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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他,远离疼爱自己的双亲。可他依旧软弱,不敢面对残忍现实。
不知过了多久,星辰逐渐黯淡,天际放亮,潭泀略带沙哑的声音传出:“回去吧,是该有个了结了。”
……
神凡交界,昆仑极接壤,白虎军连番查看驻守巡逻,安祁旭领着两人刚至此处,便见天道处立着不少白虎军,一见三人,先是一惊,随后便是齐齐跑过来将其围住,潭泀察觉握着他的手突然一惊,连忙回握轻摇一下让他安心,上前一步拦住正要话的安祁旭,向士兵大声道:“你们再不必抓我绑我,我既来此,就是去见他的。”
“他”是谁,所有人心照不宣,白虎军还执着于传闻中的“真相”,含带鄙夷地将他们带走。
安祁旭冷眼旁观,受着士兵略带敬畏的礼遇,又见潭泀眼中决绝凛然,不由一惊,这是潭泀从前脸上从不会有的。虽不知其意欲何为,但也相信此事一了,往后定是风清月明。潭辕楼内一片肃然,士兵也只将三人送到门口,然后离去。潭泀率先一步推开门,心里虽早有准备,仍是惊了一惊。
潭辕与江奕脸上皆有怒意,各站于一柱子旁边,这是不曾见过的,在安祁旭印象中,以这两人见面时的疏离,话是绝不会超过十句,最多交际便是潭泀之母江妤与潭泀,今日却像是撕破脸大闹了一场。
潭泀不想望向任何一人,看向一片虚空,道:“如你所愿,我来了,今日便做个了断。”
潭辕派了多少人去寻潭泀,连时刻关心这些的安祁旭都算不清楚了。可如今见到,却没有一丝父子浓情存在,父怒子悲。
潭辕大怒道:“了断?我是你父亲,你要如何了断!”他两三步走上前,竟欲伸手打潭泀一巴掌,潭泀双目瞪之,却不作抵抗,反而拦住安祁旭与林逸,静待一掌落下。
预料中的一掌未落。若潭泀闭着眼,或许会在心中自我安慰:父亲是有一些疼爱他的……可他始终睁着眼,清楚地看见潭辕痴痴望着他的一双动人眼眸,痛苦挣扎。
最悲莫过如此,潭泀只觉得愈发控制不住自己的面庞了,此时竟连一丝苦笑都扯不出,轻轻绕过潭辕走到一处离所有人都远的地,淡然笑道:“我不想再做你的儿子了,你和他每每通过我的眼睛去看母亲时,我就感觉我其实不是一个人,是乘着母亲眼睛的器具。”
江奕开口想些什么,却又颓然低头,潭辕亦是一脸惊慌。他兀自怀念:“我想着母亲定是个极美丽最温柔的人,她怀我时就为我做了从襁褓中穿的肚兜到我如今该穿的长袍,她应该是极爱我的。”
泪不自主地涌上眼眶,他也顾不得擦,道:“我多希望她能活下来,这样她就会知道,她用心疼爱用命换来的孩子过得很苦,她的丈夫和弟弟都不爱他的孩子。”
他突然声音变大,语气急促,眼中闪着夺目华光,仿若其中有一只雀儿破笼而出,飞向高远山川:“现在她的儿子要做一件大事,我相信她她会骄傲的。”他看向潭辕,一改苦恨悲痛,然新生:
“您与母亲养我一场,我时候也曾骑在您肩头上摸假山上的的细流,看神华灯会。虽您并不爱我,却将我养大,我该孝敬您于身畔,可我如今恶名在外,责任难名。权当我不孝,将恩怨一笔勾销,从此一别两宽、再无瓜葛。”
“请容许我最后唤您一声父亲,再将您最珍视的西赠与您。”
他急厉出声,悲烈犹如金玉两断之声:“父亲,娘送我的眼睛,我给了你!”罢,右手极快向自己眼睛打去。
潭辕只听得愣了,再无行动,林逸当即就要向潭泀扑去,却被安祁旭拦住,吃惊一望,却发现他正看向江奕所在的位置。
潭泀的手还未至眼前,突然就被一丝帕缠住,不废吹灰之力便化解了他聚起的法力,下一瞬,被人紧紧握住。
江奕面上还带着未褪的心惊,一脸悔意是从前从未见过的,另有泪垂两眸,灿星明月不可比拟、江波水痕无其动人,却是比潭泀之眸更多两分隐忍韧性,声音微颤,可见心惊:“不许做傻事!”
