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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光看着我啊,快去。”禹眸见她还是傻傻的样子,心下着急道,手上还不忘着试试油温。
“啊?”末鹿总算反应过来,“哦——”朱唇微启,应着声往楼上走。
眸姐姐怎么突然之间生龙活虎的?她不是刚刚还虚弱的站不住身子吗?
末鹿心怀疑问地迈上楼梯。这是为什么?秀气的眉头紧皱。她想不明白。前一秒还脸色苍白的人为什么下一秒就面色红润了?而且掌刀切丝的速度如此快?
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末鹿带着疑问下楼,看见厨房里正生龙活虎、热火朝天做着饭的禹眸。
她不禁擦了擦眼睛。
禹眸一回头见她又傻愣愣的站着,急忙走过去,嘴上念叨着:“我帮你把伤口消毒。”
被推搡着来到沙发坐好,末鹿程都是傻傻、呆呆的。
刚要倒上药水,绯洛回来了。
“你来这儿干嘛?”绯洛眼神慌乱,修长挺拔的身姿屹立在两人面前,声音震耳欲聋。
“我——”末鹿有些被他吓住,身子向沙发里处靠去,娇俏的脸惨白,他逼近的动作让她忆起最近被他强迫的事情。
难以控制的惧意,扑面而来。
末鹿的颤抖打掉了禹眸手中的消毒水,这消毒水就是普通的紫药水,一下子撒了末鹿一身,一身素色的旗袍脏了一大块。
“绯洛,你就不能点声吗?”禹眸直接训斥道。哪有对自己女朋友这么凶的?
“你有没有些什么?”绯洛抿着嘴,眼神阴鹜、目光冷冽,声音冷戾没有起伏。
末鹿慌得摆手,无辜的脸带着绝望的死寂,“我没有。”她好像懂得绯洛在什么了,他害怕自己告诉禹眸琉璃珠祭祀的真相。
可是他怎么会觉得她能出真相呢?难道在他眼里她就如此不堪吗?
她亲身体会过知道真相时的绝望,又怎么会告诉禹眸呢?一个绯黯的事情已经让眸无力支撑了,她怎么可能再把绯嫣的事情告诉她,让其雪上加霜呢?
“走。”绯洛直视着她,如鹰般锐利的眼神。
他生得一双桃花眼,眼型似若桃花般,即使目不含笑却也依旧眼神迷离,教人心荡意牵。
她一直是爱极了他的眼睛,但自从生日宴那晚起,他看她的眼神除了冰冷,还是冰冷,好似再也没有温度。
她仿佛能够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痛彻心扉的,她揪住自己的胸口。
好似心脏碎裂,身体里的血液倒流,她控制不住的颤抖,僵硬着身体,迈不动步伐。
禹眸总算看出两个人之间的不对劲,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劝,只能先安抚绯洛,“洛啊,你刚回来,鹿在这儿忙一下午了,还做了饭,你快去吃吧。”
着推搡着绯洛往厨房去。她身为绯洛的嫂子,还是稍稍能够治住绯洛的。
绯洛听着是末鹿做的饭,心下还是有些奇怪的。不上是种什么感觉,只是双手不沾阳春水的末家公主为他煮饭,实话还是有些许感动的。
刚刚是不是不该那样吼她?他不由内疚的想到。这些晚上已经把她折磨坏了,刚刚还那么吼她,怀疑她。
可随后想到关于琉璃珠的事儿他又控制不住的厌烦她,如果不是她,嫣儿可以一直无忧无虑的生活在华夏。
这次亓晟回华夏,就是为了把嫣儿带来古末岛。
他欺骗了亓晟,他与亓晟,嫂子的情绪一直不稳定,他怕她想要寻死,希望把孩子带来,让嫂子振作起来。
亓晟问他:为什么不一起回到华夏?
他又撒了一个谎:自己手臂还有问题,幕水家技术高超可以救治自己,而且最重要的是哥哥的病估计也只能依赖幕水家的人。
亓晟被他服,替他办了带嫣儿来古末岛的事。今天他刚来过电话,明天便可以带嫣儿上古末岛。
古末岛自生日宴起便已经处于半开放境地,部分人员可以来往,只是有时间上的限制,而这时间上的限制也随着当事人的社会地位而有所不同。
绯洛走进厨房,看着桌子上摆着一道菜,一道粥。开口嗓音如晨间清泉般冷澈,“有饭吗?”
最近的烦心事有些多,他也三天没有好好吃过饭了,这道菜的样子不知为何他觉得挺有食欲的,只是这粥?不禁皱眉。他不喜欢甜食。
“有——,”禹眸喊道,继而对着末鹿挤眉弄眼,“鹿,快来,给洛盛饭。”
正擦拭紫药水的末鹿,只能强压下心里的痛楚与苦涩,轻轻的“嗯”了一声,之后故作轻松地起身。
不顾手上的伤,拿出碗盛了好大一碗。碗壁炙热灼烧着伤口,她尽量翘着食指去避免那样的痛。含着怯意踱步过去,心地把碗放到绯洛面前。
纤细的身体站得笔直,没敢坐下。他刚刚让她走,她要不要走?
绯洛斜眼睨了她一眼,没有什么,拿着碗筷开始吃。几天没认真吃饭,这醋溜土豆丝倒是蛮好吃的,只是吃起来更像是嫂子的手艺。
“鹿快坐下,”禹眸招呼着,盛了一些百合银耳粥递给绯洛,“尝尝这个。”
末鹿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什么,便心翼翼的绕到绯洛另外一边准备坐下。
百合银耳粥?绯洛皱眉,推开碗。吃米饭喝甜粥这是怎么想的?“不用了,我不喜欢甜食。”
身子刚贴到椅子上的末鹿一僵。他不喜欢甜食?
可是她听他喜欢百合银耳粥,便特意去了这道粥。这粥制作虽然简单,但是糖量很重要,当初的时候不是甜了就是无味,她试过好多次才成功的。
禹眸是不知道绯洛喜好的,讪讪然一笑,“就尝尝,鹿亲手做的呢。”把碗推到他面前。
“这土豆丝就够吃了。”绯洛又塞了几口菜后放下碗,“我吃好了,你们吃吧。”
因为鹿只会做这一个菜,怕不够吃的话就只能准备好多好多的量,所以这醋溜土豆丝与其是一盘菜,不如是一盆菜。
最后,末鹿做的粥,他一口没有碰过。
绯洛去正厅拿起外套,往楼上去。
末鹿回头,只见他高大的背影,修长的腿包裹在西装裤里,挺直的背脊,周身氤氲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孤傲。
他最近变了好多,他变得有些让她害怕。她想接近他想要安慰他,又有些害怕靠近他。
“别想了,吃饭吧。”禹眸拉过末鹿的手,拍了拍安慰的道。
末鹿“嗯”了一声,拿起那碗被他抛弃的粥。舀起一勺,朱唇微启。
其实他可以喝的,这粥没有丝毫甜味,不算甜食。
“啊——”一旁的禹眸低声哀嗷,“鹿呀,你这是放了多少糖呀,甜死了。”
末鹿秀眉轻轻一皱。她怎么没有觉得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