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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站在一旁,像是一名随从般道:“功曹大人里边请。”虞翻此时在会稽太守王朗麾下任功曹,所以张乡佐才如此称呼。
虞翻对张乡佐点头回应道:“有劳张兄了。”
听到虞翻和张乡佐的对话,张乡佐心中暗叹,虽然是江大世家子弟,但是虞翻待人处事没有丝毫的倨傲之心,实属难得。
虞翻一进屋就看着店里的四张胡桌和十六条胡凳发呆,孙氏一见这情形,立即对张墨喊道:“去把那块上好的席子拿出来,莫要怠慢了虞公子。”
席地而坐,乃是此时世家大族等上流阶层的习惯,所以虞翻一开始才会看着店里的胡凳发愣。
张墨满头大汗的搬出一席子,倒不是席子有多重,而是在仓库里翻找席子又要去擦拭一遍,匆忙之中才会出汗。
张墨耐心的铺好席子,然后在席子上放下两张案几,这才松了一口气,而看到张墨忙前忙后,汗水湿透褐色的衣衫,虞翻轻拍了一下张墨的肩膀道:“辛苦这位兄弟了。”
张墨连连摆手道:“应该的,应该的。”虽然知晓虞翻是表面上的客气,可是张墨心里还是有些感动,毕竟对的态度十分诚恳,且没有任何的虚伪。
虞翻挺直后背跪坐在席子上道:“来一瓶梅瓜汁解解渴。”
梅瓜汁,一种以乌梅为基底,加入蜂蜜和姜汁煮沸后澄清再冷却的甜饮,在炎热的天气,若是有条件的世家可用储存在冰窖里的冰块来冰镇梅瓜汁,风味又会更上一层楼。
张墨立即去后厨去盛梅瓜汁,同时心里也在嘀咕:堂堂功曹怎么会来仙鹤镇?
功曹称功曹从事,在太守麾下主人事选拔,可以是郡中十分有权力的官属官。
而一般县里面是没有功曹,是州郡才有的官职,熟读各类书籍的张墨对此也是十分清楚。
张墨端过来一樽梅瓜汁,同时还有两只圆形的木制漆酒杯,随后张墨替张乡佐和虞翻一人盛了一杯梅瓜汁便退回后厨了。
虞翻和张乡佐两人沉默的喝着梅瓜汁,虞翻没有发话,张乡佐也不好出声话。
关于这一次虞翻的来意,张乡佐虽然没听虞翻过,不过心中也有所猜测,虞翻大概是为了葛仙师的传承。
葛仙师在仙鹤镇的黄帝祭坛炼丹修道,附近的村民若有病痛,只要求上门葛仙师都会施以援手,所以仙鹤镇的人都知道在黄帝祭坛附近有位葛仙师。
原葛仙师一直炼丹修道,顺便以自身湛的医术救济附近百姓,可是就在前些日子,位于琼台谷的黄帝祭坛上有光芒直冲云霄,经久不衰,随后就传出葛仙师要挑选传人的消息。
于是引起了大批江湖人士同朝廷的关注,当然因为这时候官道闭塞,朝廷里知道的人并不多,且知晓的都以江地区出身的官员派系为主。
张乡佐心中对于虞翻的做法是有些不可置否,毕竟在他眼里,乱世之中钱和权力最为重要。
片刻后,马蹄声如闷雷般响起,三名身穿皮甲的人疾驰而来,在看到老范酒垆挂在外面的幡子后,瞬息停在门口,马蹄因为急停而高高扬起。
为首的那位面色微黑,眼中闪着一抹凶光,腰间斜跨着环首刀,一进屋就扯着嗓子喊道:“店家,先来一瓮好酒,给弟兄们润润嗓子。”
瓮是用来装酒用的器具,一般人来酒垆喝酒都用樽来盛酒,需要的时候用勺从樽中舀出来喝,这人一来就要一瓮酒,颇有几分卖弄的意味。
孙氏眉头微皱,虽然心中有些不愿意,但是还是冲后厨喊话:“张墨出来搬一瓮酒给新来的客人。”
为首的黑脸汉子听到孙氏喊话,顿时眼睛一亮,露出一抹猥亵的笑容凑上去道:“哟,这乡野之地,竟然也有如此姿色的老板娘,来,来,来,陪哥哥我好好喝一杯。”在他身后两名身穿皮甲的彪形大汉凶神恶煞的守在门口。
