然一笑,道:“是啊,凡间女子,如何可惜,苦之处黄连不可比。哪有神界好,女子出行无拘,习习武无束,做官入军,归隐游,皆同男子一样。”
听到动情处,羽冰落望进安祁旭明眸,只觉里面亦存同她一般之情绪,当即就要喊出:“我……”
可下一瞬,她眼神立马变得凌厉起来,下意识地伸手拉住安祁旭,他亦是。
两人互扯对胳膊,打在一处,未牵到,却同时向后一撤,来做这道菜石头上顿时多了一张大。
羽冰落眼神凌厉,向处有动静的地喊道:“谁?出来。”只听那边有两人话,其中一人道:“完了,又抓到人了。”又有一人道:“怕什么,大不了再给些钱让她走人就是了,走,出去。”紧接着便从矮木遮挡处走出来。
为首之人身着淡粉色缎袍,外套白狐皮褂,灵蛇髻上戴有玲珑红豆白玉簪,两支粉玉冠珠镶蝶步摇,镀金鲜蔷薇点三只,嫣红鲛珠钗点六支,行动间钗上蝶轻轻摇晃,于日下灼人双眼。两颊呈蛇之冷面之白,眼便是冰上两汪化冻清泉,犹堪动人,粉黛不施一毫,眼角自媚,话之间,傲气尽显。
后侍女称她为“玉明公主”,便可知是蛇界白族族长白铳之女儿,蛇界首领北灏之义女——玉明公主白晞。
这两人以为只是两普通人,结果第一眼便看见一头银发的羽冰落,侍女吓得当即跪下,颤声道:“无上圣德,此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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