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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的血气味有些不对，对一些心术不正的非人来，可谓是极大的诱惑，未等她回答，他便走了过去，轻轻执起她的手看。
细白的手，嫩的像软豆腐一样，明明是该娇养的人儿，此时掌心血肉模糊，她身上贴了止血符，血液已经凝结，但是皮肉苦是免不了的，伤口很细密，看起来惨不忍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这只手是右手，她不是左撇子，恐怕刚才还握了什么西，导致有的伤口还嵌着碎沙子一样的玻璃渣，一时弄不出来。
塑夜眉头紧皱，又将她左手握住来看，动作轻的像是捧着两片羽毛。左手也有些伤口，但是不像右手那么密集，出血也不多。
刚才顾不得疼，这会儿只是轻微地碰触，却因为注意力都放在了这只被人握住的手上，忽然就觉得疼得钻心。
“嘶——”
云阮能地抽了抽手，瑟缩了一下。大帝的手微微发凉，不似师父江熙宸的手总是微暖。
塑夜顿了顿，没有放手，“对不起，弄疼你了。”
云阮赶紧摇头，“没有，不是大帝的原因，是这个伤真的太疼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哎，我没想到那个什么毛僵，还挺厉害的，搞砸了……”
塑夜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抿紧了唇角，听她疼，心里似乎也像被玻璃渣扎到了一眼，瑟缩着，抽了抽。
“……对不起。”
沉默了一会儿，塑夜低沉地了一句，出口又是这三个字。他想，他该看着她的，这个姑娘，总是喜欢单独行动，明明他了和她一起，可她从来都不会乖乖地等着，更加不会主动向他求助。
恐怕，刚才鬼王令也是自动触发了保护，她果然如当年得到鬼王令的时候那般守信，她过不会轻易召唤他，是认真的，就算是鬼王令自己触发了召唤，她都会及时阻断……她就这么不希望和自己扯上关系？
塑夜这么想着，总觉得刚才鬼王令的异动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可是，还真不是他以为的这么绝对，云阮可是江熙宸一手教养出来的好徒弟，根不会那么刻板地一不二，丝毫不借外力。她确实是不想麻烦塑夜的，因为敬他是酆都大帝，不敢亵渎不敢轻易靠近，可那不代表她宁愿自己去死也不召唤鬼王来救命。实则是，刚才黄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鬼王令被她带着往窗外去的时候，由毛僵带来的那股子危险的气息一散，鬼王令极为有灵性地跟随了主人能不召唤就不召唤的内心，即刻老实乖巧地收起了那股子力量。
云阮自然不知道塑夜竟然是那么想的，她以为他是在为碰疼了她的伤口的事道歉。
“大帝，真的不是你的错。我刚才神一直紧绷着，没觉得疼，真的，真的，其实我特别能忍疼，这点伤不算什么……师叔那有上好的外用药，到时候伤好了连疤痕都不会留下的！”这话云阮是自以为安慰大帝的，师叔荀琅确实有这种药，可是她从来没有机会用。她的轻描淡写，可实际上她还是头一回受这么重的伤。
可是自己也是活该，低估了敌人，高估了自己，怨不得别人。云阮原是个自卑的人，但是这么多年，一直很努力，一直都在追逐这师父江熙宸，一心希望自己成为一个足够优秀的人，仿佛那样才能有资格她是他的徒弟，这仿佛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执念，心里总是有个声音在，你现在太弱了，太弱了，你一定要变得更强！
她那翻用来安慰塑夜的话，听在他耳中颇有些刺耳，虽然中间的五年多里他没有见过她，可是他只当，她在江熙宸那里，一定会被保护的非常非常好，江熙宸那个人是极其护短的，自己的西，也只有他自己能毁了伤了弃了，断然不会让别人来欺上半分。
“江熙宸呢？”塑夜表情淡淡，从怀里拿出一块颇有古风气息的白色绢帕，细细地将她手上的污迹擦去。
他来晚了，只是没想到江熙宸也不在，他这个做人家师父的，虽然面子上是放手的，哪次不是在旁边看着，看起来像是严师一样，还不是怕她出事，怎么今天就没跟来，让她伤成这样，他就不会心疼？
塑夜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明明江熙宸该是他的情敌一样的存在，但也许是与他太熟悉了，可谓是他六界内关系最亲密，可以称之为朋友，知己的人，他忽然有些替江熙宸担心。
担心他不是不想来，而是来不了。因为，他那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