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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夺魂影。
从救下他的神秘人口中,荆旆知道了追杀他的那些怪异的红色烟影的名字。
尽管每次他挥动权杖扫出的劲风总能暂时地逼退它们,他还是很怀疑它们到底能否被杀死。
“安达,杀了他们,一个也不能留。”
他在失去意识前,清晰地听见了老者下的命令。这么,它们还是能被杀死的。
安达是谁?这名老者是谁?还有那个女人是谁?除了他们,还有别人吗?
……
荆旆躺在一个窄而密闭的空间里醒来,周身被一层粘液包裹着,身前离顶盖仅有一臂高。
他所处的这个容器并不是昏暗的,而是半透明的,内壁泛着土黄色的光辉,同时布满锯齿状的不规则的框。容器的形状也不规整,头脚处扁窄,腰腹处显然要更宽大,像是榄核一般。
他感到浑身冰凉,四肢从冻结中慢慢恢复。他伸手触碰容器内壁,确认了身上的粘液来自这容器的分泌。
荆旆记起了昏迷前的所有事情。
他有太多疑问,他需要与那些人对话。
他推了推容器顶端,没有推动。他加重了力度,容器纹丝不动。难道这里没有出口?不可能。
“他中了夺魂影的毒。”在荆旆昏迷前,老者这么。这个“他”显然是指他自己了。
他没听过夺魂影,不管它们带有怎样的毒性,他感觉到他的体力现在已有所恢复,这个奇怪的容器困不住他。
他右手握拳,朝容器挥去,只两拳,容器盖子就被砸破了一个大口。
他掰开口子跳了出来,发现身处的房间更加古怪。
这个房间构造如罗马斗兽场,荆旆正站在舞台正中心,旁边是才被他击破的容器——
外观看起来果然像一颗巨型的果核,在容器内看到的内壁呈现着半透明的光辉,异常鲜活,在外面看却只剩下了黯淡而粗糙的褐色。
舞台外围是一层层逐层加高的圆环状看台。天花板是圆拱形的,像是一口大锅倒扣。
天花板以及看台壁上面布满蓝的紫的黄的玻璃块,这些玻璃块形状极不规则,边界也不清晰,相互之间仿佛隔着一根透明的管,管中有水流动,而且水可以从管中溢出,将某些玻璃的色块模糊掉。
再仔细一看,才发现所有的玻璃块都在水流中抖动着,使得每片玻璃仿佛都透着光,房间里现出奇异的光。
——即使以荆旆长在灵契城的视野来,这里的一切也足够让他感到惊讶,这座建筑要不是有生命的,要不就是以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材质建造而成的。
一个低哑的男音跳进他耳中:“没有人类能从夺魂影的毒性中活下来。”
荆旆居然没有察觉到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他看向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他白皙的皮肤中透着淡粉,火红的长发束在脑后,绾成一个发髻,眉目深邃,眼珠如青绿的玻璃球,身着一件绣了波普纹的薄绸衣,腰带上束着一把刀柄上镶了黄宝石的匕首。
荆旆眉头一压,对明显了解人类——普通的人类,却不知道超能人,而他,对这个人一无所知。但他知道,这不是兽族。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性……
他没来得及再加思索,对又道:“超能人?人族什么时候开始有超能人?”
荆旆脱口而出:“你能读心?”
对一挑眉毛:“你没回答我的问题。”
让荆旆疑惑的不是他的问题,而是他的认知。如果他们是一个古老的民族——从三百万年前存续至今的民族,超能人对他们来根就不是秘密。
“既然你能读心,就无须我多加解释。感谢你们的帮助。请问你们是?”荆旆没忘记他们从夺魂影手上救了他。对对的身份,他心中已有答案,但他还是需要对确认。
对嘴角翘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有不解,有鄙视,也有嘲笑,他:“我们没想过帮你。”
荆旆忽然感到浑身如针刺般异样,有人正监视着他,不,不止一个人,他感受到来自四面八的目光,**裸地打满他的身体。
他猛然看向看台,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站满了人,男女老少,各色人等一色的红发碧眼,衣着也大体相同。这是面前这男子的族人无疑。
荆旆大吃一惊,哪怕是再微的空气搅动也逃不过他的耳朵,而看台上这密密麻麻好几百号人居然无声无息,仿佛凭空出现一样。
他不知道的是,这些人并非真正地来到了这看台上。
这是个擅长心灵感应的民族,他们在各自的居所内,通过心灵念力就能将自己的身影投放到曼陀剧场中,观看荆旆与男子之间的对峙。
荆旆环视看台,最后目光落在正中央包厢里坐着的三名头戴宝冠的老者身上。
三人的宝冠材质不同,中间一位为盘根状,左边一位为花环状,右边一位为草结状。
其中,戴盘根状宝冠的老者身材圆润,满脸红光,他手中正拿着荆旆的长老权杖,身后站着一名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
荆旆想,这定是救下他的老者无疑。果然,那名老者开口话了,正是他听到过的那个声音,老者对他面前的男子:“安达,开始吧。”
原来这就是安达,那个杀死夺魂影的人。开始?他们想对他干什么?
老者话音刚落,安达眨眼间已经冲到了荆旆前面,他的拳头有力、快疾,荆旆无暇多想,侧身避过,回以手刀往安达手上劈去。
安达被劈中了,他狠狠瞪了荆旆一眼,回身屈起另一只手肘,顶向荆旆胸口。
荆旆下腰后翻,甩起一脚踢中安达手臂,再落地时拉开了两人距离,重新作好战斗准备。这次荆旆先发制人,主动飞身出拳。
他不明白他们想干什么,然而他不能坐以待毙。
安达看起来大约二三十岁,正当壮年,而荆旆已经六十多岁了,但显然在拳脚功夫上,安达比不上自幼久经训练的荆旆。
在荆旆的积极进攻下,安达渐渐处于下风。
当安达一连中了三拳后,他紧握两拳发出了一声低吼,双目迸出了暴怒的火花。
“安达!”老者及时制止了安达,他举起手中的权杖,手松开,权杖就如离弦之箭般飞向了荆旆,“让我看看你的能耐。”
荆旆接过权杖,再看安达时,他手中居然也多了一把长刀,而他完没有看到他的长刀是从哪里来的。
安达舞动长刀,舞出一片刀光,荆旆以权杖抵挡。
长刀在安达手中如灵蛇般灵巧,荆旆边攻边守。
正当荆旆将力量聚于权杖上,准备迎头一击,一股突如其来的窒息感压在了他胸前。
他张开口猛吸进一口气,但空气在喉咙间打了个转就呼出了体外,仿佛气管闭合了一样,有一瞬间他眼前漆黑一片。
然后荆旆感到胸前一凉,视线和呼吸也随之恢复,他瞥见胸口被划下了一道寸许长的口子,他用权杖往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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