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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元夕》很快就传到楼下,自然又引起一番轰动,惊叹赞美之余,大家纷纷传抄。自有那大户人家,书香门第,派了厮仆从守在门口,一有好诗好词出来,就迅速抄写,送至家中。也有那守候了很久的女使婢,是抄送给自家姑娘的。所以一夕之间,凡是识字的人家,都读到了这首《青玉案,元夕》,作者李娘子的大名,也一同家喻户晓起来······
李陶陶终于如愿以偿地出了名。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萧瑾瑜轻轻诵读,反复推敲,这几个字不光是震撼那么简单,简直是直击心底,感同身受啊。
李陶陶无奈地看着这一群入迷的人,忍不住吐槽,要不要这么夸张啊,只是一首词而已。古人真是没见过世面,这样的好词还有很多好不好?可见古代的读书人是多么的乏味和可怜。
她想去跟萧瑾瑜道个别的,但看他那认真思考人生的样子,觉得还是不要打搅的好,于是就带着李瑛,悄悄地离去了。
既然出来了,要不要逛一逛呢?李陶陶一回头,就看到了李瑛那一脸期盼的样子。她微微一笑,到底还是孩子呀,爱热闹是性,那就带她看看花灯吧。只是不知道德纯和正则是不是回去了?
刚走出春风楼没多远,就听到两个孩子的大声喊叫,“阿娘,阿娘。”“姨母,姨母,这里。”李陶陶又惊又喜,怎么这么巧?
“阿娘,傅二叔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来接你回家,果然就碰到你了。”杜德纯兴奋地。傅嘉昱一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李陶陶笑问:“你们都逛过些什么地了,花灯好看吗?”
“傅二叔哪里是来看花灯的?他走得好快,我们都来不及仔细看。”卫正则抱怨地,“想买什么好吃的,他也不许。”李陶陶忍俊不住,“那我们就再逛逛?”孩子们一阵欢呼,拔腿就往前跑,李瑛赶紧追了上去。
此时夜已深,不少观灯的人家已开始往回走。他们三五一群,笑笑,脸上无不洋溢着欢乐喜悦。傅嘉昱默默地走在最后,心底一片落寞。这样简单平凡的幸福,对于他来,是遥远而陌生的。其实他早已习惯孤独,只是今夜,莫名地有些伤感……
这一逛又是大半个时辰,回到家,孩子们都乏了,自是洗漱就寝。李陶陶和傅嘉昱坐在厅里,一边喝茶一边聊天。炉火温暖,清茶香甜,气氛温馨,让人不知不觉间,放下所有的戒备和伪装。
“今晚辛苦你了,没带过孩子吧。”李陶陶有些歉意地。就这么一句简单客气的话,傅嘉昱竟然沉默了。李陶陶茫然,她错什么了吗?他终于开了口,语气淡淡的,“我曾经也有过一个儿子,但从未带他玩闹过,现在想想,心里还是有愧的。”
李陶陶的心“咯噔”一下,“曾经”?那么这个孩子现在是不在了吗?他从未提起过他的家人,她隐隐约约也料到有些不对。她勉强道:“或许是你太忙了,没有时间。”他自嘲地:“那时总想着建功立业,好让某些人能够看到我的存在,却忽略了她们娘俩。”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他却径直了下去,语气平静得就像是在别人家的事,“去年开春的时候,他离开了我,离开了这个世界。我原以为,我还有很多时间可以陪伴他。”李陶陶有点不忍,“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并不是故意要提孩子的。”
“不关你的事。”傅嘉昱还是那种自嘲的语气,“或者我就是一个孤独的命格,身边总留不住亲人。”“孩子以后总会有的。”李陶陶赶紧安慰,“你这次离开之后,先别急着回军营,多和你娘子相处相处。事业固然重要,但家人却是你生命的一部分。”
傅嘉昱嘴角牵动一下,语气有点奇怪,“是呀,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竟然不明白?还有窈娘,你是她吗?她也不在了。她因为伤心,没两个月也跟着去了。所以你看,我就是个神憎鬼厌的孤家寡人。”
李陶陶彻底无语了,两三个月之内接连失去儿子和妻子,再坚强的人也会垮下,难怪他总是沉默冰冷,命运的确不公,对他的打击也太大了。
她安慰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这并不是你的错,你得想开一点。”想了想又:“有句话得好,生老病死是时间的无情,但总有人在爱着你。”
傅嘉昱不置可否,“有吗?比如?”李陶陶眨眨眼,“你的父亲母亲总是爱你的吧?”他嘲讽地:“我是个庶子。我的父亲从到大,都未曾关注过我,无论我多么努力,无论我做的多好,他统统视而不见。你觉得他这样是爱我吗?”
李陶陶有点明白了,在古代,嫡庶之分非常严格,特别是高门世家,更是讲究。庶子往往会受到许多不公正的待遇,特别是有才华的,更是被打压的对象,手段之繁复和残酷,骇人听闻。所以他从到大,吃了不少苦吧?
于是她打抱不平,“这也太迂腐了!什么嫡子庶子的,纯粹就是目光短浅。真想要家族兴旺,就应该有能力者上之!你这么优秀,我敢,你肯定是你们家,最最出色的那个人!居然不受到重用?有这么糊涂的人吗?你父亲迟早会后悔的。”
这么明显的偏颇维护,取悦到他了,他居然笑了,“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离开他,离开那个家,我一样可以建功立业。”他是个好看的男子,剑眉星目,五官刚毅,平日里严肃沉稳,这一笑之下,居然俊朗无比,魅力十足。一时间,她竟然看得有些呆了。
她红了红脸,擦了下嘴角,自嘲地想,不至于流哈喇子吧?随口又问:“那你阿娘呢?”他沉默一下,平静地:“她很早就去世了,我也没见过她,那时的我还在襁褓之中。据她是因为偷窃大娘子的西,被活活打死的。”
李陶陶瞠目结舌,啊?还可以这样操作?这不是草菅人命吗?还讲不**制了?还有没有一点人权了?她气愤地:“这明显就是诬陷!你父亲不管吗?他调查过事情真相吗?他就任由大娘子这么为所欲为?”
他苦笑道:“一个妾而已,他那么忙,不值得他花费时间力。我长大以后,也想追查真相。一来年代久远,当事人统统被大娘子打发干净。二来,在那个家里,就是大娘子的天下,我也是寸步难行·······后来也只好不了了之。”
李陶陶感慨万千,这傅嘉昱也太惨了一点吧?老妈,老婆,儿子,统统不在了。唯一有个老爹,还不待见他。难怪他自己是孤家寡人的命格。他这样的人生经历,还能养成正义的品格,简直就是奇迹了。
她:“这个大娘子,还真是心狠手辣。我奇怪的是,你是怎么长大成人的?居然没受到她的加害吗?”傅嘉昱冷笑一下,“我虽然是个庶子,但也是傅家子弟。杀个妾不是大罪,但戕害傅家子孙,却可以让她人头落地。这一点分寸,她还是有的。”
她同情地:“你时候过得很艰苦吧?又没有母亲在跟前,当家主母又是个恶毒的女人,肯定给你吃了不少苦头。”他沉默一下,“从我有记忆开始,大概是三四岁吧,大娘子下了命令,所有的兄弟姐妹都不许跟我玩,仆从家奴也不许和我话,一经发现,轻则打个半死,重则尸骨无存。在这样铁血的手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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