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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升修为的丹药…这样的一柄剑…你的身上到底还隐藏着多少秘密!”苏秦疯狂的厉笑道。
丁宁平静的说道:“这和你无关,关键在于你现在用剑的手已经废了,我看得出你天生就是左撇子,所以就算你换右手炼剑,天生的劣势也会让你的剑很平庸。”
苏秦的笑容全部消失,他的脸开始惨白得比图画里的鬼脸还难看。
一名青藤剑院的师长急速的从藤林中穿出,带着药箱掠向苏秦。
“不要靠近我!”
然而还未真正接近,苏秦看着鲜血淋漓的左手,却是如受伤的野兽般,对着那名青藤剑院的师长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嘶吼。
那名青藤剑院的师长顿住,皱起了眉头。
他比观礼台上的那些人更为接近战场,所以他对于这里发生的事情看得更加清楚。
“且不说这是你自作自受。”
他眼神冷漠的看着情绪彻底失控的苏秦,冷笑道:“从今天开始,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需要令宗门里很多人围着你转的天才?”
说完这句,他不再理会手上还在不断滴血的苏秦,转身走向南宫采菽和柳仰光战斗的地方。
柳仰光已经垂下了剑。
他原本还有能够抵挡南宫采菽数剑的力量,然而此刻看到丁宁和苏秦的战斗已然结束,他身体里所余不多的勇气便已尽数消失。
“我认输。”
他垂下了头,对着南宫采菽说道。
“小师弟…苏秦…”
张仪也完全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他不希望丁宁受什么损伤,所以他刚刚不顾一切的输出真元,想要尽快摆脱墨尘的纠缠,但因为他本身宽厚的性情,他也实不愿意见到苏秦这样凄凉的结果。
他很清楚,从一名天才跌落到连寻常修行者都不如的废材,这对于一名修行者而言是最严重的惩罚。
……
这一战的结果太过意外,就连墨尘都停顿了下来。
在他的视线里,以前英姿勃发,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的苏秦,和现在厉鬼一样的苏秦完全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垂头,看到了自己手中的剑。
拥有雪蒲剑的自己和以前的自己,也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只是赐雪蒲剑给自己的人,希望自己能够阻止丁宁的胜出。
所以现在苏秦败、柳仰光败,他似乎又不可能击败张仪,对最后的结果产生什么影响,但他还是觉得自己一定要做些什么。
所以他抬起了头。
在张仪还在忧虑的想着这如何是好,还有没有什么可能能够医治苏秦的手臂的时候,他的身体便已经化成了一道狂风,从张仪的身旁掠过,冲向丁宁。
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在胜负已然注定的情况下,墨尘还会有这样的举动,所以就连一侧的那名青藤剑院的师长都是一愣。
“你!”
张仪明显也是一怔,他不能理解墨尘为什么这么做。
“你这样不好。”
但他绝对不允许墨尘对丁宁造成什么伤害,在这样的声音响起的瞬间,他的整个身体便也化成了一股狂风。
随着狂风涌起的,还有暴雨。
他手中温润如玉的长剑,在这一瞬间的无数剑影便化成了暴雨,从后方追上了墨尘,将墨尘包裹在内。
墨尘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他没有再出剑。
因为张仪的这一剑,让他明白张仪一开始说的是真的,张仪比他快出太多,他不可能摆脱张仪,对丁宁造成任何的威胁。
无数道暴雨般的剑气淋洒在他的周围,将他周围地面无数的落叶击得粉碎。
张仪收剑,身影却落在了他的前方。
“是巴山夜雨剑…雨洒芭蕉!”
观礼台上,狄青眉皱起了眉头,转头看着薛忘虚,轻声的说道:“这在元武初年,这是属于必须焚毁的剑经。”
薛忘虚看着他微微的一笑,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傲意,“这样的剑经,白羊洞的经卷洞里还有不少。”
“我不认为你们这样的做法是对的,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即便是作为对手,你也是值得尊敬的对手。”狄青眉转过头,轻叹了一声。
苏秦带着疯意的目光落在了地上无数的细孔上。
感受着张仪方才那一剑的速度和威势,他终于明白,张仪平日里的那些谦和是真正的谦和。
想到若是公平对决,自己连张仪都是不可能战胜,他再次笑了起来,笑声无比的凄楚,神情分外的怪异。
……
张仪皱着眉头,原本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着垂下头,解下身上令符的墨尘,他便闭上了嘴,面色恢复了温和,不再说什么。
然而丁宁却不像他这么仁慈。
墨尘手中的雪蒲剑和他最后的这个举动,让他瞬间就明白了很多东西。
“是骊陵君用这柄雪蒲剑收买了你?”
他嘲弄的看着墨尘,“所以你士为知己者死,即便是在这种时候,也想拼一拼,看看能不能把我踢出前三?”
墨尘沉默不语。
“雪蒲剑对于你而言可能和命一样重,然而对于骊陵君那样的人物,只算得上是一件比较精美的摆设。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一个根本不对他构成威胁的酒铺少年…你不要把他想象得太过美好,他根本没有那样的崇高。”丁宁看着他,讥讽的轻声冷笑道:“烦劳你告诉他,惹上了我这样的一个对手,将来我一定会让他很后悔。”
他和墨尘中间的张仪听清楚了丁宁的话,他刚刚松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忧愁的转身劝说道:“小师弟,骊陵君自然不对,可是你逞一时口舌之快,也没有什么意思。”
丁宁平静的说道:“口舌之快里有个快字,有些话说出来,就会心里舒畅快活,这便是意思。”
“小师弟,这道理好像有些不对。”张仪苦闷的轻声道:“但是我也没有办法说服你。”
“我的人生,其实没有道理可言。”
丁宁抬起了头,看着在深秋里显得有些温暖而并不那么刺眼的朝阳,在心中轻声的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些满足的笑意。
祭剑试炼,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是暴露在长陵的阳光下之后的重要一步。
这一步终于能够按照他的预计完成,那他在梧桐落家中的那一面墙上的许多痕迹,便可以抹灭的更快一些。
观礼台上也再次变得平静下来。
丁宁身后的横亘如城墙的藤蔓里,发出了无数嗤嗤的声音。
许多粗藤如水蛇般游走,无数藤蔓枯萎。
落叶飞舞,藤墙消失。
丁宁和张仪、南宫采菽的身前,出现了一条平坦的通道。
通道尽头的祭剑峡谷出口处,有一座高台,高台上面的三截枯藤柱上,分别放置着三块青脂玉珀。
“走吧。”
看着已经处理完伤口的南宫采菽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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