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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没一口粥卡在嗓子眼里噎死过去,嘴这么毒,还真是亲徒弟。
荼灵咯咯直笑,自桌子底下掏出两个长生果来,在袖子上擦了擦,一个啃在嘴里,另一个便直接塞进顾含清嘴里。
顾含清早也习惯这丫头的冒失,只是觉得,今日送来这长生果,格外甜:“这长生果,是谁送来的?”
荼灵顿时激动不已,“咳咳”直咳嗽,顾含清无奈,拍了这傻丫头的后背两下。
荼灵如获重生,眼角泛着眼泪儿道:“送长生果的换了个人,叫顾夜明来着,他可真是这天玑宫里唯一一个还拿你当长老的人哪,送过来的果子又大又甜,不像以前,那人要么不送,要么送来都是些摘下来时灵力已经消散得差不多的果子。”
顾含清点点头,没什么话。
他知道这顾夜明,随母姓,长至今,也不知父亲是谁。
算来,算是他一个表哥,不过已不知隔了多少辈,和他一样,在天玑宫里没少受欺负排挤,却不如他运气好,他只能这么说。
年少时误闯圣池一事,他到如今想起,才知是多大的运气。
本是抱着会有一死的胆颤心惊,不想遇到的,却是一生的永恒回忆。
“我是否来得太早了。”
门口,一白衣男子,走来时,飘逸绝尘。
荼灵马上乐呵呵地站起来,激动得打翻了顾含清发愣时端在手里的饭碗:“不早不晚,刚刚好。”
顾含清默默看着流了一裤腿的粥汁,此刻扔这荼灵出去的心都有了,况且,你们也不认识啊,搞得好像人家专门来找你一样。
这云净非可是比顾含清还冰冷的人物。
也许,修炼冰系法术的人,一贯如此。
当然温玉一定是例外中的例外。
云净非走过来,荼灵立马乖巧地腾出座位,头一次很乖地去看茶,只是那双眼睛就没从云净非那张绝尘的脸上挪开过半寸。
“你怎么过来了?”
云净非愣愣看着顾含清:“你这地方,我来不得?”
顾含清悻悻:“不是这么说,只是好奇你过来干什么。”
云净非冷冷道:“看看你。”
顾含清本没觉得什么,只是一旁听到此话的荼灵顿时一副我听见了什么的表情,搞得顾含清莫名觉得很奇怪:“恐怕不是吧。”
云净非没说话,顾含清只得猜:“你最近不是应该忙着无极选拔的事情?难道对手都很弱,所以你才能这么清闲?”
云净非摇头:“是太强了。”
在菩提山五年,顾含清摸透了云净非那股子执拗劲儿,菩提老祖也总是逮住云净非这般性子捉弄他,惯是会拿各种无解的难题刁难他,可这小子从未叫过难,更不会低头认输。
该不会真的遇上什么匪夷所思的对手,把孩子吓成这样了吧?
却听云净非继续道:“我一直以为自己的寒冰诀无人能敌,不想那天遇到那个人,才知道什么是皮毛而已。”
顾含清打断他:“你那不能算是皮毛了。”
荼灵也连连点头:“小师叔千万别这么说,你得学学我师父,自恋一点儿,对身心都好,世界都开朗了。”
顾含清恨不能踹这小妮子一脚,自家师父的台,拆起来,要不要这么信手拈来。
云净非却全然没被这师徒两个二人转一般的对话感染半分,自顾自感伤:“是真的相距甚远,我很疑惑,很不解,想不通,已经准备回山找师父了,临行前,来看看师兄。”
荼灵撅着嘴:“啊?小师叔岂不是一走又是五年?”
云净非这才淡淡扫了荼灵一眼:“也许会更久。”
顾含清知道,这云净非的自信心被无情打击了,只是不知道能让这高傲的家伙自惭形秽如此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荼灵撅着嘴,兀自回了屋子,抱着大黄嚎啕大哭去了。
送走云净非时,顾含清只是告诉他,这世界很大,千万不要只是把自己锁在一间小小的屋子里。
云净非点点头:“不管云顾两家闹得如何模样,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师兄。”
顾含清愣了一瞬:“什么?”
云净非亦是惊讶:“难道你还不知道?”
“出什么事了?”
争宫徽一事顾含清是知道的,云翊欺顾时关只是小辈,故在此事上耍尽无赖,顾时关找到顾含清一番商量,想到宫徽一事,赚的不过是个名声,便决定随这老头子去,不愿多计较。
但是顾小叶死在月鹿宫一事,却是顾时关不能容忍。
这其中诸多牵扯,云净非也不能说得多清楚明白,大概也就是顾小叶怀了云齐的孩子,云齐没有承认。
顾小叶失踪半个月后,被偶然发现死在月鹿宫后山。
这云齐是云翊最宠的孙子,而他一念到自己在宫徽的事情上耍无赖,顾时关也没敢和他计较,便想在此事上,也和顾时关三言两语糊弄过去。
其中“一个弟子而已”“卑贱”“和气”的字眼却惹怒了顾时关,他定要云齐付出些代价,否则这件事情,绝然没完。
这一闹,便闹大了。
叫顾家在月鹿宫修习的弟子,和云家在天玑宫修习的弟子都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