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鹿生也惶惶(1)(第2/3页)天地生吾有意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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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鸣鹤伸手很想抚摸一下聪明的白鹿,但犹豫了又犹豫,还是瑟缩地放下了手,他不敢冒犯自己的舞主。

    其实,孤鸣鹤从第一次见到白鹿时,就知道那是舞主了,趁白鹿喝酒时,还探了她内里,知道主伤了根,但从渐渐充盈的仙力,孤鸣鹤知道,有人在传修为,助主重回智慧。

    孤鸣鹤决定留下来,好好保护舞主,趁送酒也会偷传修为给她,他在默默等着主重新归来!

    孤鸣鹤也曾千百计到处打探消息,想知道舞主到底遇到了什么?但最终一无所获。

    当然,膳房的相里,还有孙婶也都很喜欢白鹿,会经常顺手给它一些吃食。

    日有昼夜,月有圆缺,岁月就在这日日月月中流逝,转眼已过八十年。

    八十年岁月,没有让希夷仙府有多大改变,若有,那就是仙府内的草木更加茂盛茁壮,还有就是那只纨绔的白鹿,变得胖乎乎、圆滚滚,脑瓜变得异常聪明。

    这一日,暴雨初晴,玄元师徒们从练武场的亭子里,避雨后走出来。

    白鹿破天荒地追到不染身旁,并欢快地冲入水洼里,撩起四蹄把泥水喷溅了不染满身满脸。爱干净的不染的狼狈相,惹得师兄们轰然大笑,虽然白鹿自己也没能幸免,是满身的黑泥巴水,但报复成功的得意笑容,张扬地挂在它脏乎乎的脸上。

    这一幕,都被师傅老头看在眼里。

    正所谓乐极生悲!当白鹿挑衅地望着不染时,厄运正向它走来。

    师傅玄元回过头来,道:“都等一下”。

    徒弟们聚拢在玄元面前,抱拳施礼。

    玄元瞟了一眼白鹿,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缓声道:“这白鹿……进仙府也有八十年了,得到各照拂,也有些灵气,但侍宠任性无规矩……明日起……白鹿就由秉德一人负责喂食,其他人不可再喂,每日……只供食……五分饱就行了”。

    “是!师傅”,众弟子行礼,诺诺听命。

    白鹿听罢,一屁股摊坐在泥水上,满脸惊恐,内心顿起风暴,“喂!老头,你疯了吗?……不行啊!吃可是鹿生的头等大事,现在争取的……已不是美味的事,而是不被饿死的权利,必须必的……拼死抗争,错过,就晚了”。

    白鹿噌地窜到老头面前,仰头苦着脸摇头晃尾,踱来踱去,嘴巴还一张一翕的,像是在解释,被玄元不搭不理后,更是愤怒、决绝、讨好、沮丧、失魂落魄等情绪,如跑马灯般在脸上演了一遍又一遍,眼中竟真的有绝望的泪水溢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白鹿脸上,都被它丰富的表情,惊的是七荤八素。

    白鹿仰着一双泪眼,可怜巴巴望着老头,它却看不到任何被打动的神情,师傅老头只是冷冷地一直望着它,一种更不详的预感,弥漫上白鹿的心头。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老头阴冷冷地声音,又在白鹿的头顶响起,“从明日起,白梓、不染你二人……负责带白鹿,每日爬后山一个来回,帮着它……减肥!”。

    “啊!?减肥!靠,我肥吗?那太子都……肉嘟嘟的自己很讨喜可爱,老头……你当时也是认可的呀!怎么就给减肥了?老头!……鹿没得罪你啊!”

    这,明显就是欺负鹿,是不让活的节奏啊,白鹿心中呐喊着,用脏兮兮的蹄子和黑鼻头去碰师傅老头的腿,泪水涟涟、可怜兮兮地仰望着,那可怜劲,任谁看了都心生不忍。

    果然,四师兄展喜红着眼眶站了出来,对玄元辑手,“师傅,还是让徒弟……带白鹿爬山吧”。

    展喜的话刚落,就被师傅老头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行!”。

    展喜不忍心白鹿挨饿受累,更不忍心它伤心难过,争取道:“师傅……”

    “休再多言!”,玄元完,抬腿离开。

    是时,虹挂在天上,很美!但白鹿的心里却很悲,不,是非常悲!有生无可恋的悲痛!

    “哈哈,白鹿,多行不义必自毙,此言不假啊!……哈哈哈,这回落我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鹿皱着眉眼,转头怒视着那不要脸的不染,见不染一脸坏笑地蹲在它身边得意地挑衅,他身后的白梓,也是一样德行的表情。

    “哼!人得志!”

    白鹿现在能做的,就是再次跳进水洼,背对着四蹄向后踢水,喷溅那两个张狂的无赖。

    白鹿这一报复举动,气的白梓和不染哇哇大叫,也笑趴下了其他的师兄弟们。

    气愤到不能自已,白鹿恨老头的虐待,晚上留在翠儿的榻上无比落魄地躺着,它此时此刻好想太子啊!它观察到,老头很听那太子的话,心里盼着他能快点来,拯救悲催的自己。

    没盼来太子,却来了大师兄秉德,他对翠儿转达了师傅老头的安排,“翠儿,从明日起,你不能再给白鹿喂食,师傅命我一人负责此事……它太胖了,需要减重,这样下去对它不好,你可明白?”。

    “……明白”,翠儿被逼无奈,弱弱应下了。

    秉德走到榻边,若无其事地对背对着他的白鹿,道:“走吧,师傅还等着你呢”。

    白鹿气鼓鼓躺着不动弹,它不想见那个无情的老头,鹿可是有气节的。

    “哎哎哎,唉……,能不能尊重一下鹿?”

    白鹿心里那个恨呀,做鹿做到身不由己的份上,也是失败至极!

    秉德没耐性,根不商量一下,直接抱起它,就送到了师傅的地榻上,然后离开。

    白鹿赌气,眼都没抬一下,起身就向外逃跑,它不想见老头那张冷脸。

    身后一股力量拽着白鹿向后翻滚,一直跌回到老头面前,“你,觉得自己……能跑得了吗?”。

    白鹿臭着一张脸,偷看了一眼一脸轻松的老头,气的是呲牙咧嘴。

    “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师傅逞凶”。

    四目相对,一双有多从容,一双就有多气愤。

    师傅老头不顾一只愤怒鹿的感受,把它直接撂倒,一如往常给传着仙力,白鹿一脸生无可恋、又无可奈何的绝望,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苦逼的日子还是如期到了。

    白鹿一大早就到了玉兰苑,那是大师兄秉德住的院落。

    古板又死心眼的大师兄打着哈欠,对它是视而不见,自顾自洗漱等,都忙碌停当后,才斜歔着已等得不耐烦的白鹿,懒洋洋道:“来了,是来吃早食?”。

    “哼!废话!明知故问,瞧你那臭德行!”,白鹿忽闪着大眼,心里腹黑着,面上却很谄媚地点点头。

    “好吧,等着”,秉德完,慢吞吞拿出一把刀和一个果子。

    白鹿看着着急,前蹄刨地,急的都想自己去啃,但还是没敢直接得罪大师兄,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笨拙地切了一片果子递给自己,“吃吧”。

    只两口就吃完了,白鹿抬头眼巴巴地又等着,让它感到崩溃的声音响起,“你走吧,早上就这么多”。

    “啊?!这一片就是早食?秉德,你他娘的……脑子被门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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