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殿下的婚事,沈君夜一问,笑奴想了想立刻想到这件事上了。
他现下已确定了,应该是两位殿下的婚事落定了。
笑奴想了想道:“主人的婚事……主人。”
“君有很多个侄女,为何苏淯不能选其中之一?”她悠悠然问道,问出口后,知自己问了什么,她心下一惊,但也未曾后悔,这来也是她疑惑之处,又有何不能问?
笑奴一惊,似乎是重重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因为主子的母亲。”
沈君夜心里没有什么嫡子庶子的概念,年少时,苏淯以奴仆自居的时候她也不过一个半大的孩子,因为从未放在心上,所以没有记住苏淯以奴仆自居时的样子。
而这时经过笑奴一提,沈君夜,还有夜九想起来,苏淯的生母是狐狩的奴,而奴生的孩子,仍旧是奴。
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苏淯不能和贵女通婚,这是僭,会受到刑罚的。
沈君夜低垂着眉目,旁人看不到她的情绪,不知过了多久,沈君夜抿唇一笑,沉声道:“他是姬黍的辅臣,不是奴。”
沈君夜一语,直接明了苏淯、姬玄冥的身份是臣,不是奴。
奴不得上朝堂之上,而苏淯能入朝堂,溯帝君给他的身份是辅臣。
笑奴脑中一嗡,他怎么没有想到呢!在圣旨颁发的那一刻,苏淯就该是臣而不是奴了。
可是……
“户籍上……主人还是奴籍。”笑奴几乎是苦着脸道。
这也是朝中很多人都称姬玄冥为“公子”而不是“殿下”和“大人”的原因。尊他的就称一句“公子”,不尊他的就直呼“玄冥”或者“姬玄冥”,而不满他的人直呼他的母姓名讳“苏淯”。
夜九也想起,苏淯在外时,那些大人同僚,都是喊他一声“公子”,在风月阁那日那阁主和几个管事,也是喊他“公子”而不是“殿下”。
不得不承认,苏淯的皇子身份,形同虚设。
若是他的生母是贵女,即便是庶出他也能有个“殿下”的身份,而他的生母是狐狩的奴,注定他这一世无法娶到贵女……
那么……
夜九浑身一震,怔怔地望向那张与此时十九岁的她一模一样的脸,沈君夜。
女子舒展的长眉,昭示出她已看破了一切。
他们的命运,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而沈君夜从未想过什么婚姻,什么嫁人。她要的只是祗阙三百六十五个日夜的朝起共暮。
“无妨……”
她这句“无妨”不知是给自己听的,还是给笑奴听的。
她的唇角带着薄笑,她从来薄凉,却也知这婚姻比她的心性更加薄凉,无爱而婚,视为联姻。
罢了,她不是纠结的人,也不再多想此事。
但她必须回去了,兄长沈衾在等她。
“笑奴,现在去给我备一辆马车,无论阿淯回来与否,明早我都得离开,谢谢了。”沈君夜淡淡地道。
笑奴还不知眼前的夜姐,是君故里的沈家女儿,他以为这只是祗阙二子之一,他主人的同门,却没有想到她之所以问起溯帝子的婚事,是因为她也是那“局中人”。
夜九看到沈君夜脸上的自嘲,那么平淡,那么孤寒。
笑奴没什么,立刻去准备马车,夜姐要走他也拦不住,这时有宫人来禀告,笑奴得知是太子将苏淯留在宫,连带着苏昙也留在宫中。
太子要给苏昙作画,而苏昙没有苏淯在就不想去宫更不想保持着花态,苏淯只能陪苏昙去宫,究其原因太子是想为这昙花魁首绽放,留一副画作。
而为何要留一副昙花盛开图,那是因为他派去君故里的探子曾打听到,沈君夜没啥别的喜好,唯独喜爱花花草草。
他想她一定会喜欢昙花的。
于是苏淯陪着姬离画了一整夜的画。
不困,那是假的,次日苏淯抱着花盆在马车上睡着了。
而醒来时,虽到了他的府邸,却没见到他的阿夜,只等到一封离别的信。
她回君故里了。
她她的兄长急召,是有要事。
而他却一时没有想到,前几日君故里来的婚书,与他的阿夜有关。
其实很简单的事,他只是没有去联想罢了。
“主人,要去追吗?老奴去给您备马……”笑奴慌张道。
苏淯淡笑了笑,“不用,阿夜不会弃我……就一定不会……”
是,阿夜不会弃他,而天下人却弃了沈君夜,唯苏淯不曾。
*
沈君夜不知二姐何以认得姬黍,且在心里定下非君不嫁的誓言。
跪在君故里的金銮殿上,听着君的吩咐,命她二姐妹择婿。
她自然是无所谓,让二姐选择。
二姐选了姬黍。
——其实这一切源自一场上元夜游。
那是一个关于昆仑奴面与傩神面的故事。
在溯和君故里的交界处有一个镇,因为联姻这里热闹起来。
那一年上元,沈君夜带着她从未出过门的二姐去那个镇玩,其实她意是想带二姐去一趟溯的,哪知师父宽限的时日不多,去不了溯,只能在最近的镇走走。
沈君夜后来知道后,知一切的孽与缘,缘与劫,或许是她一手造成的。
------题外话------
防盗章需要刷新后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