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微妙的感觉(第1/1页)我可能回到假1994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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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娟姐,你先坐,我给你泡杯茶。”

    “不喝茶?那我给你拿瓶饮料吧。”

    “冰箱里有健力宝还有旭日升冰茶,娟姐你要喝哪一种?”

    “啊,饮料也不喝?”

    “哦,娟姐你这几天是不是不便,不能喝冷的?那我还是给你倒杯白开水吧。”

    一进门,陈安宁就客气热情的不得了,左一个娟姐右一个娟姐,貌似喊顺口。

    看着这子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可把冯娟给搞得又气又恨,末了还让臭子不着痕迹地调戏了一把,也不知道他是无意还是故意的。

    “好了好了,你就别烦了。”

    冯娟赶紧出言打断了陈安宁的喋喋不休,从挎包里掏出了一沓西,递给他道:“喏,你和琳的通行证还有特区边防证,收好了,别搞丢了啊。”

    陈安宁接了过来随手放到了餐桌上,然后大大咧咧道:“哎呀,一起放你那儿就行了呗,有娟姐你统一保管才万无一失嘛。”

    “我才没空。”冯娟哼了一声。

    陈安宁揣着明白装糊涂道:“咋了?”

    “不咋了,就是突然不想去了,不行啊?”冯娟板着个脸。

    “冯同志,不是做弟弟的我要严肃批评你,这可是组织上交给你的光荣任务,你可千万别撂挑子噢。”

    冯娟见人鬼大的陈安宁还装模作样打起了官腔,心里羞恼得恨不得现在就要狠狠踹他几脚,昨晚就该一个背摔把这臭子从摩托车上给狠狠扔出去。

    看冯娟有原地暴走的迹象,陈安宁连忙委婉劝道:“娟姐,咱生活中的烦恼别带进工作中呀。”

    “屁的工作。”冯娟横了他一眼,难得了一句粗口,完之后她自己也颇觉赧然。

    这时候,陈安宁觉得两人之间的心结或者误会,还是早点破解开比较好。

    便心翼翼低声道:“娟姐,昨天实在不好意思啊,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喝多了晕晕乎乎的,您大人有大量,要是您实在气恨不过,随便您怎么收拾,剁了我的手都行………”

    其实陈安宁并不知道,冯娟昨晚最早生气的源头,还是撞见他喝酒之后差点参与打群架的事。

    在冯娟一直以来的观感里,陈安宁这个有点帅的高中大男孩,头脑聪明习好还多才多艺,待人接物彬彬有礼,也蛮有责任感的,在双亲意外离去之后,男子汉勇敢承载了家庭重担,也用尽心力保护关爱着妹妹。

    这两年一开始的时候,冯娟是出于礼节性关心的缘故经常过来看看,后来来看望的次数多了,则是自然而然的把这兄妹俩当成了弟弟妹妹来牵挂。

    对于陈安宁跟同在一起喝酒,冯娟倒是不以为怪的态度,毕竟暑假过后他就要去读大了,大里同之间三天两头聚餐喝酒是常有的事。

    但是陈安宁还别人酒后打群架,让冯娟看在眼里,当时心里就有点微愠了。

    因为冯娟作为一名人民警察尤其是刑警,其实是挺反感身边的亲戚朋友动辄就用暴力来解决问题的。

    不过知道男孩子都喜欢好个面子,也不适合在他同跟前数落他的不是。

    昨晚,冯娟要用摩托车送陈安宁回家的时候,来内心就是带着一丁点儿怨气和失望的,等陈安宁在后座坐好,她要发动车子的时候内心就更觉得格外的别扭了。

    陈安宁以往坐她摩托车的时候,总会流露出青春少男的腼腆与羞涩,从来都不好意思贴着她的后背坐,屁股就像是被胶水黏在座位最后端一样,两手都是紧紧抓住后座两侧的金属管件,绝对不敢搭在她的双肩上,更加别谈还敢搂住她的腰了。

    每次都是冯娟催促陈安宁往前坐坐,否则连人带车重心太靠后会翻车的,往往都是“三请四邀”过后才勉强向前挪一挪。

    当然,在陈安宁拿到驾驶摩托车的驾照之后,冯娟让陈安宁有几次骑车着载她的时候,她自己也是一样相同的坐姿,但也不会像陈安宁那样扭扭捏捏似的坐着最后端,只不过会跟他的身体稍微隔开一点而已。

    这臭子昨晚一坐上来,开始还貌似装模作样的依旧坐在后面,冯娟反手拍了他一下,跟他往前面再坐来一点,哪晓得他屁股一挪竟然直接紧贴到了自己的身后,两手还把她的细腰搂得紧紧的。

    冯娟猛的一下子还适应不了陈安宁这样把她搂得这么紧,但之前看他跟同喝得脸红脖子粗的,而且站在身旁就闻到他一口的酒气,加上也担心他酒多了会从车上栽下来,也就不以为许捏着鼻子强忍了。

    她骑了没多远,才拐上大马路等红灯的时候,谁知这臭子的手隔着衣衫居然攀上了丰盈的雪丘,如果是在疾驶的行车过程中,那一握一揉一捏绝对要惊得车毁人亡一车两命。

    当时冯娟反手一记将咸猪手拍开,应激反应之下差点一个背摔把这臭子给扔飞出去,好在最后硬是又给强忍住了,仅仅只是抓住了他的手往下摁了摁送回自己的腰间,同时闷哼了一声:“老实点,别乱动!”

    之后,陈安宁除了把头伏在她的背上且紧搂住她的腰之外,一路到家的确老老实实。

    她把陈安宁搀上楼,跟陈安琳简单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以及第二天下午会过来一趟之后,就急急匆匆地回警队宿舍了。

    冯娟从警校毕业参加工作已经两年了,人生至今还未谈过男朋友,还是头一次被人轻薄身体,而且还是那么肆意,心中又气又恼又羞又恨自是免不了,偏偏施以咸猪手的,又是心目中弟弟一样的大男孩陈安宁。

    夜里躺在警队单人宿舍的大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回想起当时等红灯时的被袭,竟平添了几许异样的感觉,更加愈发的羞恼与烦躁,不停的反复自我催眠那臭子是酒后无意识冲动,才渐渐沉沉睡了过去。

    今天早上醒来,冯娟心里认定陈安宁应该是酒后无意识的行为,心着没准他自己都记不起来了,想到这里便浑身轻松舒坦了。

    但是下午再见到陈安宁,发现他一副故作没事人的做派,才清楚这臭子是什么都明白着呢。

    自己好歹读了三年警校,派出所蹲了半年,刑警工作干到现在也已经一年半了,一眼就识破了臭子的这点伎俩。

    如果昨天晚上只是一分生气的话,冯娟今天下午就是三分生气了。

    但是除了一眼识破臭子自以为湛的演技之外,冯娟以一个警察的职业直觉,又隐隐觉得这臭子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这种变化无关表演,倒是跟内里的气质、阅历和谈吐之类有关。

    如果搁以前,这屁孩怎么也不可能利用生理期的话题来调侃自己,现在拈手就来,就像是一夜之间长大成熟了一般。

    真是个臭子。

    看他低眉顺眼低声下气的诚恳样子,没准又是装出来的,冯娟心中刚才升腾起来的羞恼之气,瞬间又无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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