刚刚从后厨走出来的张墨看到这一幕,立即握紧了拳头,可是一看对的身形和腰间挂的环首刀,心中又有些害怕。
张乡佐也露出一抹怒容,这黑脸汉子在他的地盘上如此猖狂,让他有些恼火,奈何张乡佐并不会功夫,所以这会儿也只能坐着干瞪眼。
黑脸汉子瞥了一眼张乡佐,发现张乡佐坐着不动以后,顿时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随后便伸手去抓孙氏的手腕。
“阁下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行事,怕是有些不妥吧。”虞翻放下手中的杯子沉稳的道。“且就此收手吧。”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公子哥,出身富贵之家,不知百姓之苦。”黑脸汉子听到虞翻的话以后,立即调转身体,大步上前,走到虞翻面前,居高临下道:“我等在外面为郡中百姓厮杀,这会儿找个姑娘来乐呵一下,你难道还要管吗?”
话间,黑脸汉子已经将腰间的环首刀抽了出来,一旁刚松了一口气的张墨在看到黑脸汉子环首刀的刀柄上结的一层厚厚血痂时,脸色被吓得发白。
虞翻依旧没有任何过多的反应,只是静静的看着黑脸汉子,一旁的张乡佐倒是忍不住跳起来指着黑脸汉子喝道:“你可知我是谁?”
“哦,你是谁啊?”黑脸汉子狞笑着用环首刀拍了拍张乡佐的脸庞道:“俺还真没兴趣知道,不过你应该认识俺手中的西吧?”
被环首刀拍着脸庞的张乡佐脸色瞬间就变得通红,他平日里在仙鹤镇收取税赋,上哪儿不是被人吹捧,何曾受过如此侮辱,当即就指着黑脸汉子骂道:“竖子无礼!”
黑脸汉子听到张乡佐的话,皮笑肉不笑地道:“我现在就更无礼给你看看。”言毕,黑脸汉子抬脚就踹向张乡佐的胸口。
就在这个时候虞翻侧身往黑脸汉子的胯下一顶,黑脸汉子当即便被撞翻在地。
黑脸汉子想要从地面爬起来的时候,一抹剑光闪现,虞翻手腕一口,长剑的剑尖就顶在黑脸汉子的喉结上。
感受到剑尖顶在皮肤上传来的刺痛感,黑脸汉子当即换了一副嘴脸,陪着笑脸道:“公子饶命,是人一时莽撞了,还望公子放过人。”
啊,啊。
与此同时,门口这会儿突然传来两声惨叫,一名头戴斗笠,身穿褐色短衣短裤,脚穿一双草鞋,背上背一柄阔剑的壮汉子闯了进来。
而黑脸汉子的两名同伙此时已经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这名壮汉子取下斗笠,露出一副黝黑的面容,身上的筋肉扎实,脚上的腿毛已经磨光,若单凭穿着和外观来看,此人应该是一名庄稼汉,但是刚才他出手伤人,且背上又背着兵器,似乎又不是如此。
壮汉子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黑脸汉子,随后径直走向附近的胡桌,大马金刀的坐在胡凳上,沉声道:“店家来一杯清水。”
虞翻收回长剑,看了一眼刚进来的壮汉子有些疑惑的问道:“阁下可是墨家弟子?在下江虞翻。”墨家自从墨子之后经历过一段时间的巅峰后又消失于江湖当中,现如今已经鲜有听闻。
壮汉子的穿着打扮和行事风格像极了一名自律的墨者,因此虞翻才有此一问。
“这人就是墨者?”听到虞翻的话,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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