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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树林中的官道上,来往的行人减少,两辆马车在路上显得比较显眼,而马车路过之处带起滚滚扬尘。
马车外那匹拉车的骏马身上也满是灰尘,像是注意到自己的形象有损,它没有显出奔波了一天的疲惫,反而赶着回去将自己的一身尘土洗去。
马车夫的鞭子则是习惯性地时不时往马儿身上抽打,引来了马儿给他的白眼。
马车夫当然看不到马儿的表情,而且就算看懂也会选择忽略。
“公子,离邺城还有二十里地,我们应该能在闭城门前赶到。”马车夫说道。
“嗯。”马车里传来慵懒的声音,像是没有睡好似的,显然,对马车夫的打扰他显得很不满。
马车夫对于这样的回答早已习以为常,便把精力集中在赶路上。
而马车里的公子正打算在邺城之前再睡一觉时,马车却猛地停住了,他也由于重心不稳差点从睡榻上摔下。幸而后面的那辆马车与他这一辆有一定的距离,才免于两车相撞的祸事。
“怎么回事?!”被人扰了清梦还受了惊吓,年轻公子的语气不善,有点赌气的味道在里面。
“公子,前面突然掉下一个……人……”是的,是突然掉下来的,因为他看见前面的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看到离马只有几尺远的“人”,马车夫抹了一把汗,还好自己集中精力赶车,也还好自己驾车技术好,不然现在那里躺着的就可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肉饼”了。
他可以肯定那个人是突然出现的,因为这里刚才还只是一块黄土道路,但是怎么出现的他却是没有看清。他睁大眼睛向四处望望,想看看她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
“突然掉下的人?”小公子突然来了兴趣,声音里透着玩味,然后掀帘而出。十六七岁的脸上那双被羽翼般的睫毛保护着的乌黑清澈的眼睛最能吸引人,配上那微薄嫣红的嘴唇和挺立的小鼻子,隐约可见长大后的无双风华。要不是他那压人一头的身高,很容易把他想成是十三四岁的孩子。
虽然马车夫见过这个年轻公子几面,但是此时这个公子嘴角微翘,双眼放光的样子还是让他失神了那么几秒钟。缓过神来,马车夫暗骂自己没出息,还不停地自我暗示说自己是喜欢女人的。
“是前面那个吗?”年轻公子已经跳下了马车,朝着前面的那个紫色身影走去。
确实是人,而且明显的胸部特征可以判断出这是个女人。衣服怪怪地,质地他也说不上来,只知不是丝绸,也不是粗布。
这是衣服吗?还露出手臂,有碍风化!脸上画的什么,看起来还凑合;头发也怪怪的,看起来年纪不小,得二十几岁了吧?
整个人都是怪怪的。年轻公子在心里已经给面前的人做出了定位——怪怪的女人。
“大婶!大婶!”拿出自己富有亲和力的声音,将嘴角翘到最佳弧度,纤长的手放在女人的脸上轻轻拍着。
对于这个怪怪的大婶他很有兴趣,所以也希望大婶对他有兴趣。
大婶?哪里来的大婶?自己和雨正在执行啊?
子弹穿过雨的身体?凤凰令被染上血?强烈的白光?
究竟怎么回事?!
终于受不了脸被人折腾,风费力得睁开眼睛。
西下的夕阳的光很柔和,不至于刺伤她的眼。
而面前这个笑得很灿烂的小孩是谁?怎么自己还是在树林?不该是在组织或者在监狱吗?
“大婶,你醒啦!”年轻公子松了一口气,对她露出一个大笑脸,洁白整齐的牙齿让雪宠的心里小小羡慕了一把。
大婶?谁啊?
心中有些不满,冷冷地看了面前的人一眼。
面前的小公子靠她很近,他身上淡淡的竹香味缓和了她紧张的神经。
雪宠盯着自己面前的陌生小公子,都穿着古装,有特色的马车,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周围没有摄像机和大批工作人员,那就不是拍戏了。
难道是穿越?!
“你看什么看!”在马车上,雪宠被他盯得发毛,没好气地说。
自从自己“勉为其难”地同意乘坐他们的马车去城里,面前的这小子的一双眼睛就直直地盯着她,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块可口的蛋糕。
“大婶你……”小公子红着脸,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对面扔过来的坐垫打断了。
“叫姐姐!姐姐还不到二十岁!”还有几天才二十岁!雪宠恶狠狠地说。在她的印象里,大婶等同于四五十岁且不修边幅的大妈,她坚决不加入大婶那个行列。
“额,好吧。姐姐的打扮这奇怪。”小公子说完,还瞄了瞄她露在外面的脖子和高耸的胸部,喉结动了动,耳根一下子就红了,小嘴抿着,头也不由得低了下去。
兔子!
雪宠心里默默地将面前这货和兔子画上等号了。
雪宠看他那副样子,再看到后面马车两个丫鬟的打扮,除了脸和手没有一块多余的皮肤暴露在外面,便知道自己的打扮在他们看来确实有些惊世骇俗了。
没有肩带设计的紫色晚礼服,除了锁骨间那一个蝴蝶造型的项链挡住了锁骨间的那一小块皮肤,剩下的整个胸部以上的部分全部暴露在空气中。
“你给我找一件衣服。”人长得好还是有一定的优待的,所以对于面前这可爱的小公子,风还是给了一定的耐心和友善的语气。
要是其他人用这样放肆的眼光盯着她不放,对不起,一脚踢飞!
“嗯嗯。”小公子连忙点头,眼睛放光,玫瑰色的小嘴微启,有说不出的可爱,也更像兔子了。
虽然他也觉得她穿这件衣服走在外面很奇怪,不过这件衣服真的很好看,所以现在趁着她还没有换衣服他得使劲盯着她看才够本。
“你怎么称呼,多大年纪?”察觉到小公子怪异的眼神,她的心里有点发麻,出口打破了沉默。
“我叫薛肆,今年十七了。那姐姐你叫什么名字?”面前这个一直保持着同样表情的女人能主动跟自己说话,他感觉受宠若惊啊。
除了刚醒来时表现出一点诧异,她一直都是这个表情:不喜不悲,不吵不闹。只有一双眼睛略带好奇地观察着周围的事务。
名字?她在组织里叫雪,外出执行任务是每次的名字也不相同。
而自己身份证上的名字则是基本上都快要被自己忘记掉的——雪宠。
薛肆不知她眼里的忧伤从何而来,只是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雪宠。”透过窗帘看着夕阳下的景色,说出了那个尘封已久的名字,心底竟有几分高兴。
也许,在这里她可以光明正大地活在阳光下。
“姓雪?很少见呢!”小公子咂咂嘴,自言自语地说。
“那姐姐你的夫家姓什么啊?”他在心里猜着她的夫君会是什么样,是热情健谈能融化她的心的人还是冰冷无情与她相敬如冰的人。
“我还没有嫁人。”冷冷的语气。她不开心,难道她看起来真的很像已婚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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