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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在想些什么。看着她那托腮思索的模样,居思堂嘴边笑意更甚,眼睛也紧紧地盯着她。
察觉到那灼热的目光,那女子登时站了起来,回头望向他,欢喜之情都溢在脸上,一双眼睛也紧紧的回望着。许是眼神太过露骨,引得旁人侧目,也有识得他们两个的,都不由暗笑一句久别胜新婚。
被众人看着,他俩也不好再继续望下去,居思堂快步走到她身旁,见她满脸通红,轻笑着牵起她的手,将她拉出人群。
待走到寂静之处,居思堂抚上了她那仿佛被胭脂染过的耳垂,见她酡红的脸在月夜下显得娇媚,扰人心神。四下无人,幻幽将脸埋在他胸膛之上,胳膊慢慢地环住的他的腰。
“我以为你今年又不回来了,我虽担心,但又不能施法查看,此次一行可受伤了?”闻着他熟悉的味道,担心也下去了不少。
“受了点伤,不碍事的。”他断没有瞒她的道理,就一一了这次降魔的整个经过。“那魔物着实厉害,我同它战了许久,它身上最起码有三十处伤口,竟还能脱身,魔气敛的一丝不漏。若不是青龙珠察觉到了,恐怕我就要在床上躺个五六天了,还好到最后总算是将它封印住了。”
两人坐在一棵折断的树上,女子听他到这,落寞的低下头,低声呢喃着:“那便是他没错了,少时我同他捉迷藏时也总是找不到他,那些昔年往事还不曾忘,可怕是再也见不到了。魔界的众人,也定是再无缘相见了。来,到底是我贪心了。”
她摸上他的臂膀,“倒是你,他的厉害我是知道的,句不好听的就是狡猾,与他相战,除非神界尊神怕也没人能占到便宜了,待回回去我给你看看伤口可有什么隐患吧。”
居思堂将她搂住,“好好好,都听你的。”见她眉间那抹郁色不曾散去,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她。“总会有相见的时候的,尊神她,是有抱负的人,成为六界之尊是迟早的事,只消时机一到,魔界的符印定会解开,但魔界也只能向神界称臣了。我,从不怀疑她的事。”道最后,还冷笑了几声,那人的事,怕是没有人知道的比自己还多了。
幻幽对这件事倒没有太大的反应,“我幻幽是个烂人,一旦有了自己挂念的人,便做不来这为界报仇的事了,她尊神的事更与我无关,我现在心中想的只有你、我还有旭儿一家人能够好好的在一起了。”
他们的孩子尚,不被世人所容,而他身旁的这个女子,也是躲西藏,不得安宁。他只能尽心竭力为尊神做事,以后也好求她能够成他。“旭儿在神界过的很好,若是有机会,我一定会带你去看他。”总有一天,他们的关系可以公之于众。
“我一直都是信你的,你承诺的一切,我都相信能成真。”
“才我见你盯着河灯久看,要不我们放一个。”两人坐在一处良久,居思堂才开口打破这份宁静。
“凡间人都,河灯要在中秋节当日放才能灵验,此时放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而且不在当日放也没多大意思,我也想让你多陪我一会。”她声音,到最后几乎听不见。是她贪心了,他下凡极为不易,又怎能久留。
居思堂见她这副模样,轻笑出声,揽着她的肩在她耳畔轻轻了句你放心,惹得她凝脂如玉的脸羞得通红,连连后退,居思堂却搂得更紧了。“我向尊神上报了要闭关几天,这样就可以在凡间陪你几年。”
幻幽幻幽听他这样眼前一亮,嘴角不住地往上扬,一双温柔的几乎滴出水来的眼睛朝他望过去,温柔之中还有数不清的娇媚。
居思堂被她看得嘴唇发干,喉结一动轻咳一声,声音低而沙哑:“走,我们回家。”
两人久别胜新婚,亲密时丝毫也不顾及有没有人在身旁,不过好在也是点到为止。
中秋佳节,街上行人络绎不绝。走亲访友,热闹也不亚于过年了。幻幽为了应节,特地换上路一身茜素红芍药石榴裙,衬得她更加的娇艳动人。居思堂不喜艳丽的颜色,也被她一再哄着穿了一身绛紫色暗纹锦袍,一向清冷的脸上倒也显出几分红润。
两人居于此地已逾六年,周遭凡人也大都识得他俩,曾问过两人为何来到此地,两人皆对外称私奔出逃于此。因居思堂不能在凡间定居,不在凡间时幻幽便称是外出经商。
幻幽待街坊友好,也常与几个妇人一起上集市置办物品,街坊对这两人多有照顾,如今见两人如胶似漆也颇有欣慰之感。
凡间新帝与今年五月十五登基,大赦天下、免税一年。如此举措,就连这天高皇帝远的地都倍感欣喜,故今年中秋节也比平常要热闹得多,县令和几个乡绅都捐钱包了个戏班子,以示对新帝的推崇之情。
太阳还未落完,戏台子上就有几个戏子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幻幽素来喜欢凡间这些西,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戏台子,尽显陶醉之态。居思堂手中拿着一些刚才陪幻幽买的玩意,眼睛只望着她如玉的面庞看。夕阳最后一缕光辉洒在她的鬓发上,身子都处在光晕中,整个人就好像是光晕化成的,氤氤氲氲,稍瞬即逝,竟有一股壮烈凄美之感。他甚至有一丝错觉,好像她下一秒就消失了一般,也不顾在众目睽睽之下,紧握住她的手。
“这场戏太平淡了,我们去放河灯吧。”见居思堂也不太在意到底是看戏还是放河灯,就直接拉着他跑到河边,买了两个河灯,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塞入灯中,将另一个递给他,见他摇头不接,不悦道:“知道你不信这个,不过留个念想罢了。”
居思堂这才接过,跟着她蹲在河旁,看着她将河灯放得远远的,回头看他。他手中的河灯还没有放出去,盯着她放出去的河灯,她推了好几下才回过神来。幻幽还以为他不会放,握着他的手要教他放。
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她握着将河灯放走,回头对着他嫣然笑道:“会了吧。”
居思堂应了两声,扶着幻幽站起来,笑着带她去吃点西。正要离去,突然松开手,一脸僵硬,朝四周望了好几圈。“怎么了?”幻幽见他如此紧张,忙问道。
“这有神界的气息,怕是有神人来此。”他眉头紧皱,那气息就在不远处,可这里人太多,也望不过去。不过光凭气息,应该是个普通人或者是个已然成的西吧。
听到这些,幻幽眼底扫过一片慌乱,又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别担心,他应该没看到我们,就算看到了,也肯定不是认识我的。我以前也遇到过的,都没有发现我。”
居思堂还是不放心,嘱咐了她几句让她先回去,自己去看看。
夜凉如水,一轮银盘似的圆月被轻云簇拥着,时隐时现,映照着河面时明时暗。河面上的河灯微光闪闪,如同天上的星辰一般。两人放的河灯慢悠悠地凑在了一起,一阵微风吹过,原就微弱的火苗彻底灭了。
那气息一直在移动,居思堂怕打草惊蛇,也不能飞,只一步步紧逼。直到逼到一个无人的树林,那气息在居思堂面前不远处的树后面,居思堂立即一掌打出,地上的落叶连着掌风飞了起来,那树也直直被打飞了。
居思堂走过去,就见一只已死的兔子,已渐渐变得透明,直到化作一股灵气飞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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