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六十九章:罗兹瓦尔·梅扎斯(第1/1页)无限之命运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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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罗兹瓦尔来说,拉姆和加菲尔的到来,仅仅是让他感到些许的吃惊和遗憾。

    毕竟这两人力量有限,阻碍不了他计划的实行。

    更何况现在魔法已经设置下,白兔的到来已经是板钉钉,除了正在试炼的谢铭外,没有人能够阻止。

    然后,谢铭就这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谢铭认为这是一个惊喜,但实际这却是一个不折不扣让罗兹瓦尔崩溃的惊吓。

    “你你居然没有”

    “不,本体的确是在墓所进行着最后一场试炼。”谢铭微微一笑:“现在的这个我,是本体留下的一个分身。”

    “论实力,是远远不如本体的。”

    经过这么一提醒,罗兹瓦尔才反应过来。的确,原先的谢铭是身没有任何气息,但眼前这个谢铭却不是如此。他,能够感觉到对方体内那不断涌动的能量。

    没有办法,时之分身的局限性便在这。身体终究只是从过去的自己身抽取出来的投影,哪怕给予了部分质点力量,该有的缺陷还是会有。

    身体脆弱这一点,倒是能用灵装来弥补。可控制不住力量,那是真没办法。

    给少了,恐怕会白给。给多了,会把投影撑爆。给的刚刚好的话,也只能在影子中隐蔽住气息。

    可就算能察觉到谢铭体内的能量,罗兹瓦尔心中的慌张也没有办法消失。

    “你全部料到了”

    “与其说是料到了,不如说我根本就没有相信过你。”

    谢铭淡淡的说道:“像你这样的家伙,我可是见得多了。所谓的交易,根本没有办法让你消停下来。”

    “所以在宅邸,我同样也留下了一道分身。本来,如果拉姆不来找我的话,我是打算把分身藏在毕尔玛女士的影子,或者这附近随便一个地方的影子里的。”

    “但既然拉姆主动找我帮忙,也刚刚好。”

    “哼,藏在淑女的影子里,真是不错的嗜好啊,变态。”

    “喂。”

    谢铭无奈的看向拉姆:“当时我不都和你说明了,你也同意了不是吗?”

    “是吗?”

    拉姆眨了眨眼睛:“拉姆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了?”

    “你这坏女人。”嘴角抽了抽,谢铭重新看向罗兹瓦尔:“正如你所说,不管是为了雷姆,为了拉姆,还是为了爱蜜莉雅,我都不能轻易和你动手。”

    “想要让你彻底安分下来,除了把艾姬多娜从墓所中拽出来之外,剩下的也就只有契约的强力约束来对你进行控制。”

    “可你肯定是不会和我定下契约,因为你知道自己必败无疑。因此,我只能利用你已经定下的契约。”

    “我和拉姆的约定便是,我辅助她来好好把你揍一顿。而在你和她之前的契约生效后,由拉姆作为你的看管者,让你不再做出任何有害于我们其中任何一人的事情。”

    “要放弃吗?罗兹瓦尔。”

    谢铭淡淡的说道:“还是说,你要进行最后的挣扎呢?”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从苦笑,到自嘲的轻笑,到最后的大笑。罗兹瓦尔捂着脸,气息下不稳定的波动着。在对能量感知极为敏锐的几人面前,此时的罗兹瓦尔就像一个快要起爆的炸弹。

    “放弃放弃我怎么可能放弃!”

    双手一伸,进行着颜色变换的高浓缩魔力火球出现在了罗兹瓦尔的手掌中:“你说的没错,谢铭。”

    “我现在最后悔的事情,便是想掐死那个自信的自己,那个让你进入宅邸居住的自己。”

    “一步错,步步错。如果没有你!我绝不会失败!”

    “这可难说啊。”

    漆黑的瞳孔中增添了冰晶一样的莹光,发丝中也多出了几丝像是挑染的蓝色,谢铭轻笑一声:“可不要太小瞧,人类的意志。”

    “不论是任何人,只要有着他人的支撑,有着自己的目标,那么不管失败多少次,堕入多少次绝望的深渊,那他都可以重新站起来,继续前进。”

    “你本来也可以如此,只是你放弃了。你放弃了未来,选择了过去。选择了错误的道路,选择了一个人的道路。”

    “人都是弱小的!”

    罗兹瓦尔的神情在这一瞬间变得无比锐利,无比的执拗:“过去有什么不好!?想回到幸福的过去有什么错!”

    “我四百年的执念,我对艾姬多娜四百年的爱!岂是你们,岂是契约就能控制住的!”

    “弱小!卑劣!脆弱!只能抓住自己手里唯一的东西不放!除此之外,人类没有任何可以实现自己愿望的手段!谁都是如此!”

    “你说得对。”

    “啊?”

    “我说,你说的很正确,罗兹瓦尔。”谢铭平静的说道:“我是次元的旅者,我所见证过的东西实在太多。你所说的没错,人类的本质就是这样。”

    “弱小又脆弱,卑劣、残忍又自私。可以为了自己的幸福,而将其他任何事物践踏在脚下。就像你现在所做的,就像你所坚信的一样。”

    “这是没有办法改变,没有办法扭转的。”

    “那么!”

    “但是啊,罗兹瓦尔,凡事都是有双面性的。”

    谢铭笑了笑:“人可以无比的卑劣,但与之相反的,人也可以无比的崇高。”

    “你说你活了四百年,那么在这四百年里,你所见到的,都是像你一样的人吗?”

    “不是吧。”

    “这四百年里,也有人为了其他人,愿意舍弃自己最珍视的事物而奋战吧?”

    “驱使他们的动力是什么?是什么东西,让他们愿意舍小我来成就大我?”

    “是责任和信念,是心中的那份善,那份人性。”

    “他们不愿看到天下的人受灾,他们不愿看到天下有着如此之多的不公,他们不愿在听到人们那绝望的悲鸣。”

    “因此,他们举起了手中剑,舍弃了自己珍视的事物。”

    “从这一点来讲,他们同样也是自私的。他们没有考虑到他们的爱人、亲人,在失去他们后会有多么悲伤。”

    “甚至在他们死后,他们的家属还会受到迫害,受到欺压。如果让他们知道这件事,他们肯定不会再选择挺身拔剑。”

    “可有些傻子哪怕在知道可能会发生那些事,可仍然会去做。为什么?”

    “因为,他们认为这是自己该做的事情。”

    “他们都不做了,又有谁来去做?”

    “自私是冷气,会冻结人的心。但正因为他们的发光发热,才让人的心解冻,让人们同样也去发光发热,去解冻其他人的心。”

    “而他们,便是最初的火炬,点燃黑暗的火炬。”

    “你能明白他们这又傻又天真的想法吗?你肯定明白不了吧。”

    “因为点亮你的火炬,已经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