这样严词,又平白无力起来,既如苦口婆心,又作严厉催辞,直喊得潭泀身子一软。江奕按住其肩膀,绝不是林逸之轻慢温柔,更不如是严厉父亲面对犯错儿子的教化。
他莫不是是在怪我忤逆他与潭辕?潭辕如是想。故用着一双愤恨眼眸盯向他,幸得江奕惯不受其影响,忧然道:“舅舅知道,你长大了,明白跟着我们会害了你,这是好事……你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决断,这是……好事。”
他扭头看了林逸一眼,似乎做了重大抉择,淡淡哽咽,道:“你找到下半生可执手之人,舅舅和你母亲一定会为你感到高兴的。”
“这怎么行!江奕你什么意思?”潭辕悟出话中含意,暴跳如雷,上前就要拉潭泀,江奕反身一拦,道:“当初姐姐命在旦夕时,姐夫未在其身旁,甚至连姐姐最后一面都不曾见,泀儿是听以死保住的,从前是我想左了,我应该是让他安乐一世才对。”
潭辕指着江奕,后者亦是凛然直视,两人仿若对战,不肯退让,丝毫没有互敬之心,更罔提相喜。潭辕破口大骂:“你个白眼狼,忘了这些年是谁养着你了?不要以为你当了宰座,看似百官之首。神界自古是以功论尊卑,你一个刚上任的官员,算什么西。”
江奕也不怒,道:“江某自然明白,姐夫教养之恩也不敢忘,若非如此,我也不会称你一句“姐夫”了。”他转头对潭泀道:“你和林逸走吧。”
潭泀如今也变得痴傻了,只看向他那一贯冷漠的舅舅,竟也松动了心,原先他只打定了主意永不见他两人的,如今倒陷入了两难,便又听到潭辕怒道:“我看谁敢!”
此地是极,百万士兵皆听他差遣,他这一吼,安祁旭眼前似乎就浮现了千百士兵围着他们的场面。深知不可硬取,心生一计,朝江奕使了个眼色。
江奕会意,当即对潭辕一攻,力道用至五成,掌风带起屋内人人衣袂,连连作响。
可潭辕是谁,是当初随军作战,一战成名,靠着赫赫战功垒起来的神君,实战经验丰富,极为灵敏,江奕刚一出手,他立马察觉,一掌接过,毫不费力。
谁知下一瞬,门却已是大开,安祁旭、林逸并上江奕身后的潭泀,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一声怒吼,甩袖于江奕一身,后者竟也不躲,生生被弄乱淡色衣衫。
潭辕紧追前三点光束,在日光下尤为耀眼。
不过多久,江奕追上,前也隐约多了两人,已然停下,潭辕一喜,连忙上前,之后便更加头痛了。
来者是林柯以及其妻嫘婷。嫘婷武将,其封号为三胜常建大将军,位同昭元将军,为散将。
散将,手不握兵,唯有战时得尊神选调,可持符召四君一祭司一将军的军队。
腕上蓝绸名为靛章绢,为上古神器,可化大之形,甚可遮天蔽日,曾随嫘婷共赴战场数次。
章氏一族,虽为族,却也素以清流著称,族中净为儒雅之士,但生得嫘婷一身热血,偏生得极其名别音“雷霆”,虽容貌昳丽吗,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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