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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装着天下吧。”
女子没入到街上人流中去了。
“仓储……”木宛眯起一双英气的眸子,忽的向后望去,低声询问。“宜哥觉着,有可能是皇储存放药剂的地吗?”
被唤做宜哥的青年退一步将轮椅转过,推着她向外走去。“若我来猜,这地可不止仓储,既然是装着‘天下,便不会叫我们太过失望。”
“亭那边也已经查到药剂一节,最好是借他们的手挖出这间商社的秘密。”木宛非常信任对,收回了扶在剑柄上的手。
“听亭个人赛上,出了些大事,柯容和陆斩香都死了,是……?”
“将军府那边传来消息,是柯容服药过度当场暴走,陆斩香是由亭亲自告知的,但具体情况还不知道。”宜哥温和的解释道。“总之,和皇储是脱不得干系。”
木宛沉思片刻,忽然轻声道。“叫他坐拥天下,我是太不甘心了。”
她双手合十平放在膝头,听着耳边木轮转动的吱呀声,出言询问。“你呢宜哥?做好去见那位师长的准备了吗?”
宜哥推着轮椅的手一顿,许久,一声叹息消散于巷陌之中。
……
亭不起眼的一角,正有幽香阵阵。
院外看似寻常,若从半开的门扇望进去,便看见不应盛开于此时节的花朵,如被从画卷上摘下一般,向深处铺满一路花海。
苏猗湖今日一身浅翠,活动时候露出的手腕上束着一枝新柳,她无奈的向后望去,怂恿道。“都已经站在这里了,就不要不进去了吧。”
“反正也不是重要的事,我不到也……”
桑衍换下了常穿的制服,长发难得挽起,只用简单的饰物别住,她神色虽然平静,但很显然听着院中隐约人声,就有些止步不前。
“不过是个宴会,算不得麻烦,就当是陪我一路不好吗?”苏猗湖不知怎么劝桑衍才能听话,叹着气干脆拽住了她的手腕。
桑衍也不好和她拉扯,只能被这般牵扯着向院中走去。
过一道放在门口有些突兀的屏风,外人看来狭的院落忽然宽敞了许多,果然是四季花开,绕着院周走过一圈,时不时是樱红飘落。
院中人们虽然多是盛装,但也有二三生身着制服好奇的左右打量,由于不断有人从各个门厅走入,倒是没有谁注意到桑衍二人的存在。
苏猗湖亲自为桑衍收整发饰,怎么可能让她站在门口又走回去?她拉着桑衍藏在一株桃树之后,轻笑着询问。“瞧,也没有那般麻烦吧?”
她自一旁矮桌上拎着酒壶倒下一杯,浅红色的液体晶莹透彻,被她朱唇稍稍一挨,染了些温度。“十年一次,不来可惜了。”
“……”桑衍是真不知这花有什么好看、酒有什么好喝。
前面多是世家子弟举着酒杯虚伪寒暄,主事们隐在不知处观察着一众生,不定也是暗自较量,只有一年院的女孩儿们倒是玩的开心。
寻常里见不到的俊俏公子此时都聚在一起,能不开心吗?
她来这宴会可就没什么目的了,可毕竟是已经站在这儿,只好也同苏猗湖般举杯微抿,随即面无表情的低眸,才发觉手上的是焚樱新酒。
“好喝?”苏猗湖瞧着桑衍没什么情绪的将酒当做茶水,心道这么喝不是会喝醉吗?可少女白皙肤色仍旧寻常,是一丁点红晕也没见起。
“不好喝。”
桑衍回答的直白,叫苏猗湖轻哼一声笑了,她将垂在肩膀的桃花些微拨开一些,忽然瞧见不远处有个平凡青年,正呆呆望着此处。
席故霜从桑衍走入就在盯着这两人了,原先看见苏猗湖,发间步摇下垂珠轻动,笑起来像个误落凡尘的仙子,正欣赏之际,又是桑衍露面。
平日里不见有什么装饰的少女穿着轻绯衣裙,衬着肤色白的更白,衬着长发黑的更黑,偶然从发髻中垂落的几缕,好像落在他心上似的。
少女肯定是算不上绝色。
尤其是站在苏猗湖身侧,不会给人太惊艳的感觉,可是那双死水般不同寻常的眼眸,若有眸光轻动的时候,便叫他怔愣着挪不开眼。
是苏猗湖稍有些不悦的视线唤他回神,见桑衍也被提醒注意到自己,眉间带着一股无奈的意味,他便径直走到了少女身前。
“这一身很好看。”席故霜一句完停顿片刻,似乎是想收敛住自己过于无礼的目光,掩饰般侧了侧身。“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桑衍的性子就是不喜喧闹,这种不定就会发生什么的场合,他以为桑衍会选择放弃,没想到来了不,也换了身新衣。
不过这衣妆,瞧着就是苏猗湖的手笔。
桑衍并没有直接回答,她在院中巡视一圈,这才把注意放在了席故霜身上,声音平静,带着些好心的警告。“慕流央必会出现在场上。”
言下之意是叫席故霜别太放肆的看着苏猗湖,万一被抓了个现行,不准会叫慕流央关起来打个半死再。
“……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